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修這個專業要學的東西很多，化學就有普通化學和有機化學，還有理學高等數學，而姜芫本沒讀過大學，估計化學分子式都不會寫，所以才有那麼多人質疑。

就說這張卡上，寫了銹跡分不明，既然不明不是弄明白，而是用不明泡著，而這個的名字竟然還水。

就是柩都沒這麼神經。

組長拿起鑷子就要夾出來，卻給負責除銹的修復師阻止了。

“組長，您不能取出來，姜老師說這塊殘片一定要泡夠480個小時，一分鐘都不行。”

組長一把把人推開，“姜老師？姜老師是不是還告訴你要選個良辰吉日合之際才請出來，還要準備八個生日時辰相配的男？”

修復師面憨厚，“那倒沒有。”

秦忱噗嗤笑出聲。

組長又是氣又是無奈，“現在這里我說得算，姜芫那一套都是老黃歷，你指一個連化學分子式都不懂的人能弄明白銹跡分嗎？重新化驗，我看著就是普通的混合銹。”

修復師言又止，倒是秦忱說，“那也不排除有怕的銹跡，要趕拿出來封護。”

組長點頭，“嗯，小秦你來負責這件事，幸好我們提前來看一下，否則不知道會鬧什麼大子。這個姜芫呀，事不足敗事有余。”

修復師低下頭，他其實心里還是相信姜芫，但現在姜芫已經離開國博，他自己無權無勢的，只能聽人家的命令。

秦忱很認真，全程都是認真仔細的完了最后碎片的封存，甚至下班前還去看了一次。

到了晚上，激的半宿沒睡。

回來后，有過好幾次的榮耀時刻。

一是跟周家的訂婚，結果因為姜芫裴寂反悔，二是哈克鬧得那一出兒，的金夏文翻譯得到了導師和全社會的贊許，可最后那個國英雄又了姜芫，連申博都給阻止了。

這是第三次，唯一的翻并把姜芫踩在腳下的機會。

一定完得漂漂亮亮，讓媽媽驕傲，讓秦家驕傲。

也讓……裴寂看看，比姜芫更好，更值得他選擇。

秦忱熱上頭，本不是發朋友圈的人，拍了一個在黑夜影里自己的手，“靠自己的雙手，一定行！”

發完后，滿意地放下手機，去睡覺。

……

姜芫還沒睡。

明天是方羊青銅鼎修復完的日子，也有些心起伏。

裴寂走過來，他從后環住，跟一起看外面的月亮，“在想什麼？”

“在想我是不是特別壞。”

他尋思片刻立刻明白了的意思，肯定跟明天的修復儀式有關系。

他的小人呀，還真是太善良了。

這麼點事兒，就耿耿于懷。

要是知道他都干過什麼壞事，是不是就會被嚇跑了？

他想了想，安，“不管發生什麼，你都能補救，對不對？”

玩著他的手指，“嗯，只要他們不把鼎砸了……不對，砸了我也能復原。”

“那不就行了？既然要給他們個教訓，怎麼可能輕拿輕放？一定要給文修院給國博甚至給上面那些人一個耳，狠狠的那種，否則他們怎麼能知道你的重要？”

姜芫明白他的意思，自己也是這樣想的。

可第一次做違背職業道德的事，確實與心難安。

裴寂輕輕吻著的發頂，“別耗，你要知道這一切都是他們應得的。”

姜芫用頭頂去他下，“謝謝你，我現在舒服多了。”

“那你舒服了，就讓我舒服怎麼樣？”

姜芫拿起他的手指就咬，“流氓。”

“想什麼呢？我說的舒服是讓你給我肩膀，一天到晚小腦子里全是黃思想。”

姜芫知道他是故意讓自己高興，不想那些七八糟的事，他的領了。

轉過去，捧起他的臉，親了一口后說：“謝謝你。”

裴寂把抱起，“行了，去睡覺。”

姜芫順勢他的臉，手指掠過棱角分明的下，薄薄的，高的鼻梁……

裴寂沒任由，一直等不了才說：“好看嗎？”

“嗯”如實回答，“特別好看。”

“那會看膩嗎？”

姜芫咬著，眼神狡黠，“會吧，畢竟再好看的人也會有看膩的一天。”

裴寂的眼神危險起來，“我再給你個機會，好好想想再說。”

姜芫忍俊不，“如果我能活到100歲，那起碼到90歲是看不膩的。”

他挑眉，“那也不行，以后每一年，你的眼里只能有我。”

“那我要是看別人呢？”

他忽然沉默下來，抱著一直往臥室走。

就在姜芫以為他不會回答時，他忽然說：“如果你看別人，一定是我做的不夠好，我會走開。”

姜芫愣住，這可不像他。

他那種脾氣，不該是要把看的人打死然后把綁起來打斷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乖了？

剛要說什麼，又聽他說：“不過我可能做不到，我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自私霸道臭病多，到時候……”

他忽然說不下去。

有些事不能想，想想都心口疼。

姜芫看到他的目竟然有些破碎，心里不知怎麼搞的就難過起來，不知道該怎麼安他，就仰起頭去吻他。

裴寂一愣，隨后加快了腳步，進去后一腳踢上了臥室的門。

這一夜，兩個人覺又進了一個新的高度，不知厭煩地學習和探索。

然后學習的后果就是起晚了。

晚了也不要，反正兩個人都不上班，姜芫哼哼唧唧喊腰疼疼，又滾到裴寂懷里。

直到……

文修院，今天是青銅最后一塊碎片焊接的日子，很快文博圈、全國，乃至全世界就可以看到來自幾千年前華夏文明的震撼。

因為關系到新舊館長的接階段，今天的儀式弄得分外隆重，不但文博圈有名的人都到了，連直屬部門的大領導也到了。

為了更好宣傳傳統文化，今天的儀式還會直播。

重要新聞的記者，他們前幾天都在預熱，現在更是早早地到了文修院搶占位置。

秦忱看到這麼多人，還是有微微的張。

媽媽杜落梅找到了。

作為嘉賓，一華貴，看到兒后更是一掃這些日子的霾，笑容燦爛。

杜落梅拍著的肩膀安，“別張，媽媽相信你，一定會功的。你爸爸還定了酒店要給你慶功，可你要參加國博的慶功宴那你有空去呀，到時候就錄個VCR，現場播放一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