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小時應該會醒。”
許俏發白,睫了。
“還要四個小時才能醒過來嗎?”
“也不一定,可能待會醒來也不一定。我們先給他打點滴消炎止痛,手肘和肩膀都有燒傷,傷口必須消炎。”
“好的,謝謝醫生。”
那醫生是個中年男人,看著就是有經驗的,表和地寬。
“不用擔心,應該沒問題。我都會在辦公室,有什麼事,可以馬上我。”
許俏垂眸看著林隅之,見他閉著雙眼在沉睡,什麼心思都沒有,也懶得跟醫生寒暄。
還是秦皓對醫生說了聲“謝謝醫生。”
一旁的阮崢勤看著躺在床上的林隅之心底也很不好,瞄到門口的謝橙明在探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他剛剛分明看到了,如果不是謝橙明的車撞到了林隅之的,他也不會沖出緩沖帶,直接撞墻上。
謝橙明心虛地垂下頭。
江琳看許俏臉不好,扶著在床邊的椅子坐下,著的肩膀安。
“醫生都說沒事了,你不用擔心,林總很快會醒來的。”
許俏沉著臉,“調查清楚,我要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車的事一直是迎風在負責,今天會出現這樣的事故,他難辭其咎。
何況傷的還是林隅之。
他走上前,說:“Boss,你放心,我一定調查清楚給你一個代。”
許俏抓住江琳的手,“你也一起回去吧,我自己陪著他就行。”
江琳看了迎風一眼,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那你有事兒打電話。放心,俱樂部的事,我們會弄好。”
他們離開后,阮崢勤拽著秦皓出去,想給他們留下點空間,最關鍵的是他要去找那個謝橙明算賬。
人都走了后,病房里只剩下許俏和病床上的林隅之。
呼了口氣,抓住他那寬大的手掌,在自己臉頰上。
平日里溫厚的手掌,這會兒在病房里被空調吹得發涼。
抓著他的手掌,輕輕蹭了下自己的臉頰,突然覺得鼻頭發酸,眼眶潤。
“林隅之,你這樣,我心底堵得慌。”
聲音一出,自己都嚇到了,從來沒有這麼弱的一面,好像再一開口,就要哭出來似的。
舉起手指蹭了蹭鼻子,本來都想忍住緒了,可抬眸看到他躺在那兒,臉蒼白,干干的,有些破皮。
肩膀上還綁著繃帶,上□□,頭發凌。
這樣的林隅之太狼狽了,完全不像平日里那麼矜貴俊逸。
被下去的眼淚,再次涌了上來。
覺到眼淚嘩啦啦從眼角落,許俏自己也嚇了一跳,趕忙手抹掉眼角的淚水。
用力吸了吸鼻子,深呼了口氣,努力憋住緒。
可下一秒,又崩了,眼淚吧嗒吧嗒就往下掉。
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麼害怕。
害怕會失去他。
鼻子被反復了不知道幾次,覺皮都要破了。
可是那種緒并沒有被下去,反而是看著躺在床上一不的林隅之,許俏覺自己快要崩潰。
拼命地,拼命地,咬住,想要憋住。
憋住。
憋住。
不許哭。
一直這麼反復告訴自己。
突然,床上躺著的林隅之悠悠睜開了眼睛,剛好對上哭紅的雙眼。
許是剛醒過來,他的聲音有點低啞。
“哭什麼?還沒死呢。”
許俏趕忙把眼角的淚水都抹掉,“沒哭。”
“沒哭,眼睛這麼紅?還能是進沙了?”
許俏回懟了一句,“才剛醒,你話怎麼這麼多?”
站起,并不敢看他,“我去醫生來給你看一下。”
想轉,被他拉了回來。
“我沒事,你坐下。”
“都昏迷過去了,還沒事?”
許俏回過,泛紅的眼眸瞪著他,癟了下,小表還委屈的。
他腦袋其實有點疼,但看到都哭那樣了,他也不敢吭聲,只能盡量提起神,先把哄好了再說。
“我的我知道,沒什麼大礙,就是肩膀燒到了,現在覺有點麻。”
手肘當時撞了門,也疼得厲害,這會兒手臂麻痹確實抬不起來。
許俏張地彎下腰,關切詢問,“肩膀疼是嗎?我讓醫生給你再拿點止疼藥吃嗎?”
他沒有回答,而是勾住了的小手指,輕輕晃了下。
許俏愣了愣,總覺得這作有點撒的意味。
他睫了下,對上發紅的眼眸。
“我手麻,沒力氣抱你。所以,別哭。”
本來所有緒都被暫時制了下去,可聽到他這句話,許俏瞬間又繃不住了。
“哐”一聲,坐回椅子。
“我剛剛都嚇死了!”
眼淚,也跟著落。
下一秒,許俏手要去抹眼淚。
太不爭氣了。
可是,真的憋不住。
林隅之抓住了的手,與十指扣。
無奈嘆了口氣。
“想哭就上來,到我懷里哭。”
許俏咬著牙,定睛看著他。
心里徹底塌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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