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琛靠在一旁,臉上沒什麼表,“我能從地牢逃出去,只能說明那些人是廢。”
“不過你嚴守夜闌珊,我也確實沒能混出去,所以我思來想去,覺得還是應該見你一面。”
虎頭面男聽他這麼說,突然大笑了起來,“你來見我,我只會抓你,你不見我還有逃出去的機會。”
他抬手指著傅廷琛的方向,“之前你還有一線生機,我看你是選錯路了。”
“那也不一定。”
傅廷琛淡淡道:“現在整個斗場,也只有我有本事打贏那些猛禽了吧。”
虎頭面男不明白傅廷琛這話的意思,皺眉看向他,“你什麼意思。”
“你還不明白?”傅廷琛道:“我現在回去,每一場都能打贏的話,夜闌珊要賠多錢?”
……
他這一句話說出來,虎頭面男的臉沉了沉,只是被面擋著看不出他的表。
傅廷琛繼續道:“想必我不用說的太明白,所有的人都知道我能贏,那你們斗場恐怕就是只賠不贏的買賣了。”
“而且。”
傅廷琛微笑著,語氣中帶著幾分挑釁,“你們的損失不僅限于金錢,還有信譽,想想看一個一夜之間為傳奇的人,卻在你們眼皮底下消失無蹤,這會讓你們夜闌珊的安全神話蒙上怎樣的影?”
虎頭面男沉默半晌,顯然在權衡傅廷琛提出的問題。
包廂靜得出奇,只有偶爾門外傳來的談笑聲,為這劍拔弩張的氣氛增添了幾分不合時宜的輕松。
終于,虎頭面男打破了沉默,“你想怎樣?”
傅廷琛挑了挑眉,似乎對這個問題早有預料,“很簡單,我要加你們。”
“不可能!”
虎頭面男一口拒絕,“你是主人要抓的人,就算今天你的條件我答應了,你出了這個門,也有別人會抓你。”
“我知道,但我想和你談個條件,只要你幫我藏住份,我就可以幫你賺到錢。”
砰!
虎頭面男一拳砸在桌上,看向傅廷琛的目中帶著不屑,“錢我不在乎,重要的是義氣!”
“我是幫主人做事的,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背叛!”
話說到這里,虎頭男站起來就要走,“只是你選擇了回來,那我就只有抓你邀功,把你送到地牢里去了!”
“你可以不背叛。”傅廷琛悠閑的靠著沙發,看向虎頭面男的方向,“但你能保證,所有人都不背叛他嗎?”
虎頭面男這才轉過,目凌厲的看向傅廷琛,“你別以為我腦子笨,就可以在我面前胡說八道!”
“夜闌珊里,除了你,還有兔頭面和狐貍面的人吧。”
虎頭面男幾步走向他,“你想說什麼?!”
“他們兩個人在背后要設計你的主人,這件事你知道嗎?”
傅廷琛的話如同平地驚雷,讓虎頭面男形猛然一頓,眼底劃過一抹難以置信。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只剩下呼吸聲和遠約的談笑聲。
"什麼?!"虎頭面男低吼,聲音中夾雜著憤怒與疑,“你這話可得有證據!”
傅廷琛輕輕一笑,不不慢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型錄音筆放在桌上。
“證據嘛,當然要準備齊全,你聽聽這段錄音,就會明白一切了。”
虎頭面男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手拿起了錄音筆。
隨著播放鍵被按下,一段模糊但清晰可辨的對話流淌而出。
正是兔頭面與狐貍面兩人在計劃如何利用當前的混局勢,悄悄削弱并最終取代主人地位的謀。
錄音中,兩人對于如何利用各自的勢力,如何制造事端嫁禍于人,乃至如何逐步架空當前的權力中心,討論得扣,讓人不寒而栗。
虎頭面男聽完,手不自覺地握拳,錄音筆在他的手中被得咔咔作響,臉晴不定。良久,他才緩緩開口,聲音冷:“這...這是真的?”
傅廷琛靠回椅背,表淡然,“真偽你自己判斷,我只負責提供信息,但我可以告訴你,這兩個人的野心,可能比你我想象的都要大得多。”
包廂沉默片刻,虎頭面男重重地嘆了口氣,“如果是真的,那他們是真的對不起主人!”
傅廷琛適時接話,“現在我們現在的利益一致的,防止他們得逞得逞。”
“我連錄音筆都拿得出來,你應該明白,我值得信賴,我們兩個為什麼不能連手?"
虎頭面男目閃爍,似是在權衡著什麼。
“不對!這錄音筆里的容也可能是假的!”
虎頭面男的腦子總算長出來一回,“你是主人要抓的人,肯定會對主人不利!”
“你說的話做的事,本不可信!”
他著手中的錄音筆,“再說了,我已經拿到了錄音筆,是真是假我要給主任去評判!”
傅廷琛勾一笑,“你可以現在就把錄音筆給你的那位主人,他相信了你說的話就算了。”
“如果他要見我,我說這錄音筆是我偽造的,你有沒有想過你是什麼下場?”
“你!”虎頭面男瞪大眼睛,“你想害我?!”
傅廷琛靠著沙發,神隨意卻拿住了他,“我可沒想害你,我們合作,你拿到他們要反叛的證據,然后你放我走,你沒什麼損失吧?”
“而且,就算沒有找到我,你拿住那兩個人的把柄,你也算是功臣,你的那位主人也不會責難你的。”
果然,他說了這番話之后,虎頭面男沉默了好一會兒。
相比起另外兩個人,他的腦子沒有那麼好用,只要不和他武力對抗,傅廷琛還是很有把握把他拉下水。
“你這如意算盤打得真好。”虎頭面男冷笑道,但他的話語間出一搖,“憑什麼我要相信你?”
“憑你現在別無選擇!”
傅廷琛直言不諱,“你知不報的一方,還和我單獨在這里聊了這麼久,如果我見到你的主人,你的境會有多危險,你比我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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