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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哄我》 第79章

第79章

太子殿下一進去,後的禮部員也連忙趕跟上。

謝玨腳步匆匆,一路有前來行禮道賀的賓客,也不能讓他停下腳步。

唯獨蕭祁白走了過來,站在他面前。

他雖然是太子殿下的下屬,但作為雲泠的哥哥,蕭祁白還是上前來有幾句話要說。

“殿下新婚大喜,作為臣子,臣今日恭賀殿下。但作為阿泠的哥哥,臣囑咐幾句,還殿下恕罪。”

謝玨停下腳步,“你說。”

蕭祁白道,“舍妹雖是聰慧伶俐,樣樣都好。臣也知殿下對阿泠的意,作為哥哥也甚是欣。但阿泠有時候也有幾分脾氣,若有不足得罪之,還殿下多多包涵,不要與見怪。”

謝玨:“這是自然。”

蕭祁白囑咐了幾句,放下心,便也沒什麽要說的了,讓開了路。

謝玨剛要擡,接下來又是一位大臣前來見禮恭賀。

一再被阻攔,謝玨已經微微有些不耐煩了。

好不容易擺那些人,快步前往雲泠的院子裏,走過又長又曲折的回廊,假山下流水潺潺,剛踏進月門,就看見幾個使婆子扶著著婚服頭戴冠的雲泠緩緩走了出來。

黛眉彎似新月,面容白皙如脂玉,胭脂薄紅,豔似桃李,配著一副碧玉耳墜,端得是容人,國天香。

謝玨腳步一頓。

凝視在臉上。

雲泠恰好擡眼,視線便與他織在一

卻也只有這一瞬,還來不及說話,就聽禮部員催促道莫誤了吉時。

拜別了祖父祖母,蕭父柳氏,雲泠由府中嬤嬤和丫鬟送出了蕭府,上了喜轎。太子上了馬,打馬往皇宮走。

蕭老夫人聽著外面吹吹打打的樂聲逐漸遠去,忍不住拿手帕拭了拭眼淚。

蕭明容本來沒多大覺的,看見祖母落了淚,眼眶竟也漸漸地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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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到離別的味道。

等進了東宮,還有更為繁瑣的禮儀。

祭祖跪天等等,索靖寧帝如今起不了,倒了一些步驟。

直到夜幕落下,累了一天的雲泠終于被送進了太子寢殿。

而太子還要在外宴請百,還不得空閑。

綠水作為的陪嫁丫鬟也跟來了東宮,只是這兩個丫鬟雖禮儀出不了錯,終究是第一回 進宮,顯得有些拘謹。

雲泠坐在床上休息。

擡頭四周看了眼,一轉眼,就看見床上的鋪著的紅棗花生桂圓蓮子。

寓意早生貴子。

太子的寢宮不是第一次來,是以并不陌生。

宮人要過來伺候,被示意退下。

寢殿立即安靜下來。

雲泠頭上的冠好重,額頭都有些痛,可是他還未進來,又不好拿下來。

經過一天的勞累,現在又疲乏又困。

又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回來。

桌上的喜燭慢慢燃燒,雲泠坐下來,子一放松,眼皮便漸漸不自覺地耷拉了下來。

今天天不亮就起來了,昨晚只睡了三個時辰不到。

太子妃睡著,宮人也不敢提醒。綠綠水見狀雖然著急,但又心疼自家小姐,想著左右太子殿下還沒回來,等殿下回來再把小姐醒好了。

是以雲泠靠在床頭慢慢閉上了眼,真的睡著了。

這一睡,就睡了大半個時辰。

睡得極為安穩,只是睡夢中覺到一道火熱的視線落在自己臉上,讓睡著也不能安心。睫羽,才從睡夢中慢慢醒了過來。

一睜眼,就看見他坐在邊靜靜看著,深邃的眸裏,緒晦暗不明。

雲泠醒過神來,水潤的眼眸眨了眨,“殿下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不醒我?”

“剛剛。”謝玨俯湊近的臉,幾的鼻子,“怎麽不去床上睡?”

