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嬸驟然變了臉,看向那個從樓上慌慌張張跑下來的傭人:“怎麼回事,晚飯的時候,人不是都還在里面嗎?”
傭人驚惶失措地應聲:“晚飯的時候確實在,沈宇吃完飯,還是我將碗筷收拾走的。
可他應該是從書房后面的臺下去的,再從后院出去了,我看到書房的臺門打開了。本來書房是鎖上了的,不知道怎麼就打開了。”
突然想起來什麼:“我知道了。曲先生是傍晚過來的,他吃完晚飯說要自己挑間臥室洗澡休息,找我將幾間房間的鑰匙都拿走了。
他應該是打開了那書房門,沒重新鎖上,沈宇再通過書房的臺上出去的。”
沈宇自己住的那間臥室,是沒有臺的,落地窗外面也都安裝了防護窗,所以要出去只能走臥室前門。
再要離開別墅的話,除非通過帶天臺的書房,否則就只能先下樓,但樓下傭人多,自然不可能讓他直接離開。
沈言已經著急上樓去了,墨澤江沉了臉跟上去,經過傭人邊時,冷聲責備了一句:
“是你的疏忽,你應該在曲先生挑選了臥室之后,及時拿回鑰匙,再檢查房門鎖回去了沒有。”
傭人只能慘白著臉連聲道歉,但也多有點有苦難言。
在曲學文選好了臥室,最終進了主臥洗澡后,確實第一時間將鑰匙都要回來了,也檢查了其他所有的臥室。
但誰能想到,曲學文一個客人,要自己選臥室就算了,還會進了走廊另一邊最盡頭的書房里去。
那上了鎖的書房被他打開了,他居然還沒將門鎖回去。
畢竟多數人都知道,商人家的書房是很重要和私的地方,里面可能放了不要的文件,哪怕不是這樣,誰會莫名其妙去開人家書房門的鎖?
但不管怎樣,傭人也不敢去找墨澤江或者曲學文理論,只能跟方嬸一樣,了這個氣。
沈言急步進了書房時,書桌上的電腦還沒關,電腦于睡眠狀態。
將電腦屏幕點開,那上面正顯示著最新的新聞,是今天上午司家的葬禮上,傅星寒跟江愉辰起爭執的畫面。
新聞上放了好幾張圖,包括傅星寒滿臉怒意地手拿著燭臺,要往江愉辰頭上砸的一幕。
而另一張照片,則故意放了江愉辰進醫院的一幕。
兩張照片加起來,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江愉辰被傅星寒拿燭臺砸得很嚴重,之后立即趕往醫院接治療了。
新聞報道容也是含糊其辭,故意引導網友胡猜測和評論。
沈言頭疼得厲害,十有八九,沈宇前不久進了這書房,查到了這些新聞,而現在,極有可能是去醫院找江愉辰去了,想看看那邊的況。
火氣上涌,關了電腦,看向很是不安地跟了進來的傭人:“誰開的書房門,這里不是鎖上了嗎?”
傭人支支吾吾應著:“是……是曲先生開的門鎖。但也怨不得他,都怪我,是我沒有及時檢查及時將門重新鎖上。”
沈言火氣一上來,有些口不擇言地看向墨澤江:“又是他,這是他家了嗎?”
墨澤江面很是愧疚,他也完全沒料想到,十多年沒見過了的表弟回國,本應該是很值得高興的事,現在人才剛回來,事就鬧到了這種地步。
現在也不是多解釋道歉的時候,他只能先開口:“已經這樣了,別的晚些再說,先將你弟弟盡快找回來吧,這大晚上的,不能讓他在外面跑。”
沈言沒再說話,冷著臉直接出了書房,急步往樓下走。
主臥里曲學文聽到靜,走了出來,有些奇怪地看向他們幾個人慌慌張張的模樣,問了一聲:“這是出什麼事了?”
沈言走在最前面,曲學文說這話時,半攔住了的去路。
沈言心很糟糕,也是真的很擔心沈宇,預一點都不好,也沒客氣了,直接瞪了攔住去路的曲學文一眼,再從他邊繞了過去。
墨澤江說了一聲:“沒什麼事,你早些休息。”
曲學文看他們幾個人這麼匆忙上樓,又匆忙往樓下去了,他一臉莫名地笑了一聲:“還瞪我,好好的我做什麼了?”
墨澤江快步跟上前面的沈言,小李已經先開車在外面等著了。
沈言一聲不吭地上了車子后座,墨澤江迅速跟著坐進去,出聲安:“先別著急,你想想看,你弟弟可能會去哪里?”
沈言眉心蹙:“直接去醫院吧,他多半是在江愉辰那里。小李,麻煩你快點開車。”
小李立刻點頭,踩下油門往醫院那邊趕。
到那邊的時候,直接快半夜了。
江愉辰還在病房里,已經被理了傷口。
他坐在病床上翻看手機,并不急著睡覺。
江老爺子去了旁邊的房間休息,沈言趕去病房外面時,外面的小徐要攔,直接將人推開來,冷著臉進去。
小徐認識,也就假裝攔了幾下,看闖,也就不攔了。
病房里沒沈宇的影,沈言看了眼床上的江愉辰,清楚問不問都一樣,直接翻柜再是進洗手間四找人。
江愉辰饒有興致地看著四找:“這是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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