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古代言情 卿卿哄我 if線1

《卿卿哄我》 if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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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似乎有焦急的聲音傳來, “小姐,小姐,快醒醒, 太子殿下來迎親了!”

雲泠被這聲音吵得不能安睡,迷迷糊糊地說了句, “慕雲,不要吵母後睡覺,乖乖的。”

慕雲是和謝玨的兒。小小的一個, 平常最是調皮搗蛋。

簡直是個混世小魔頭。

和謝玨婚的第二年便有了一對可的龍胎,兩個孩子吵吵鬧鬧, 調皮搗蛋, 時不時趁不注意逃出宮,讓頭疼得

好在他對付兩個搗蛋鬼頗有些辦法, 時時都能將他們治得服服帖帖的。這個時候, 兩個孩子便會可憐兮兮地過來找求饒撒,讓雲泠哭笑不得。這樣的日子偶爾有些煩惱, 但甜而溫馨……

“小姐,小姐,你快醒醒, 吉時快到了您怎麽睡著了?慕雲?慕雲是誰呀……”

耳邊的聲音因為著急已經有些尖利了, 雲泠被擾了好眠,眼睫,慢慢睜開眼從睡夢中醒來。

然後, 便見到了綠水欣喜的臉,“太好了, 小姐你終于醒了,太子殿下快要到門口迎親, 小姐我們該起來了!”

太子殿下……迎親?

小姐……?

短短幾句話,讓雲泠陷了迷茫不解,綠水進宮第二天就改了稱呼,怎麽還會小姐?

“小姐,我們快起來吧,不能誤了吉時了。”

吉時。

雲泠瞳孔,慢慢低頭看著自己上的裳,子忽地一僵。

這分明是太子妃的翟

這是……又回到了和謝玨婚的時候?腦海裏一瞬間跳出這個想法。

不敢置信怔怔地看著婚服上厚重華麗的繡紋,怎麽可能?腦海裏一團麻,這到底是夢還是什麽?

這時一頂重重的寶石在雲泠腦袋上,打斷了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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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擡起眼,雲泠目盡頭裏,一道穿著緋紅紫鸞鵲紋緞衫,湖藍穿牡丹紋長影走了進來。

似水的聲音落進雲泠耳朵裏,“出什麽事了?”

丫鬟齊齊行禮,“夫人。”

雲泠的目凝固在來人的臉上。

彎彎的柳葉眉,平的眼角只有淺淺紋路,眼眸含笑看著。雖上了年紀,但依然可以看出年輕時候的風華。

不是柳氏。

是……

“我的阿泠一轉眼便這麽大了,今天就要嫁人了,”林氏走過來溫地握住的手輕輕拍了拍,“娘是真的舍不得……”

是,的生母,林淩。

雲泠盯著張合的,仔細地囑咐雲泠一些為妻之道和進宮之後的事宜。

一字一句,都是對雲泠的不舍與關心。

雲泠卻好像什麽也聽不見了,眼裏只有的臉。似乎是想把這張自己四歲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的臉,長大後慢慢忘的臉,深深刻進腦海裏。

是不是夢又有什麽重要呢。

眼裏逐漸湧出無法控制的眼淚,雲泠看著看著,忽然用力地撲進人的懷裏。

嚨裏似有千金重,哽咽了許久才吐出一句想念的,雀躍的,“母親……”

的母親。

林淩不防兒忽然抱上來,怕的頭發了,連忙用手護住,沒忍住笑了笑,“這孩子這是怎麽了,這麽大的人了還跟母親撒,讓你哥哥嫂嫂知道,恐怕要笑你呢。”

綠水綠水也笑著附和道,“小姐是要嫁人了,舍不得夫人呢。”

林淩溫地拍了拍雲泠的背,“母親也舍不得阿泠……”

門外一個小廝快步跑來傳話,“太子殿下已經到門口了!”