“我在等殿下回來。”

還沒喝合巹酒。

謝玨薄勾了勾,示意宮人把酒端上來,一杯遞給,與杯,仰頭將酒全部喝下。

他今日已經喝了不酒了,眼尾勾曳出一抹薄紅,但沒有醉。

喝完了酒,便揮手讓所有宮人退下。

寢殿只剩他們兩人,他離這麽近,呼吸相聞。

能聞到他上的酒意。

喜燭發出一聲啪嗒的聲音。

直到現在,雲泠終于有了一嫁人的覺。

謝玨擡手將腦袋上的冠摘下,果不其然,雲泠白皙的額頭上出了一道鮮紅的印子。

“殿下怎麽喝了這麽多?”雲泠聞到了他上的酒氣,怕他第二天起來頭疼。他不是好酒的人,朝臣也不敢強行敬他酒。

謝玨拇指緩慢額頭上那道出來的淺淺紅痕,便如白玉上一點朱砂,溫又妖豔。

他的眼眸一點一點暗下來,俯過去吻上的額,嗓音低沉而啞,蘊含著難以言喻的薄,不答反問,“孤什麽?”

雲泠怔怔愣了下。

卷翹的睫羽,片刻後,的紅緩緩吐出兩個字,“夫君。”

謝玨的眼眸更深了,修長的手指往下捧住的臉頰,眼尾的紅更加明顯,像是灼燒的火焰。

親了親額頭的紅痕,鼻梁,鼻尖,一路往下,最後偏頭銜住瓣,含住輕地親吮,結滾

“嗯。”

“世說人生三大喜,他鄉遇故知,金榜題名時,房花燭夜。”

“孤今日算是會到了。”

雖然早就是他的人,可是當在蕭府看見穿著婚服向他走來的那一刻。謝玨原先被阻攔的不耐一掃而空,緒前所未有的湧起來。

他這一生,從未有過這樣期待又欣喜的時刻。

實在愉悅,是以第一次連大臣灌他酒,他亦全部喝下。

低下頭,埋進的脖頸裏,滾燙的吻落在耳後,又輕輕吸吮著脖子上的,“阿泠,你高不高興?”

雲泠被他的吻弄得極了,肩膀,有些想笑。沒忍住彎了彎眼。

沒說話,他的吻便重了起來,摟著腰的手臂也錮著。

忍不住擡了擡下,“殿下,別……”

累了一天了,上出了汗的。

脖子上的汗都被他吻幹淨了。

“嗯?”

謝玨嚨裏發出一個字音,吻卻沒停。

本不在意。

雲泠一時沒習慣,聞言後改了口,“夫君。”

“能嫁給殿下,我也是極為高興的。”

謝玨的手便的領口,雲泠連忙握住他的手制止,“不行,我還沒有沐浴洗漱。”

……

魚貫而,一桶又一桶的熱水倒進寬大的浴桶,浴房裏水汽裊裊上升,如紗似霧,朦朦朧朧的。

雲泠拆了頭上的金釵,首飾,洗淨了臉上的妝,才掀開珠簾走了進去。

進了水裏,熱水包裹過來,似乎將全的疲憊都洗去了。

綠水正打算伺候雲泠沐浴,珠簾再次晃

雲泠一擡眼,就見他也走了進來,讓兩個丫鬟出去。

接著褪去全裳,進了浴桶。

熱水隨之滿溢,水花四濺。

一個人沐浴寬大有餘,可是他進來了,這裏就顯得仄了起來,後背抵在浴桶上,周圍熱氣湧上來,有一種無可逃的架勢。

事實也是如此。

水波起伏,白皙落在眼中,青微微潤,沾染了水意的眼眸如春水,卻比冷冰鋒利的刀鋒還要致命。

是戒不掉的蠱,心甘願喝下的毒。

他已經有兩個月沒有了。

著暗紅的眼尾

嘩啦的水聲響起,謝玨俯過去,將到角落裏,拉住的手圈到自己的脖子上,低頭重重地吻了上去。

雲泠無法逃開,被他堵住,嗚咽著從相纏的齒間溢出幾個字,“夫君……還沒有洗好……”

