一整天,靳悄悄都沒看到靳南沉。
晚飯過后,依舊沒見他出現。
挨著母親坐下,沒忍住問:
“媽,四哥去哪兒了?怎麼沒在家啊。”
靳夫人看了眼邊的兒,知道悄悄跟老四的關系。
畢竟之前小念還問過。
問同不同意他們倆在一起。
當時是說隨兩個孩子。
只要他們相互喜歡,怎麼樣都會尊重他們。
畢竟兄妹倆也沒有緣關系。
這會兒聽到兒問起,靳夫人笑笑,“你可以打電話問他啊。”
靳悄悄傲道:“我才不要。”
表面裝著毫不在意,其實心里卻又控制不住一直想。
尤其靳南沉好些天都不回家,也沒給打過一通電話。
甚至是連一條消息都沒有。
靳悄悄真有些忍不住了,主撥出靳南沉的號碼。
但是打過去以后,對方居然關機。
忽然變得魂不守舍,坐立難安。
晚上,靳悄悄的電話打到了紀小念的手機上。
現在的紀小念,已經在云山道觀了。
兩個孩子被盛屹跟靳南沉帶在院子里玩。
湛封被師父喊去靜心打坐。
只有一個人坐在屋檐下,看著不遠嬉鬧的幾個人在發呆。
聽到手機響起,紀小念出來。
見是悄悄的來電,倒也沒猶豫,按下接聽。
電話里,靳悄悄忍不住抱怨,“小念,四哥這些天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他有去找你嗎?”
紀小念看著不遠,跟孩子們玩老鷹捉小的靳南沉。
想到他過來,就是讓悄悄有點危機。
所以暫時還是不要說出來吧!
紀小念撒謊,“沒有啊,我不知道他在哪兒,你找他做什麼?”
靳悄悄悶了會兒,聲音變輕了。
“也沒做什麼,就是好久沒看到他了。”
“想他了?”
紀小念試探地問。
但被靳悄悄否認了。
“才沒有,我才不會想他,什麼人嘛,去哪兒都不跟我說一聲。”
“你又不在意他,他去哪兒干嘛要跟你說。”
紀小念怪氣,“你還別說,他這個年紀出門,說不定在哪兒跟幾個小姐姐瀟灑呢。”
這個時候已經覺得出來,悄悄心里是放不下靳南沉的。
只是之前有霍云承在,心里拿不定主意罷了。
現在霍云承也走了,靳南沉也不在,沒人再圍繞著悄悄轉。
冷靜下來,自然也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是誰了。
“小念,你說他不會真去找別的人吧?”
靳悄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忽然這麼在意四哥。
心里對四哥的喜歡,明明只存在親的。
可是親的話,又怎麼會去在意四哥跟任何人。
靳悄悄覺自己快瘋了。
紀小念笑笑,“靳南沉也老大不小了,就算找人也正常吧。”
“可他明明喜歡的人是我,他怎麼可以去找別人。”
靳悄悄真急了,說話的聲音都提高了幾分。
心里害怕四哥不回來,就是在外面有了別人。
偏偏,還怎麼都聯系不上四哥。
紀小念無奈道:
“可是你不喜歡他啊,你又不喜歡他,他喜歡你有什麼用。”
“悄悄,既然你不愿意跟他在一起,那就放過他吧,他也是時候該家了。”
“我不要。”
靳悄悄忽而發現自己很在意四哥跟別人在一起,心急地對著電話說:
“小念,你能幫我聯系一下他嗎?聯系到他后,你趕讓他回家。”
“怎麼?他回去的話,你就答應跟他在一起了?”
“我不知道。”
靳悄悄覺腦子里很,掛了電話后,繼續找人去聯系靳南沉。
紀小念看著手機屏幕,嘆氣搖頭。
這人啊,果真都一樣。
得到的時候不懂得珍惜,失去了才知道后悔。
悄悄現在聯系不上靳南沉,心慌了吧。
看向不遠還在陪著孩子們玩的靳南沉,紀小念喊他:
“南沉,悄悄剛打電話過來,你要不要開機給回個電話?”
靳南沉讓孩子們自己玩,他跑到小念面前,答非所問:
“跟你說了什麼?”
“就是問你在哪兒,說幾天沒看到你回家,看來是真想你了。”
靳南沉低頭凄笑。
悄悄會想他?
可能只是不習慣他不在邊吧!
畢竟二十多年了,從小到大一直都是他陪在悄悄邊。
這忽然就沒了音訊,就算是普通朋友也會打聽一下的。
他覺得還可以再緩緩。
看著小念,靳南沉說:
“不急,過幾天再回吧。”
他又轉朝著孩子們跑去。
紀小念覺得,確實應該多冷落一下悄悄。
不然太容易得到,就不懂得珍惜了。
由著孩子跟著盛屹和靳南沉玩,紀小念轉離開。
去找湛封。
自從把大叔帶過來后,師父見著大叔就沒什麼好臉。
每天用過晚飯,老人便把大叔喊去靜心殿打坐。
紀小念知道,師父這是在替教訓大叔。
所以也不管,磨磨大叔的子也好。
但沒想到,大叔居然很配合。
不管師父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很是聽話。
真就跟婿怕老丈人一樣。
來到靜心殿,瞧見師父不在。
只有大叔一個人坐在殿的墊子上,閉著眼睛在冥想。
輕輕走過去在他邊盤坐下,細聲問:
“怎麼樣?這滋味好嗎?”
湛封沒睜眼,俊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的笑。
“我跟你之前的事,你都跟你師父說了?”
不然老人家也不會這麼懲罰他。
今天甚至要讓他在這里坐到天亮。
想到晚上不能陪著老婆孩子們睡,湛封那個痛苦啊。
紀小念否認,“我沒有啊,但他一直知道你的存在,以前還給我們倆算過八字呢。”
“那可能老人家真有本事,算出來我以前傷害過你,這是在懲罰我呢。”
“啊?”
紀小念有點驚訝,卻又不不贊同大叔說的話,解釋道:
“師父讓你坐在這兒,是想讓你修養,你以為是誰都能坐在這兒面對這些神仙的嗎?”
以前的景昱,可是在外面打掃衛生,燒火煮飯了三年。
到最后他直接沒經住考驗,回家了。
盛屹也沒干苦活。
大叔一來就坐在這兒,師父這是將他為以重用呢。
湛封這才睜開眼,盯著小念微笑。
“真是這樣?”
紀小念點頭。
湛封又說:“可是老人家讓我在這里坐一晚上。”
紀小念,“……”
坐在這里坐一晚上?
那這確實就不符合修養的質。
難道師父真的是在懲罰大叔曾經對造的傷害?
要真是這樣的話,紀小念覺心里暖的。
似乎不管什麼時候,師父都站在這一邊,永遠在為考慮。
哪怕大叔這樣的大總,天之驕子,他都毫不放在眼里。
有些幸災樂禍,紀小念起拍拍湛封的肩。
“那你慢慢坐著,我先走了。”
湛封拉住的手,裝可憐,“你不陪著我?”
紀小念盯著他問,“確定要我陪?”
湛封想想還是算了。
老人家就是看不慣他對小念做的事,才替小念教訓他的。
要是把小念留下,老人又該不高興了。
為了討得老人的歡心,湛封只好松手,告訴小念:
“那你回去吧,早點休息,我能在這里坐一夜的,不用擔心我。”
紀小念才不擔心他。
師父做事有分寸。
死不了人的。
轉走了,想到有師父給撐腰,心里別提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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