林淩地拭了拭眼角,“好了,三日後歸寧,母親在家裏等你。”

“東宮不比家裏,在宮裏一定要好好的,不要和太子殿下起爭執。”

雲泠來不及多說什麽,就這麽被幾個丫鬟嬤嬤簇擁著出了門。

剛出了門就見到了穿著婚服匆匆走來的謝玨,繁麗的喜服更襯得他氣質更加矜貴冷峻,只是剛見了一面,話都沒來得及說一句,就被禮部員催促著往外走,不能誤了吉時。

接下來雲泠再沒時間多想了,拜別父母,祖父祖母,雲泠就被送出了蕭府。

一閃而過,看見了謝錦嘉的臉,笑嘻嘻地對揮手。

讓雲泠有一瞬間的晃神,錦嘉也在?這個時候,不是已經和哥哥和離了嗎?

難道在夢裏,或者說這輩子沒有發生愉妃那件事?錦嘉和哥哥之間沒有隔著生母愉妃的命,一直都好好的?

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

不容多想,嬤嬤就扶著上了喜轎,一路往皇宮裏走去。

好像與之前婚的步驟沒什麽區別。

等進了東宮,還有更加繁瑣的禮儀,祭祖跪天等等。

直到夜幕落下,雲泠終于被送進了寢殿。

太子送進來後便出門宴請百,與曾經的婚禮幾乎一模一樣。

華麗的寶石得雲泠脖子都要斷了,或許是再經歷了一次的緣故,便沒有之前那般謹慎看重,吩咐綠水幫冠拿下來。

綠水猶豫道,“可是……太子殿下還未歸……”

此時拿下冠怕是不合禮儀。

雲泠道,“無妨,你幫我拿下來便是。”

綠水一貫聽小姐的話,見狀便走上前輕輕地把雲泠頭上的冠拿下。

殿的宮人見狀立即低下頭,暗道,這太子妃實在大膽,竟然不等太子殿下就自個卸去了冠。

等太子殿下回來不定怎麽責罰。

雲泠疼的額頭,在人榻上靠坐下,大半天的忙碌,現在已有些疲累了,腦子裏也糟糟的,沒有理出個頭緒。

到底這是夢還是現實?

若是夢,可是這一切的緒和經歷又是如此真實。可若是現實,好像又回到了六年前,除了婚與曾經一樣,很多東西都變了。

的母親還在世,的哥哥嫂嫂未曾和離。

可人生,真的能重來嗎?

正思索著,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便聽到宮人恭敬地行禮,“太子殿下。”

他回來了。

雲泠立即擡起了頭。

是啊,很多事都變了。可是沒變的是,還是嫁給他了。

明明記得睡著之前,他還親了親,問要不要去行宮避暑。

誰知再睜眼,竟然又回到了他們的新婚夜。

不過一會兒,他已經來到前,深黑的眸居高臨下地打量著

殿通明,他背著,雲泠看不清他眼緒。

繁麗的婚服將他襯得更加俊無儔,皮冷白如玉,狹長的眼眸給他增添了一危險

還未開口,就有一個嬤嬤上前道,“稟殿下,這冠是太子妃非要拿下來的,奴婢幾個也不敢阻止。”

太子未歸,合巹酒未喝,雲泠就將冠拿下來,其實是逾矩的。

怕被太子懲罰,這嬤嬤就率先告了狀。

就連綠綠水都忍不住張了起來,替雲泠擔憂。若是新婚夜太子妃就被太子殿下罰了,那太子妃以後該如何在東宮立足,掌管後宮?