的‘夫君’兩個字從口中說出,謝玨更加失控,

“唔……先歡好再洗不遲……”

……

……

雲泠被抱出來放倒在了的床上,芙蓉帳落下,遮住了明亮的燭

大紅的喜被之上,青四散,與白皙的相襯對比,是令人心驚的豔。

雲泠額上被出的紅痕已經消了,卻移到了別的地方。

如花瓣搗爛的水,靡微腫,不斷息著。

大概是太累了,看著芙蓉花帳都覺得有了重影。

雲泠上又出了汗,覺像是溺進了水裏,無力地將臉埋在被子上,臉頰浮起紅暈,幾窒息……連話都說不出了,就像個被壞的布娃娃,殘破得快要沒有生息。

連呼吸都費力。

謝玨這時口卻從後抵了過來,纖薄白皙的後背,一手握住的臉頰轉過來,俯下頭,明明力道強勢得要命,卻還搖尾乞憐,“阿泠,你親親孤。”

眼睫上的汗珠滾落下來。

雲泠聽到他話音裏沉重的,無法不答應他。艱難地擡了擡下,輕輕上他的薄

謝玨臉頰的手指無法控制地收,低頭重重吮住瓣,撬開齒,舌頭探了進去。

雲泠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汗水將額邊的頭發全部打,暈過去之前,只喃喃了兩個字,“喜帕……”

雲泠的呼吸聲漸漸平穩,是真的暈了過去。

謝玨似無所覺,手掌捧著的臉,迷地從汗的額頭吻到了鼻子,臉頰,一下又一下。

最後含住泛腫的瓣,嗓音還帶著後的喑啞,說給聽,又似自言自語,“胡說什麽。”

“你是孤的命,孤怎麽會弄死你呢……”

原來雲泠暈過去之前不自覺將心裏話說出了口。

回應他的,只有平緩的呼吸。

謝玨了水,怕著涼,拿被子包裹住,親自抱去了浴房。

洗完後抱著輕輕放在了床上,蓋好被子落下芙蓉帳。

將所有宮人遣出去。

下了床,拿起放在桌上的佩劍,出,眼也不眨地割破自己的拇指,鮮紅的溢出來,謝玨拿來喜帕,將塗了上去。

的帕子上出現一抹刺眼的紅。

明天一早,會有嬤嬤來檢查落紅。可是雲泠早就被他破了子,哪裏來的落紅。

但若沒有,到時候便會傳出不好的言語,所以暈過去之前都還記掛著此事。

謝玨怎會讓這些,早就想好了。

收好劍,將落了的喜帕丟在床上,隨之上了床,掀開被子將抱進懷中,閉上眼,慢慢睡去。

——

第二日一早,清晨溫暖的過窗戶落進來,將寢殿的黑暗驅散。

床帳太熱了,雲泠在睡夢中也覺得不過氣來,眼睫,慢慢睜開了眼。

目便是大紅的喜被。

緩了緩。

然後腦子裏的思緒漸漸清醒,昨日……是暈過去了。

在床上竟然暈過去,想想雲泠都覺得臉紅。

沒有多時間去想這些,時間不早,該起了。

,卻發現自己被他從地抱在懷裏,腰上搭著他堅實的手臂,讓彈不得。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雲泠推了推他的手臂,“夫君,該起了。嬤嬤在外面了……”

雖不用去參拜皇上皇後,可是為太子妃,也該起了。

大婚之後休沐三日。

謝玨將臉埋進的頸窩裏,聞著上甜淡和的味道,并不想起。

“夫君……”

雲泠又了他一聲。

謝玨:“……唔。”

門外的宮嬤嬤等了好一會兒,終于被允許進

端著水進來。

只見芙蓉帳已經被開,太子殿下站在床邊,任由太子妃替他系上腰帶。

綠水把水放下,本想上前伺候太子妃穿,見狀一時也停下了腳步。

雲泠替他系好了腰帶,剛想下床,就被他打橫抱了起來,連阻止都來不及。

殿所有宮人不敢看,立即低下了頭。

檢查喜帕的嬤嬤在床上找到了沾了落紅的喜帕,頓時喜笑開地把帕子收好,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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