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娡一連咳了數十聲,漲紅著臉道:“你要當荒無度的昏君麼,怎麼輒要殺朝臣?你也不怕言的唾沫星子淹死你!”
嗔他一眼,“你若濫殺無辜,莫說百姓要斷你我的脊梁骨,只怕千百年后,后人提起你我,皆道是禍國殃民的妖后昏君,罵兩句都是輕的。”
行事慣來乖張,其實并不在乎外人怎麼想,更不在乎什麼勞什子的后事。
同他說這些話,只是因為,不想讓謝玹為歷史的罪人。
想讓他千古流芳,名垂青史。
抓住謝玹的手,與他十指相扣:“我不愿你背負污名,我想讓你千古流芳,萬古長青。”
“會的。”謝玹收了方才的戾氣,眉眼間漾出淺淡笑意,溫緩而悠然道,“我們會一起,青史留名。”
容娡喝了幾口水下咳意,瓣浸了水,紅嫣嫣水潤潤的。
謝玹多瞧了幾眼,忍不住住小巧的下頜,低頭吻了上去。
安靜的殿室,氣氛逐漸升溫。兒家的口脂在舌輾轉間蹭的凌,容娡被他吻的子發,不由得往后傾倒,又被謝玹攬著腰摟回來。
待吻的有些不上氣了,容娡握拳錘他口,“嗚……!”
還沒說完正經事呢!
謝玹熾熱的舌尖狠狠地掃過的齒列,又咬了一口的瓣,才依依不舍的松開。
他用拇指指腹拭了下混著口脂與水漬的角:“姣姣不必擔心。”
他噙著笑,沉聲道:“我此生,只會你一人。若實在放心不下,莫要忘了,你我之間捆著蠱,我的命,任憑你發落。至于旁的阻力,我會一一理好。”
他方才咬的那一口著實咬的不輕,容娡原本正齜牙咧,心里噌噌窩火,一聽這話,火氣驀地消了大半。
輕哼一聲,視線圍著他打轉兩圈,嘖嘖稱奇:“你今日這麼這般會說話?不當鋸玉葫蘆了?”
越想越覺得新奇,今日謝玹不單話說得多,說的容也似浸了似的,甜滋滋的裹住人的心房。
謝玹不應聲。
容娡盤坐在榻上,懶洋洋的沒個正型。打量他幾眼,半真半假地哀嘆:“哎呀,這會兒又了鋸葫蘆了。”
謝玹仍不出聲,眼神卻不知不覺地變深了。
在容娡嘟嘟噥噥時,他忽然傾下來,熾熱的重又覆住。
他如今的吻技爐火純青,舌與激烈纏之際,修長的玉指不忘探宮的袖管,指尖挲著手腕的,一寸寸極侵占意味的過去,從纖細的指尖,到細的指,再到微微凸起的腕骨,輾轉流連。
容娡被他的發,而他指尖的溫度,還在順著的手肘往上。
夏衫輕薄,那熾熱的溫度很快便浸了的訶子小,燒著了布料上繡著的、飽滿馥的芙蕖花瓣。
容娡忍不住輕哼出聲,琉璃的瞳仁覆上一層濛濛的水,整個人倒在榻上。
而他竟也未收著力道,同一齊往榻上倒,雙臂分撐在側,牢牢將的軀遮住。
冷檀香鋪天蓋地的漾開,他轉而親吻的耳。
容娡漸漸有些不住,吸了吸鼻子,眼尾暈著一抹緋紅。
能到他上炙熱而龐大的變化,羅松散的小腳抬起,輕輕踢了下他的膝蓋。
像是在無聲的埋怨,又像是一種的催促。
窗外暮四合,金烏西沉。
殿溫度一點點升高,角落里放著的冰鑒,被熱度磋磨地一點點融化,漾出潺潺溶溶的水聲。
謝玹今日提前回寢殿,本就存了要與好好歡幾場的心思。
在冰鑒融化,黏|膩的水滿溢出來之際,玉璋順理章的堵了上去,嚴嚴實實,一抵到底。
……
也不知為何,興許是有些話說開了,兩人這回的靜格外激烈,鬧了足足兩個時辰。
容娡覺得自己一會兒漂浮在云端,一會兒卻又被狠狠拽到地底,仿佛靈魂都麻的出了殼,軀都不再屬于自己。
沉浮翻轉間,約自己胡抓撓,摔了什麼東西。然而今夜謝玹不知饜足,到最后做到半截,已累的睜不開眼,一沾枕頭便沉沉昏睡過去。
第二日睡飽了,想起這回事,召來收拾的侍從一問,才知自己昨夜摔得竟是印,當即心里一沉。
今日是端節,謝玹沒有上朝,搬了張胡床,穿著日常穿的霜白襕袍,坐在屏風前剝新煮好的甜粽。
得知印被容娡摔缺了一個角,他將剝好的甜粽喂給,漫不經心道:“摔了便摔了,并非要的大事,說了拿給你玩,你摔著玩兒便是。”
容娡心不在焉的吃著甜粽,仍是不安。
想起了一樁舊事。
那是還年的時候,與堂姊笑鬧時,不小心摔了一個父親心的花瓶。
父親怫然大怒,不好責罰堂姊,便用戒尺罰,打腫了的手心。
而母親知道后,也不住埋怨,念叨了小半月之久。
……
容娡不握了手。
出神之際,謝玹洗凈手,將玉璽取來,與印一同擱在眼前,示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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