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柏庭有一點說的不假，他們以后可以明正大了。

從前兩人來學校，陶柏庭都是在路口就把秦綿放下，這天清早，兩人一路來到學校停車場。

陶柏庭無視眾人的目，拉著秦綿的手往藝樓走，路上到陶柏庭的學生。

“陶教授好！”

幾個人高馬大的男生紛紛人，又看了看秦綿。

其中一個膽子大：“師母好！”

“噗——”

當下有人笑出聲來。

“師母好！”

“師母好！”

……

一個接著一個，就跟魂似的。

秦綿見過大場面，但這種屬實沒到過，當下有點害臊。

陶柏庭握的手，對學生輕笑。

“我可以，‘師母’就免了，你們看是能用‘母’來形容的嗎？”

“哈哈哈！”眾人哄笑。

“大伙兒也是為了禮貌嘛！”

陶柏庭說：“以后就神姐姐。”

秦綿連忙制止：“你干嘛呀！”

“神姐姐好！”

又是一聲接一聲。

陶柏庭不管不顧，大手一揮：“去上課吧！”

這件事十分鐘之傳遍各大宿舍群，路上兩個學生閑聊。

張三：“嘖嘖嘖，以后見到秦綿記得‘神姐姐！”

李四：“切~我都研一了，我姐姐？”

張三揚手大喊：“陶教授好！”

李四連忙抬頭：“神姐姐好！”

人來人往，看他倆像看傻子。

李四：“臥槽你唬老子！”

張三：“狗！”

……

兩岸姐聲啼不住，秦綿暈乎一上午。

之前的演出都被其他人分走了，現在也不好再要回來，便專心給蘇睿介紹的電視劇編舞。

正忙著，旁邊的同學大喊：“陶教授好！”

秦綿往舞蹈房門口去，陶柏庭來找吃午飯。

“你怎麼不發個消息就來了？”

“不是你說的嘛，工作的時候手機靜音。”

同學們都在看他們，秦綿渾不自在：“你等我一下！”

換了服，和陶柏庭往外走，陶柏庭突然道。

“往這兒看。”

秦綿聞聲去，陶柏庭拍下了一張自拍。

“你干嘛？”

“給看看你戴織的圍巾。”

秦綿嗔：“那你下次打個招呼嘛！我也好做個表！”

“那再拍一張？”

陶柏庭摟著秦綿的脖子，抖了抖臉，竭力出自然的微笑。

拍完照，秦綿發現這條路不通向任何食堂。

“這是去哪兒呀？”

“教職工食堂。”

秦綿驚訝：“啊？我是學生也能去嗎？”

“學生當然不能。”陶柏庭揚眉，“但你是家屬。”

秦綿瞬間有了一種，可以把董時沫和裴朗踩在腳下的覺。

經過上午的‘神姐姐’轟炸，秦綿以為自己心如止水，可當聽到十幾個老師跟自己喊‘陶夫人’時，覺得折壽。

“付教授，您不用這樣！”

“不不不，陶夫人，這是應該的！”

……

另一邊，岑婧看到秦綿，端著托盤跑過來。

“陶教授，陶夫人，我可以和二位說兩句話嗎？”

陶柏庭著秦綿，眼底是玩味笑意，他點了點頭。

岑婧坐到秦綿旁邊：“陶夫人，其實有件事一直沒跟你說。”

秦綿微笑：“你說。”

“其實，我跟陶柏康認識了多年了。”

秦綿微張。

“你懂得！”

岑婧訕訕一笑，跑了。

陶柏庭解釋：“岑婧想要一套CD，那東西全球限量10份，阿康有。”

秦綿恍然大悟：“那你把阿康回來吧，那邊多罪呀！”

陶柏庭還未說話，收到陶柏康的微信。

【哥，非洲太好了！我挖到了一顆大鉆，臥槽，這純凈度絕對是世上罕見，我下一個設計就要用它！哥，太謝謝你了！】

吃完飯，兩人來到陶柏庭的辦公室，他的呼吸靠近。

“你的是櫻桃味的。”

飯后，秦綿給了陶柏庭一條漱口水，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養了帶這個東西的習慣。

秦綿回：“你的是檸檬味的。”

陶柏庭問：“你覺得哪個味道更好？”

暈暈的：“……檸檬味的更好。”

“那再給你。”

過了很久，他說：“是不是該我了？”

秦綿茫然，他低笑：“比起櫻桃味的東西，我更喜歡吃櫻桃。”

“可櫻桃是六月份的。”

陶柏庭的視線下移：“不，現在就有。”

秦綿覺得他是一個善于研究的人，而被帶進一個又一個，他研究過的世界。

當他專心研究櫻桃的時候，秦綿才知道，只有櫻桃，也會有不一樣的驗。

但他終究是貪心的。

下午，陶柏庭上課差點遲到，迎面遇上付教授。

“干嘛去了？你學生都等急了。”

陶柏庭淡笑：“游山玩水。”

***

秦綿騰云駕霧似的回了舞蹈房，幸虧他們都沒帶，不然還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

這時，接到秦沛的電話。

“我有話跟你說。”

秦綿：“我沒有話跟你說。”

“你不想知道你媽媽的世了？”

年末，冷得刺骨，秦綿來到秦氏大樓。

秦沛遞給一個盒子，里面是一塊玉佩。

秦綿面無表地問：“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

秦沛早已猜到，說：“你可以去問問院長。”

李沅芷在孤兒院長到十歲，和院長同母，小時候的事，院長自然都知道。

秦綿沉默數秒：“那你想要什麼？”

秦沛緩緩一笑，笑容里帶了蝎子的鉤：“我沒想到，他是陶家的人。”

秦綿呼吸微頓，握雙手。

秦沛把盒子收了回去：“你如果不相信，可以先跟院長打聽，你媽媽是不是有這些東西。”

“至于我要的，你不用害怕，秦家還指你夫家拉一把，我又怎麼會讓你做對不起他的事？只是畢竟結了親，老丈人有了難，婿難道不該出援手？”

秦沛看著這個已經離掌控的兒，笑容氣定神閑：“你考慮考慮。”

秦綿起走，被秦沛住。

“去看看你馮阿姨吧，就當是見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