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砸得狠，加上又是直接砸中的腦后，傅星寒挨了這一下，眼前也發暈了一陣。

沈言面愣了片刻，隨即冷著臉狠狠瞪了王莉一眼，才走近過去問了傅星寒一聲：“你沒事吧，要不要？”

好歹這一下也是替擋了的，沈言真要漠然到不聞不問直接離開，也做不到。

王莉多有點慌了，急聲又指著沈言嚷了一句：“我是要砸這個毒婦的，你突然冒出來，我沒看到。”

這些年跟曲學文待在國外，一個人又不怎麼關注商場上的人和事，所以并不認識傅星寒。

自然現在，也不會想到，剛剛站在一旁跟個路人一樣的傅星寒，這一下是特意過來給沈言擋的。

傅星寒本來想跟沈言說“沒事”，王莉雖然砸得比較重，但倒也不至于就因為這麼一下，把他給砸出個好歹來。

頂多，也就是頭上的一點皮外傷了。

但這種事也不太好說，畢竟頭部是人很脆弱的一個位置，有時候要是砸得不好，哪怕只是不輕不重的一下，也可能砸出大問題來。

他腦子里彎彎繞繞想了一下，神卻一直如常，微皺眉頭應了一聲：“不清楚。”

沈言看他這副不像開玩笑的模樣，再想到一過來，王莉就那樣咄咄人對惡言相對，還一直想要手，現在也忍不住了怒火。

看向王莉還在指著罵，跟柿子似的，繃了臉，直接撿起了地上的那只保溫杯，朝王莉上就砸了過去。

沈言長這麼大，就沒跟這種潑婦對罵對打過，現在卻覺，不住的怒氣“噌噌”直往頭頂沖。

拿保溫杯回敬了王莉一下后，再狠瞪了回去：“你別太過分，曲學文他死了那也是活該，我還嫌他死了太便宜他了。

攤上他那麼個惡心玩意兒，現在還在這里維護他，口口聲聲老公，像你這種蠢貨，就該你守一輩子活寡！”

王莉氣得面青白加，跳著腳要過來撕扯沈言：

“你這個賤東西，你說什麼呢？好，好！你現在厲害，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別指你那個相好，能從牢里出來了！

我一定要告死他，讓他在牢里坐一輩子！蓄意殺人，泄憤殺人，手法殘忍，沒準死刑都足夠讓他著了！”

沈言也不是傻子，從剛剛一過來，這王莉跟墨夫人的態度。

再是哪怕下跪，墨澤江也不愿意放過江愉辰，就很清楚了，無論做什麼，墨家跟曲家都會照樣將江愉辰往死里整。

既然反正改變不了結果了，也只能從別的地方想辦法了，那為什麼不能索出口氣，也算是為江愉辰出口氣。

沈言面冷，嗤笑出聲：“好啊，你去啊。曲學文做過那麼多見不得人的骯臟事，那里面最好沒有你的任何參與。

否則你這下半輩子也別想好過，不把你跟曲學文那些丑事兒挖出來，讓你嘗嘗牢飯的滋味，我也肯定不會罷休的。”

這話有一半是猜的，但也不是完全空來風說的。

之前沈言一見曲學文，很快就覺這個男人不對勁。

后來也就是想著，能抓住曲學文的一點把柄，或許能讓那個放肆的男人收斂一點。

所以找了時間，就讓司燁幫一起查了查，還倒是查出了不東西。

但那些東西，現在曲學文既然都死了，對他也造不了多大的影響了。

可現在猜測，既然王莉是曲學文多年的妻子，看這模樣也是個厲害角，多半也格貪婪，所以推測著，那些事或許王莉也是參與了的。

如果能抓住王莉的把柄，那沈言就不是跟墨家打牌了，而是可以直接來的，跟他們去談條件。

王莉面明顯變了，聲音也了些：“你，說，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呢？我老公都死了，你，你現在還詆毀他跟我。”

墨澤江有些看不過去，他見不得沈言這副模樣，也不忍去做這些，再是有一天來跟墨家直接撕破臉。

他到底是開口：“小辭，你別這樣，江愉辰他只是會承擔他該承擔的責任，我們也不至于添油加醋對他落井下石。

刑事責任是他該擔的，年人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要不就到此為止吧，我們都別再鬧了好嗎？”

沈言看了他一眼，眸冰冷得半點溫度都沒了：“不好，你既然說清楚了，我也不會再來求你了。

但江醫生我必須得救，這就是我的態度，得罪你墨家，還是惹你不高興，我都無所謂了。”

墨澤江眉頭微蹙了一下：“你沒必要這樣，我只是認為他江愉辰該承擔起他該擔的那一部分責任。小辭，我們之間沒必要弄這樣。”

沈言打斷了他的話：“我不讓他擔。”

墨澤江沉默下來，不說話了。

明叔看傅星寒臉不太好，擔心他傷得重，幾乎是指著鼻子就直接怒罵了王莉一句：

“蓄意傷人，這走廊監控都拍清楚了的。這位士，要是傅先生檢查出來了任何好歹，你等著擔責吧。”

王莉看不明白，墨夫人可看得明白，就那麼一下，能砸出多大的問題來？

這邊起了爭執沖突，墨夫人也很是不悅地過來開口：“傅先生，就那麼一下，我替王莉給你道歉。

但你真要說多嚴重，也有點小題大做了吧，我看你別是想借這個機會來訛人，好幫沈言一些吧？”

王莉本來還有些膽怯，尤其是一看傅星寒那森森一張臉，心里也完全沒底了。

現在看墨夫人過來給撐腰，才立刻壯了膽子，也尖聲為自己開：“就是，我那一下砸得又不重，你這不是想訛人嗎？”

明叔直接舉了手機錄像錄音：“蓄意傷人還態度囂張不知悔改，推卸責任節惡劣，我們會再找你的，這位士。”

王莉氣勢立刻矮了一大截：“我，我哪有態度惡劣，我沒有。”

傅星寒跟著明叔離開，不出一個小時，為主治醫生的白子瑜給傅星寒下了診斷書：

“重擊致使輕微腦震，顱骨傷，顱出，出現意識障礙和昏迷。其他問題有待進一步檢查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