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晃林笑聲一停,斂下笑容,“聽說陸老弟來青州是來做生意的,我這裏也有一樁大買賣,不知道陸老弟不興趣。”
“大買賣?”謝玨含糊地回了句,看起來并沒有多大的興致一般。
順著他的眼神看去,原來是剛剛那小妾走過的地方,直勾勾的,眼見著已經被勾了神一般。
果然是個脂堆裏的浪子,張晃林暗忖。
那陸公子被勾了神,現在已然沒有了談生意的興趣,“要不這樣吧,張兄你先回去,談生意這事我們明天再說。”
張晃林笑著說:“不急,不急。”
謝玨也笑了笑,“甚好。”
——
月上梢頭。
張晃林在房間走來走去,“這陸勉果不其然是個花花公子,酒草包。看見人連生意都顧不上談了。”
“去洲打探的人回來了沒有?”
管家:“此去路遠,短時間恐怕回不來。不過洲首富確實是姓陸,且家中只有一子,應當不會有假。”
“我只是覺得太巧了些,”張晃林停了下來,看著管家,“我正需要大筆錢的時候,這麽一個紈绔公子就來到我面前,你不覺得太蹊蹺了些嗎?”
“是巧了些的。”管家又說,“可是我看那陸公子的樣子,一點也不著急,不像是有備而來……更何況,除了下令的那位,沒有誰會知道您一個青州首富需要大筆錢。”
張晃林思索著,招過管家,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
另一邊的鏡園。
錦衛鎮使裴遠得了消息來報,“張晃林和其心腹管家還沒有放下戒心,估計會著人來探。”
“另外殿下重傷在行宮休養的消息已經傳出去了,定王接到了消息,已經在來京的路上。”
謝玨背著,
“定王得知孤重傷不會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急需大批資金招兵買馬,給張晃林下了重令。”
“他暗地訓練的私兵,就駐紮在青州。等待他一聲令下,他的親信就會揮師京城。”
“再去給張晃林下一劑重藥。”
裴遠:“是。”
告退後,裴遠去後院找到雲泠,雙手抱拳,“雲姑姑,今晚況特殊,還要麻煩你和殿下再做一場戲。”
然後將相應況告知給雲泠。
聽後雲泠眉頭輕皺了皺,遲疑許久。
……
門外傳來敲門聲。
謝玨頭也沒回,“進。”
雲泠擡走進去,轉把門關上,對著謝玨的背影福了個,“殿下。”
謝玨背著,將手中的書信放在燭火上燒幹淨,冷聲,“這麽晚了來做什麽?”
雲泠停了停,然後才猶豫著說,“奴婢聽裴將軍說,今日恐怕那位張員外會派人來查探。裴將軍說今晚我應該和殿下一才是,避免被看出破綻。”
現在是他的寵妾,寵到連來青州都帶上,沒有還不同睡一房的道理。
做戲就要做全套,雲泠這兩日學了不‘寵妾’技能,一向學得好,勾人嫵也學得不錯,所以并沒有在人前怯。
但其實也對和他共同睡在一房心有惴惴。若不是張晃林今晚會遣人來探……
知他有多厭惡近一個宮的,這些時日的冷落和嘲諷,都說明了他對的輕視和對那份微弱意的憎惡。
雲泠無所謂也不在意,來僅僅是想做好作為屬下分事。
只是擔心他會不悅罷了。
月過窗戶落在他半張側臉,一半在暗裏,影錯,綽綽。
謝玨沉默半晌,沒什麽緒道,“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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