更是後悔,剛剛還是應該攔著點小姐的。

謝玨的目落在那頂冠上。寶石點翠,極盡奢華。

由此便能看出對太子妃的重視。

衆人屏息凝神間,這時聽到太子殿下道,“無妨。”嗓音平靜無波,卻沒有一怒氣。顯然對太子妃此等逾矩行徑并不在意。

毫沒有怒的意思。

在場的宮人頓時都看出了太子對太子妃的看重。

綠水兩個丫鬟也暗暗松了口氣。

看來太子殿下是會給們小姐面的。

“你們都退下。”

太子吩咐道。

“是。”

宮人紛紛退下,寢殿只剩下他們二人。雲泠擡頭著他,只見他沒有第一時間朝走來,而是拿起酒壺倒了兩杯酒,然後將其中一杯遞給了

雲泠接過來與他杯,仰頭喝下。

火辣辣的酒水穿過嚨,大概是喝得太急了,雲泠不小心嗆了一下,立馬放下酒杯手臂撐在桌上咳了起來。

管的刺激難極了,眼眶漾出了一點水意。

口平緩下來,雲泠止住了咳嗽,殿只剩一片空的寂靜。

謝玨站在旁,垂眸看伏在桌邊,沒什麽語氣道,“孤還有事要忙,你先睡吧,不必等我。”

王的事還沒有查清楚,他沒有時間留在這兒。

話落下便要轉離開。

“夫君。”雲泠連忙手拉住他,纖白的手指握住他的手掌。

他倏地站住,背對著

雲泠平緩下來,起來到他邊,抓住他的手指一點一點握,想抱一抱他,可剛剛到他的角,就被他甩開了手。

一時沒站穩,後腰狠狠地抵在了桌沿。

看著自己被甩開的手,雲泠驟然擡起眼,這才發現他的臉上,盡是冷漠。

“孤一直忍你,你不要得寸進尺。”謝玨緩步走過來,低下頭,眸危險而冰冷,“你既是孤明正娶的太子妃,孤自然會給你應有的面。可不代表孤會一直縱容你。”

“你安分一點,份地位,孤會給你。”

謝玨垂眸,語氣冷薄而無,“孤為什麽娶你,你心知肚明不是麽?”

他不認識

雲泠腦海裏剎那間湧出這個想法。

睜著眼眸對上他漆黑淡漠的眼,那是無比悉的眉眼。腰磕在桌沿并不痛,可是的眼眶還是慢慢變紅了。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冷待過了。

的夫君,會一進來就來抱。不會冷眼旁觀任由嗆酒而無于衷,不會用這種冷漠厭惡的語氣對說話。

他們曾經一起經歷了那麽多,好不容易才明白了彼此的心意。婚後,育有一子一,再恩不過。

可他現在,并不認識。娶是因為祖父在朝中的聲。雲泠幾乎是一瞬間就明白了這點。

會讓一個人變得脆弱,委屈。

以前不是這樣脆弱的人,可是現在一時間,不太能接他這樣冷漠地對

眼睫眨了眨,眼眸已經紅。仰著臉,一滴眼淚順著眼尾落。

終于意識到自己或許重生了的事實。

也大概猜出了自己目前的境況。帶著記憶重生,而這一世沒有走失,好好地在蕭府長大了。母親沒有早逝,大概沒有發生愉妃那件事,哥哥和嫂嫂恩地在一起。

,是蕭府的嫡長。文臣砥柱蕭老太傅的孫。太子娶,為的是祖父在朝中的聲。他對沒有

雲泠在做他的時,便知婚姻曾經于他,也不過是政治籌碼。

也知,他恨了靖寧帝對昭慧皇後的虛僞薄,寵妾滅妻。所以他對這個明正娶的太子妃即便沒有,也會給足了面。比如剛剛冠的事,他會在宮人面前維護,不落的臉。

燭火在殿中搖晃。

將雲泠紅的杏眸照得清清楚楚,沾的眼睫下水意盈盈,我見猶憐。

卻還一眨不眨固執地看著他。

謝玨看著的眼淚,英的眉頭皺了皺。

他自認已經用足了耐心待哭什麽?

“知書達禮,名門閨秀,”謝玨冷嗤了聲,“可沒有人告訴孤,所謂名滿京城的蕭大小姐是個仄哭哭啼啼的人。”

“孤不喜歡眼淚。”

他說。

語氣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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