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微涼,街頭的霓虹燈映照著路邊的行道樹,斑駁的影落在地麵上。
容晟站在路邊,指尖夾著一點燃的香煙,煙霧在空氣中嫋嫋升起,去了他眼底深藏的緒。
後傳來高跟鞋清脆的聲響,由遠及近。
“怎麽,和桑嫵多了相的時間,還不高興?”蕾爾嗓音嫵低啞,打破了夜的平靜。
容晟轉過頭,看到是,邊微微揚起一抹笑:“你今天怎麽沒去?”
“我?”蕾爾站在他旁,目投向繁華的街景,語氣調侃:“還不是為了讓你們有更多單獨相的機會。”
容晟的目微微一閃,沒說話。
蕾爾側頭看向他,目略顯打趣:“怎麽樣?桑嫵對你是不是沒那麽戒備了?”
容晟歎了口氣,指間的香煙微微燃盡,他卻沒有注意,語氣裏著的痛意:“是比以前親近不,但……我還是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個好時機,把當年的事告訴。”
他停頓了一下,抬眼看向遠的燈,目複雜:“小嫵現在看起來很幸福,我不想因為我的過去,傷害。”
蕾爾輕輕一笑,語氣帶著幾分意味:“爸,你平時不是聰明的嗎?怎麽在這種事上這麽束手束腳?”
容晟怔了一下,沒接話。
蕾爾的目漸漸認真起來,聲音低緩卻一針見:“如果你是桑嫵,你是想要一個從小利用自己、傷害自己,導致自己無法相信親的父親,還是一個全心全意對自己好的父親?”
容晟的手指微微一頓,煙灰落在地上。
“可我不知道,小嫵會不會接我。或許在心裏,會怪我這個父親,讓了那麽多年的委屈。”
“所以呢,不試試就打算一輩子藏著掖著?”蕾爾挑了挑眉,目似笑非笑,“你不覺得自己該拿出點行來?”
容晟沉默了片刻,問:“那你覺得,我該怎麽做?”
蕾爾勾了勾,眼中閃過一狡黠:“不如,先旁敲側擊地試探一下?”
“怎麽試探?”容晟看向,眼中略顯遲疑。
蕾爾笑了笑,說:“最近我們公司正在參與一檔綜藝節目,玩劇本殺的,你覺得怎麽樣?”
容晟:......
回到酒店後,桑嫵直接癱在沙發上,懶洋洋地靠著靠墊,連手指頭都不想一下。
疲憊席卷而來,隨手拿起手機,下意識點開了沈行川的聊天界麵。
屏幕上滿是今天的聊天記錄,輕鬆的調侃、曖昧的玩笑,無聲間讓角微微揚起。
正想著什麽,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沈行川。
桑嫵愣了愣,手指點了接聽。
“到酒店了?”低沉慵懶的嗓音從聽筒傳來,尾音帶著震的麻。
桑嫵輕輕“嗯”了一聲,撐起坐直:“你那邊怎麽樣?”
沈行川低頭看了一眼腳邊的幾個男人,個個鼻青臉腫,倒在地上毫無反抗能力。
他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語氣漫不經心:“好,剛理完一些麻煩。”
桑嫵微微放下心,語調帶了幾分意:“這麽晚打電話,是不是想我了?”
沈行川聽著的聲音,心中微,嗓音越發低啞:“是啊,聽不到寶貝的聲音,我都睡不著呢。”
桑嫵被他這直球得一怔,“.......好好說話?”
“我就是在好好說話。”他的聲音低啞,帶著讓人無法抗拒的蠱:“難道,嫵嫵不是我的寶貝?”
桑嫵臉頰漸漸升溫,“沈行川,你這臉皮還真是越來越厚了。”
“不是臉皮厚。”他低笑了一聲,語調懶散而曖昧,“在嫵嫵麵前,我一向不要臉的。”
桑嫵:“......”他還驕傲上了?!
“你那邊冷嗎?”
雖然桑嫵知道009四季都很炎熱,而且時常下雨,但還是問了一句。
“冷啊~”他拖長了尾音,語氣帶著撒的味道,“可憐我一個人在房間裏,被窩都是冷的。”
桑嫵忍不住彎了彎:“這好辦,熱水袋就能解決。”
“熱水袋太小了。”他的聲音低了幾分,帶著某種的熾熱,“我想要一個大一點的,可以抱起來很舒服的。”
桑嫵明知他話裏的暗示,還是選擇裝作聽不懂:“那你就冷著吧。”
“嫵嫵。”他語氣忽然了下來,帶著一委屈,“你都不心疼我。”
桑嫵無奈地歎了口氣:“那你要我怎麽做?”
他頓了一瞬,低沉的聲音像是夜風掠過耳邊:“我想聽你哭著我。”
桑嫵瞬間紅了臉:“……變態!”
說完,立刻準備掛電話。
“等等。”他趕忙道,語氣染上幾分笑意,帶著哄的和:“開玩笑的,別生氣。”
他稍稍頓了頓,又補充道:“對了,我給你留了點東西,打開第一個屜看看。”
桑嫵狐疑地走到屜前,拉開一看,頓時愣住了。
裏麵靜靜放著一個Q版小人,大概有三十多厘米高,模樣赫然是沈行川的小版。
小人鼓著臉,一臉氣呼呼的樣子,臉頰卻帶著紅暈,怎麽看怎麽像沈行川撒時的模樣。
忍不住笑了起來,手了玩偶的小臉,語氣輕快:“你什麽時候弄的?”
“知道你會想我,特意給你準備的。”他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尾音帶著些許得意,“嗎?”
桑嫵道:“誰會想你?”
“哦,不想啊。”他語調拖長,故作委屈,“那你就別抱著它睡,隨便扔到哪裏好了。”
聽著他明擺著逗的語氣,桑嫵無奈地輕歎一聲,聲音了下來:“我想抱的,不是玩偶。”
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隨即傳來沈行川的低笑,尾音輕得像羽:“好,那我早點回來,讓嫵嫵抱個夠。”
桑嫵臉頰慢慢泛紅,角的笑意溢出滿滿的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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