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緩緩上升,凌雯先是給警局那邊打了電話,簡單說明了況后,那邊立刻回復,會盡快派警察趕過來。
之后掛了電話再給司燁打電話,那邊卻沒人接。
司燁現在喝得人事不省的了,不管魏志國有沒有去了那包間,電話沒人接聽都再正常不過了。
凌雯頭疼得厲害,那包間里其他老總的聯系方式,也沒有,司燁了些什麼人來這談單子,也不太清楚。
何況這個時候,魏志國要是已經進了那包間,再打電話怕是也沒有意義了。
溫知意急切地盯著電梯里顯示的那個樓層數字,手里的那把水果刀抓得極,手抖得厲害。
溫知意的膽子,其實是很小的,這些年一直都是這樣。
但現在,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待會就算豁出了命,也一定不能讓司燁出事。
反正的命又不值錢,這事也是因而起的,要是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況下,拿的命換了司燁的,也是再劃算不過的了。
電梯到了要去的樓層,再是電梯門打開。
溫知意趕在凌雯前面,先迫不及待地沖了出去,隨即才意識到,也不知道司燁是在哪個包間。
但一走出去,很快就聽到了有些混的聲音。
一眼過去,就看到走廊旁邊一個包間外面,有幾個服務員明顯神驚恐地站在那里。
里面還有男人的吼聲和雜的勸阻聲,約約傳了出來。
其他包間里,也有人走到了門口看熱鬧。
溫知意一顆心,迅速就沉到了谷底,清楚事是已經開始發生了。
半點沒遲疑,明明心里也是害怕的,但還是毫不猶豫地直接往那邊急步走了過去。
凌雯匆匆從后面跟過來,努力冷靜一點說了一聲:“溫知意,你待會不要沖,警察很快就要過來了。只要能暫時設法穩住魏志國,等警察來了就肯定沒事了。”
溫知意一聲沒吭,咬了,只抓了手上的刀子悶聲往那邊走。
走到那包間外面時,才頓住步子,往里面看。
包間里面已經是一片混了,頭大耳的魏志國,滿臉都是兇神惡煞,手上一把尖刀已經抵在了司燁的脖子上。
他惡狠狠地掃視包間里的人:“我警告你們,都給我好好站著坐著,誰都別,誰都不要過來,否則我弄死他,再弄死過來的人!”
酒樓經理跟其他兩個負責人,都已經趕了過來,再是包間里還有幾個剛剛跟司燁談生意的老總。
雖說這麼多人對付魏志國一個也足夠了,但魏志國手里有刀子,旁人還是都有些畏懼,不太敢上前。
何況現在刀子還架在司燁脖子上,就算有人有膽子去對付魏志國,那也不得不顧及司燁的安危。
此刻的魏志國,看起來就是個隨時會徹底失控的瘋子。
刀子要是真往脖子上割下去,位置弄不好的話,那后果可真的是誰都說不準的。
包間里的人都是神慌張,也只有幾個人敢試圖出聲阻攔魏志國:“魏總,您這又是何必呢?
大家都是生意場上的朋友,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這刀子可不是鬧著玩的。真失手出了事,大家臉上都不好看,您說是不是。”
魏志國“呸”了一聲:“朋友!笑話,老子倒是拿他當朋友,跟他司家談了多生意,可他拿老子當傻啊!
為了個婊子,把老子往牢里告,往死里整,我他媽就是真去坐牢,今天也必須拖上他一起陪葬!”
司燁喝多了,現在被人拿刀架著脖子,也不知道是醉酒糊涂了,沒意識到自己現在的境,還是真的不把魏志國放在眼里。
他臉上并沒有懼,聽魏志國氣憤說了一堆后,才很是不爽地回了一句:“說誰婊子,你說誰婊子啊,你放干凈點。”
魏志國被氣笑了:“我就說,你突然整我,肯定是為了那個賤人,現在看還真是了。
放心吧,等我弄死你,我很快讓那賤貨也來黃泉底下陪你。敢耍我魏志國,讓我魏志國吃虧的人,還沒出生呢!”
他越說越氣,手上的刀子直接開始使力,也沒耐心再多耗下去了,那刀子就往司燁脖子里刺了進去。
卻在那一剎那,另一把刀子,從他后抵到了他脖子上來。
溫知意努力控制,不讓自己拿刀子的手發抖。
剛剛趁著魏志國跟司燁起爭執的那時間,在混里,從后面走到了魏志國后,再是手里這把刀子,抵到了他脖子上去。
到脖子上冰涼的,和刀刃的鋒利,魏志國的面,完全是徹底懵了一下。
他怎麼也預料不到,也想不明白,這拿刀抵上他脖子的人,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這包間乃至整個酒樓里,又有誰有這個膽子,現在司燁還在他手里呢,居然就敢拿刀抵他魏志國的脖子。
溫知意聲音清冷,半點慌張都聽不出來,只清清楚楚一字一句:“魏志國,我學過醫。
同樣是一刀,你不一定能弄死司燁,但我一定能弄死你。這可是再典型不過的正當防衛,我要是這樣一刀殺了你,不用負任何責任的。”
魏志國聽出來溫知意的聲音,怒意更加沖到了頂峰:“臭婊子,我正要找你算賬,你居然還敢自己送過來。
來得好,老子今天連你一起收拾了,讓你倆做個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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