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輕站在門口等著,打量這房子。
原來秦勢不回秦家時,是在這裏住著。
上輩子兩人幾乎不說話,也隻在逢年過節見幾次麵。
不像這輩子,關係已經好到可以和他開玩笑。
越是和他關係好,盛輕也就越不能和他發脾氣。
因為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好。
所以當門打開,秦勢皺著眉頭出現的時候,盛輕心平氣和的了他一聲:“二哥。”
秦勢盯著:“你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薛遠呢?”盛輕說,“我要見薛遠。”
“先回答我的問題。”
盛輕老實說了:“你離開醫院後,我怕你找薛遠麻煩,給你打電話你不接,我就去了薛家,正好看到你把薛遠扔進後備箱,我就讓出租車司機跟著你一路來到了這裏,這裏的保安好嚴格,不許出租車進來,我就找了條小路悄悄進來了,又一家家的問過來,這才找到了正確的地方。
秦勢都氣笑了:“是不是還想讓誇一句你很聰明?”
“我本來就聰明。”盛輕踮起腳尖往裏看,“薛遠人呢,你讓我見他一麵。”
秦勢從屋裏出來,把門關上,捉住胳膊往臺階下走,“我送你回醫院。”
“我不回……”
“聽話。”
盛輕力氣沒他大,被他三兩下就拽到了車子旁邊。
眼看就要被他塞進車裏,盛輕急之下抱著他:“我不走,你不讓我看到薛遠,打死我也不走。”
孩子的像團棉花,綿綿的,雙手牢牢抱著他的腰,整張臉在他懷裏,姿態親昵。
秦勢軀僵了片刻,推開,嗬斥:“你幹什麽?”
“我能幹什麽?”盛輕沒好氣。
差點被他推的摔倒在地上,又不是洪水猛,搞得好像要吃了他一樣。
秦勢盯著:“不要往我上撲。”
又加了一句,“也不許隨便往別的男人上撲。”
“隻要你讓我去看薛遠,我絕不往你上撲。”
“他不在這。”
盛輕生氣了:“我親眼看著你把他扔進後備箱裏帶到這裏來的!”
“你看錯了。”秦勢睜著眼睛說瞎話。
盛輕氣得不行,這家夥簡直太可惡了。
秦勢打開車門,“你是乖乖回去,還是我把你打暈了送走。”
“你敢!”盛輕瞪著他。
“你可以試試。”秦勢似笑非笑,“看看我敢不敢。”
好吧,他敢。
盛輕妥協了,垂頭喪氣:“你別找薛遠的麻煩,我這就回去,好嗎?”
的哀求著,秦勢心裏也莫名服,了的頭頂:“先回去。”
“好吧。”盛輕轉要上車,突然捂著肚子蹲下來,嘶嘶著冷氣。
秦勢臉一變,“怎麽了?”
“我,我肚子疼……”
秦勢惱火道:“活該,誰讓你從醫院跑出來的!”
上罵著,表很慌的彎腰抱起,大步進屋。
他把盛輕放到沙發上,見咬著,五都皺的在一起,又氣又心疼:“忍一忍,我去醫生。”
秦勢起離開客廳,閉著眼睛的盛輕立刻睜開了眼睛。
竟然蒙混過關了。
看到秦勢走到一扇門前,那裏站了個保鏢,他跟那保鏢說著什麽。
怎麽會有保鏢專門守在一個房間門口?
據看電視多年的經驗,薛遠一定被關在這個房間裏。
想到這裏,盛輕悄悄爬起來,拿起茶幾上的一個杯子,“咣當”一聲,用力摔到地上。
“盛輕?”秦勢皺了皺眉,和保鏢走過來。
盛輕避開他們的視線,從沙發背後繞出客廳,來到那間門前。
打開房門,以為能看到薛遠被綁手綁腳,裏塞著臭子的畫麵。
門後卻是一階階往下的樓梯。
盛輕愣了下,是個地下室嗎?
正要下去,秦勢帶著三分怒氣的聲音在背後響起:“給我過來。”
盛輕回頭,直接問:“薛遠是不是在下麵?”
“你可以啊,裝的像。”秦勢咬牙切齒,竟然上了的當。
“人生在世,全靠演技。我要是演的不像一點,你怎麽會讓我進屋。”盛輕嬉皮笑臉,“薛遠是不是在裏麵?我都到這裏了,你就讓我見見他吧!”
秦勢沉著臉,眼裏明顯有不悅:“我再說最後一遍,跟我出去。”
“我不。”盛輕想也沒想,扭頭就往地下室跑。
“盛輕!”秦勢嗬斥一聲,大步追過去。
盛輕跑的極快,衝到樓梯最下麵,還有個門,直接推開進去。
一進去就驚呆了。
裏麵還有其他人,是個白大褂的醫生,站在手臺前,臺上躺著薛遠,好像昏迷了,一不。
更加詭異的是,那醫生正在薛遠的子,而且已經了一半。
“住手!”盛輕大一聲。
醫生沒想到會有人突然過來,嚇了一跳:“你是誰?”
秦勢這會兒也下來了,看到盛輕一臉驚恐的樣子,走過去說:“說了讓你別下來……”
盛輕扭頭就問:“天啊二哥,你們是要強薛遠嗎?”
秦勢:“…………”
醫生:“…………”
秦勢額頭太跳了跳:“胡說八道什麽!”
“難道不是?不然醫生他子幹嘛?”
盛輕說著往那邊瞅,秦勢一把捂住的眼睛,瞪向醫生:“還不蓋住。”
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的醫生隻好拿了塊無菌布蓋住了薛遠的下半。
盛輕從秦勢懷裏掙不出來,氣得上躥下跳:“擋我眼睛幹什麽?放手呀。”
“老實點,別,跟我出去。”
“我說了不走,你這個騙子,還說薛遠不在這裏,這不是他嗎!你們把他子了到底要幹什麽?”
“我能對他做什麽,停止那些七八糟的想法。”
“那為什麽要他子?”
醫生很委婉的解釋:“要給他的生做個手,本來都要開始了,可是發現他麻藥過敏,手隻好暫停,我正準備給他穿子,你突然跑了進來……”
原來是穿子,不是子。
盛輕更加迷:“做生手?他那裏怎麽了?”
醫生不知道該怎麽說,看向秦勢。
秦勢冷笑:“他做了蠢事,就要付出代價。”
付出代價?
盛輕腦子裏突然轉過彎來,震驚的睜大眼睛:“你不會是想……”
原來不是要強,而是要割掉他那裏。
盛輕歎了口氣:“二哥,你放了薛遠吧,我的事真的和他沒關係。”
“還為他說話?”秦勢低怒。
“真沒有。”
“那你上的那些‘玩意兒’怎麽解釋?”
那玩意兒是你親出來的吻痕。
“我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解釋,但我上那些……和薛遠沒關係。”盛輕著頭皮說,“和我發生關係的男人,不是薛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