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河的話落,麗玲震驚地看向他,“你要趕我走?”
“喬河!”忽然緒激地大喊,“我這些年跟著你了多委屈,在喬如意面前吃了多苦頭!我一輩子都給你了,你居然要趕我走!”
“就算喜樂不是你的兒子,那又怎麼樣!”
喬公館里,傳來麗玲的嘶吼。
紅著雙眼怒瞪著喬河,“但我沒有錯,有錯的人是你,喬河!你以為我想生他嗎,要不是查出來是個兒子,我是不會生下他的,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喊得撕心裂肺,眼底滿是怨恨。
喬河腳發地跌坐在沙發上,全發麻。
“你多自私啊喬河,我跟如愿進喬家這十幾年來,你是一點都沒有為我們著想過!那一年,你在書房跟別人的談話我聽得一清二楚!”
麗玲捂著紅腫的臉,紅著眼指著喬河,“你說我學問不高,不適合管理公司的事,這也就算了,你說如愿是個孩子,也不聰明,難大,以后喬氏集團給你放心不下!”
那一年,喬河的話在麗玲耳朵里反反復復播放了十幾年,字字錐心。
滿臉淚水,“你說,我幫不了你,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讓你喬家后繼無人!你說,如果尹如芳在世,也許能幫你分擔許多,說不定還會給你添個一兒半的!”
捂著自己發疼的心口,泣不聲,“你還說,如愿不如喬如意,說不爭氣!要不是喬如意心氣兒高不愿認你,你早就把當繼承人培養了!”
“可是喬河!”嚎啕大哭,“我為你流產過兩次,打掉過兩個兒,生不出兒子是我一個人的錯嗎!”
喬河發怒將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碎片飛濺!
“所以你就勾搭別人給我戴綠帽子!”
麗玲抹掉臉上的眼淚,無所謂地看向喬河,“那只是個酒后意外,我就當是風流快活一次了,只是我沒想到一次就懷孕了。”
走到喬河面前,“你不是想要兒子嗎,我見是個兒子就給你留下了,你喜歡的很吶。”
知道喬河介意什麼,就越要說什麼。
“自從有了喜樂,你再也沒有提過要把喬氏集團給喬如意這些話了。這多好,一個兒子就能讓你斷了這種念頭。”
“我和如愿在外面苦十年,尹如芳母了十年的福,我憑什麼還要讓你把我兒應得的都給尹如芳的兒!們憑什麼,們配嗎!”
麗玲彎腰瞪著喬河,“你就不想知道,你養了六七年的兒子,是幫誰養的嗎?”
喬河也怒視著,腔劇烈起伏,只覺渾的氣上涌,哽在心口,疼得他不上氣。
麗玲湊近他,“你幫凌家養了個兒子,喜樂可是凌澈的親堂弟呢哈哈哈哈——”
“凌、凌修德!”喬河一手捂著口,一手抖著指向麗玲,“你、你跟凌修德——”
“沒錯!就是他!”麗玲得意一笑,“不得不說,他比你強多了,雖然他現在被抓了,但他能為我擺平的事,是你做不到的!”
“毒婦!你這個毒婦!”
喬河想再手打一耳,但甩出去的掌卻變了慢作,抬手都萬分吃力。
他面越來越青紫,呼吸也急促起來,捂著口的手越抓越。
喬如愿看出不對勁,連忙拉住麗玲,“媽,爸好像況不太對,你快別說了!”
麗玲不但要說,還要說些更心窩子的話。
“喬河。”看著喬河不斷褪去的臉以及烏青的,湊到他耳邊低聲道,“是不是又上來了?降藥是不是控制不住了?”
低低一笑,“吃著保健品,當然控制不住了。”
喬河驀地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麗玲那張歹毒的臉。
“你、你——”
“早在你開始偏袒喬如意的時候,我就把你的降藥換了保健品,喬河,別怪我心狠,是你先對不起我們母的!”
喬河盯著,拼命地氣,張了張,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喬如愿不知道麗玲在喬河耳邊說了什麼,只看見喬河的神態越來越不對勁,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媽!爸是不是犯了,快救護車!”喬如愿說著就要去打電話,卻被麗玲一把按住。
詫異地看向麗玲,只見麗玲對搖了搖頭。
“你爸只是氣著了,消氣了就好了。”
喬如愿聽著麗玲的話,愣在原地,眼看著喬河瞪大了眼睛,一副瀕死的模樣。
就在麗玲看著喬河的生命在倒計時的時候,忽然一道急促的腳步跑了過來。
“喬先生!”邱貴端著水杯和降藥從樓上下來,連忙端給喬河。
麗玲頓時皺眉,忘了,喬河邊還有邱貴這個老東西了!
忙裝出著急的樣子,“邱管家,老喬剛剛一生氣就這樣了,這是怎麼了?”
喬河只是死命地瞪著,一句話說不出。邱貴遞上來的藥和水也吞不下去,把邱貴急得連忙打了急救電話。
......
咖啡店里。
喬如意看向對面略顯局促的人,“你說的都是真的?”
“是真的大小姐!”育兒嫂淚流滿面,“喜樂爺了不苦,上大大小小的傷都是麗夫人和二小姐打的......”
說到這,自責地低下頭,“您之前不怎麼來喬公館,也不管這邊的事,所以我不敢告訴您,我怕麗夫人和二小姐怪罪我,們罵我就算了,我怕們開除我,讓我丟了這個工作......我很需要這份工作。”
“看見喜樂爺出了意外,我很自責,我要是早點告訴你這些事就好了,如果早點告訴你,喜樂爺就能一些苦,多過一些快樂的日子......”
喬如意的眼淚掉下來又被輕輕去。
難怪很多次見喜樂的時候都看見他額頭上以及臉上的傷痕,還以為是他太小了自己磕的。
都怪太心了,沒有及時發現喜樂也跟一樣生活在水深火熱里。如果能早點發現,一定會想辦法把喜樂帶走,這樣喜樂也不會像今天這樣躺在醫院里......
眼淚掉進桌上的咖啡杯里,起一圈漣漪。
包里的電話響起了,響得急促。
喬如意掉眼淚拿起來接通,“貴叔,怎麼——”
“什麼!”眉頭一皺,臉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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