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覺後,桑嫵臉上的紅疹淡了不。
從浴室裏出來時,沈行川正在臺上打電話。
今日天氣微暖,他隨意穿著一件淺長袖休閑衫,鬆鬆垮垮的拖鞋穿在腳上,出一截清瘦的腳踝。
午後的灑在他上,仿佛鍍了一層溫的,卻難掩那低沉嗓音中的冷意。
“後天回去......009......黨已經理......”
幾個斷斷續續的詞句飄進耳中,桑嫵微微一怔。
他......要回009區?
一時間,桑嫵心中有些莫名的緒,酸酸漲漲的,又像是被線纏住。
像是不舍,卻更像是難以控製的擔心和不安。
桑嫵沉默地坐到餐桌前,隨意夾起幾口早餐。
對於他在009的事,不想過多詢問。
但他們之間的已經和之前不一樣,會擔心沈行川的安危。
有時候權勢就像是一把刀劍,可以殺死敵人,但也可以反過來殺死自己。
私心裏,不想讓沈行川屢次陷那麽危險的境地。
不多時,臺的電話掛斷,沈行川走了進來。
他看到桑嫵正抱著靠枕,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裏的綜藝節目。
“什麽時候醒的,怎麽也不我?”
桑嫵抬眸瞥了他一眼,語氣淡淡:“看你在打電話。”
沈行川微微挑眉,輕而易舉地察覺到低落的緒。
他走過去,彎下湊近的臉,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著的眼睛:“怎麽了?不高興?”
“沒有。”桑嫵下意識地別開目,不去看他。
表現這麽明顯嗎?
還是沈行川太過敏銳。
“是嗎?”沈行川低笑,修長的手指輕輕勾起的下,角挑起一抹戲謔,“那笑一個讓小爺看看。”
桑嫵扯起角笑了笑,隨即毫無征兆地咬住了他的手指,虎牙淺淺地嵌他的指節,帶著一點宣泄緒的意味。
沈行川低頭看著咬著自己的模樣,目微深,笑意反而更濃:“這麽喜歡咬我?其他地方要不要試試?”
桑嫵:......
這個人真是!
鬆開,幹脆抬起腳,抵住他的腹部,兇地說:“別擋著我看電視。”
“電視有我好看?”沈行川挑眉,輕輕握住的小腳,低頭在玉白的腳背上落下一吻。
潤的帶著一麻,瞬間傳遍全。
桑嫵臉通紅,猛地收回腳:“你怎麽能親......”
沈行川見耳尖浮起的紅意,角微揚,低頭在的耳尖輕啄了一下,嗓音低沉麻,仿佛帶著蠱:“沒有哪裏......是我不能的。”
桑嫵耳更紅,正要手打他,沈行川卻已經笑著直起了,避開的“攻擊”,似乎很的惱。
他走到桌邊,拿起藥膏和棉簽,然後在沙發前半跪下,目微抬,與的視線平齊。
“來,先藥,別。”
桑嫵沒辦法,隻好乖乖坐直,把臉朝向他微微湊過去。
沈行川將藥膏到棉簽上,作輕地塗抹在的臉上。
棉簽到皮時帶著一涼意,但他的作卻格外細致,在紅疹較為明顯的地方,還特意停頓片刻,用棉簽輕輕按幾下,幫助吸收藥膏。
“今天還痛嗎?”
“有點,但已經不痛了。”桑嫵說。
“看這樣子,明天應該就能好。”
沈行川塗完的臉,又小心地替理脖子上那些幾乎看不見的紅疹,連最蔽的地方都沒有忽略。
桑嫵安靜地看著他,心裏一陣發。
他的專注、溫,以及不經意間流出的珍視,全都像涓涓溪流,悄無聲息地浸潤著的心。
“好了。”
沈行川收好藥膏,抬起頭,目落在的臉上,角帶著溫的笑:“紅疹都遮不住嫵嫵的好看。”
桑嫵一怔,忍不住彎起角。知道他是在安。
哪個孩不呢?也一樣,臉上長了紅疹多會有些在意。
沈行川雖看似肆意張揚,卻能時刻察覺的緒變化,像是對待珍寶一般嗬護著。
這些,即便他從來不說,桑嫵也能清晰地到。
“沈行川,謝謝你。”
在沈行川抬頭的瞬間,一抹的輕輕落在他的上。那是短暫的、含蓄的,卻又如同微風拂過水麵般,帶起層層漣漪,了他所有的。
桑嫵的聲音輕得像一片羽落在耳邊:“這是謝禮。”
他眸微,黑瞳深邃如夜,角緩緩揚起。
他往前湊近幾分,氣息曖昧纏繞,嗓音低沉而帶著幾分撒的索取:“還想要。”
桑嫵無奈地笑了笑,抬頭又親了親:“可以了嗎?”
“不夠。”沈行川的大手輕輕覆上的頭,指尖過的發。
他的眼中帶著一種人的執念,邊微微揚起,語氣中盡是勾引:“我想要的......更多。”
空氣靜謐下來,隻聽見兩人漸漸纏的呼吸聲。
吻落下,深又纏綿。溫熱的舌侵略著的理智,呼吸被奪走的同時,心跳如同擂鼓般轟鳴。
桑嫵漸漸躺倒在沙發上,似乎被溫暖的水霧包裹,霧氣彌漫,連視線都模糊起來。
烏黑的發散落沙發,他的手指纏繞其間,作間帶著占有的意味。
忽然間,桑嫵到臉上涼涼的,指尖過沈行川的麵龐,發現他臉上也蹭了不藥膏,白白一片。
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笑什麽?”沈行川輕著,在耳邊輕咬:“等你好了,就不會這麽簡單了事了。”
聽懂了他話中的暗意,桑嫵臉微微一紅,推了推他:“起開,藥膏還得重新抹了。”
“不急。”沈行川忍不住重新吻下:“一會兒我幫你重新抹。”
片刻後,響個不停的手機打斷了兩人短暫的溫存。
沈行川按下接聽鍵,語氣著一不耐:“說。”
“說。”
電話那頭停了停,隨後傳來小黑的聲音:“老大,那杯果果然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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