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國紅昨天給我打電話,說小帥這些日子在考試,忙得昏天暗地的,我看你給打電話,他也不一定能出功夫。”
小帥是老魏家唯一的男丁,雖然說現在隨了母,在魏家長大的,但在宋英的思想里,那孩子永遠都是外姓人。
“還考什麼試啊,這麼大了,天的考試學習,差不多就得了,該賺錢的時候不賺錢!”
宋英埋怨道。
魏國雄可不能讓老太太知道,大姐魏國紅正在他家里面做保姆呢!
至也得等老太太恢復得差不多,這事才能告訴。
娘倆也沒什麼好聊的,似乎心都不太好,晚上隨便對付了一口,魏國雄也沒回家,在醫院租了一個折疊床,跟老太太湊合了一宿。
次日一早六點多,魏國雄又被外面的吵鬧聲吵醒了,這一宿魏國雄起了不下十趟,護士過來帶老太太去上廁所。
一宿折騰稀碎不說,睜開眼睛的時候,渾還酸痛,整個人也沒什麼氣神。
魏國雄心里期盼著自己的二兒能早點來他也好解。
伺候老太太洗漱吃飯,直到上午九點多,也沒見到魏映兒的人影。
“你們家那幾個小丫頭,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就不是伺候人的料,恨不得都躲得遠遠的,兒子,我都指不上我還指孫?”
宋英唉聲嘆氣地埋怨著。
“媽,沒準路上堵車呢!再說昨天都答應好了,還是不得跟單位請個假嘛!”
魏國雄口上這麼說但心里還是沒底兒的。
就在娘倆坐在冷清的病房里,你一句我一句地閑聊時,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了。
來的人正是魏映兒!
魏映兒昨天在掛了父親的電話后,心里有一百個不愿意來伺候。
可現在家里沒人了,原本就一直對樓南枝有怨氣,所以他就在心里琢磨,千萬不能讓媽媽看到,一家人一鍋粥的樣子。
同樣也是給自己爭口氣。
是第二天他跟單位請了假著頭皮來到了醫院。
“哎呀!來了閨,吃沒吃飯呢?爸去樓下給你打點飯菜?”
魏國雄見到魏映兒的時候別提心里多高興了,過陣子他就沒這麼舒心過。
魏映兒臉上沒有任何表,將背包放在了椅子上,冷清的說道,“不用不太!”
“你就在這照顧吧,我還得回公司呢,最近聯系了幾個新的對應商,本打算昨天去接一下,都給耽誤了!”
魏映兒沒想到爸爸這麼快就要走,沒說話。
“走吧走吧!你人在這,你那顆心都不知道飄哪去了。”
宋英心里煩躁得很,兒子他從來就沒指上過,向來都是兒媳婦心照顧的,平日里更是連生病都不怕。
況且兒子在這兒照顧,也不方便,自己的腳不好使,上了歲數又總是想上廁所,每天至要折騰個十趟八趟,還得是在不喝那麼多水的況下。
魏國雄沒看出來,魏映兒和宋英難看的臉。
只要自己能邁出這個病房的門,他就解了。
“映兒!你好好照顧,有啥事你就給爸打電話,去忙了,晚上要是了空過來看你們給你們買好吃的!”
魏國雄跟兒寒暄了幾句,然后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宋英。
宋英都沒抬眼睛搭理他。
“媽,那我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邁出了病房門,魏國雄深深地呼了一口氣,拿起車鑰匙便走出了醫院。
走到門口時,他無意間好像看到了一個人。
那人的背影怎麼那麼像樓南枝?
但下一秒魏國雄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樓南枝此刻應該在月樓工作呢吧!
不然樓南枝穿著正裝,那曼妙材的影,出現在了魏國雄的腦海中。
“看來得個空去找找他了。”
病房里。
魏國雄走后,更加冷清和安靜,兒子在的時候,宋英至能跟他說上兩句話,而跟孫,好像沒什麼話題。
魏映兒在一邊,低頭玩著手機,宋英看不順眼的直接躺下了。
昨天一宿也確實是沒怎麼睡好,一直都是一個人住,已經習慣了安靜的日子,這種吵吵鬧鬧的醫院一時還沒適應過來。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宋英只覺自己好像睡了,似乎卻醒著,直到自己的小腹下面傳來了憋尿,宋英這才意識到自己是想上廁所了。
宋英嘆了一口氣,老了老了最不想的就是癱瘓在床,吃喝拉撒都要看人家的臉,那日子不好過。
“映兒!魏映兒!”
魏映兒單手拄著腮幫子,靠在病床里的沙發上,似乎像是睡著了,宋英了好幾遍。
才把哈欠連天的魏映兒給醒了。
魏映兒了眼睛,看向床上的宋英。
“你啦?”
“我要上廁所!”
宋英看著地上小護士給留下的尿壺,魏映兒順著宋英的眼神看了過去。
“你不是要在床上解決吧?”
昨天在醫院一宿,因為自己的兒子不方便,所以宋英不得已跟小護士去衛生間上廁所,但來回得折騰幾趟,宋英這就有點不了。
自己的孫兒又是同志,那就沒什麼可見外的。
要知道,以前樓南枝在的時候宋英連都不用,尿壺直接遞過來,接完了拿出去倒掉刷干凈。
這一套活樓南枝干的利索。
“那不行,我扶你到衛生間上廁所吧,下床幾步就到了,你在那里上完廁所,不是還得到還得刷嗎?”
魏映兒雖然是一名師,但現在的兒園基本上都會每個班級配一名保育員,主要就是幫小朋友們換紙尿,或者是搞一些生活上的衛生。
老師是不用手的,再者說小孩子和老年人又不一樣。
“我要是能下去,還找你們來干啥,我現在就是想尿點尿,這要是真拉床上了,你們是不是覺得把我這老太婆丟出去啊!”
聽到自己孫的話,宋英就知道這孩子是嫌棄的,聯系他倒無所謂,如果一直有這樣的思想。日后自己兒子說不好,哪天病到了那不是床前都無孝子了?
這幫丫頭片子真是一點用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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