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今天爸爸請客，這里都是爸爸的好朋友，綿綿給大家表演一段吧！”

“綿綿，這是你林伯父，他最喜歡看《兔子舞》了，你換上這套服跳好不好？”

“綿綿，下次不要穿那麼保守的服，子可以再短一些，你看你都飛不起來。”

……

八歲到十歲，那是想要忘記的兩年。

那會兒小，什麼都不懂，想讓秦沛喜歡自己，所以秦沛讓做什麼，就會做什麼。

只是很奇怪，為什麼跳舞的時候，叔叔伯伯的目會那麼可怕？

后來上了生理衛生課，上了思想輔導課，懂得什麼‘恥’，逐漸意識到這似乎是不對的。

后來某一天，聽見萬千慧‘小舞’，開始拒絕。

在那之后，秦沛越來越討厭。

十三歲那年，一個男人來家里做客，喝多了，待在客房休息。

練舞到很晚才回家，撞上那個男人去洗手間，男人手就要來抱，往下面踹了過去，逃過一次。

兩家人對峙，那個男人說勾引自己，百口莫辯，沒有一個人替說話，大家只想息事寧人。

當時想，如果有證據就好了，視頻，錄音，都可以，可沒有。

后來就搬出了秦家。

家里人嫌吵是真的，可有難以啟齒的原因也是真的。

記者手上的，就是給叔叔伯伯們跳舞的照片。

兔子？貓咪？狐貍？

一屋子男人，就一個小孩，拍照前后發生了什麼，徒留想象無限。

……

無數燈打在秦綿臉上，晃得睜不開眼。

董時沫不知道這些，但認得出照片上的人，也到了秦綿的不對勁。

“喂！你們怎麼回事？別拍了！別拍了！”

董時沫把秦綿護在后，抵擋住那些記者。

這時，幾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沖了過來，把兩人從記者群里救了出去。

其中一人低聲對兩人道：“我們是陶先生的人！”

車上，秦綿渾冰涼，董時沫嚇壞了。

“秦綿？秦綿你怎麼了？秦綿你別嚇我啊！”

董時沫抱著秦綿的胳膊哭喊，直到某一刻，秦綿握住的右手。

“我沒事。”

面無表，聲音清清冷冷的，像在思考什麼。

保鏢給兩人遞來口罩和墨鏡，又聯系了酒店，從后門把兩人送進去。

陶柏庭在二十分鐘后趕到，董時沫去了隔壁房間。

男人坐在沙發上抱著，秦綿的下抵在男人肩頭，先開了口。

“你有什麼想問的嗎？”

陶柏庭的聲音輕：“董時沫的爸爸怎麼樣？”

“他們一直哭，但董叔叔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這幾天下來，也放平了心態。”

“我還要在這邊呆幾天，你想在這邊玩幾天嗎？或者……”

“你不問問照片嗎？”

陶柏庭笑了笑：“我小的時候，也給我的叔叔阿姨唱歌跳舞，這有什麼？”

秦綿鼻酸，頓了頓說：“我那時候什麼都不懂，秦沛讓我跳我就會跳，十歲以后就沒有過了，也僅僅是跳舞。”

他點頭：“嗯，我知道了。”

秦綿垂下目，心里被刀割了一下又一下，握雙手。

“陶柏庭，你如果不信，我可以隨時……”

‘離婚’這兩個字被陶柏庭堵在了里，直到嘗到了咸，他松開，吻掉的眼淚。

“我相信你，秦綿，我永遠我條件相信你。”

進在陶柏庭的懷里，眼淚悄無聲息地流淌。

“我很害怕。”

看到照片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陶柏庭。

害怕他介意，害怕他要離婚。

應該沒有哪個男人不會介意的，這樣想。

陶柏庭的一顆心像被凌遲。

為什麼？

他當年為什麼不直接把帶走？

為什麼他要把丟在秦家？

如果可以，他多希回到十幾年前，好好陪陪那個孤孤單單的小姑娘。

這樣，就不長現在的模樣。

陶柏庭摟，難得的聲音嚴肅。

“秦綿，我說過的話，你都要記住，我說過我會護著你，我就會護，我說不會讓你失，就一定會做到，我說過會無條件相信你，就一定會信。

“我今天再告訴你，我永遠都不會離婚，你只能是我老婆，我也只能是你丈夫，你打消那些七八糟的念頭，永遠都別妄想真！”

秦綿眼眶一酸，哭出聲來：“說話就說話，你那麼兇做什麼？”

陶柏庭松了一口氣，連忙了聲音：“對不起，對不起，老公錯了，老公不該兇你，你懲罰我！”

秦綿掉眼淚：“那罰你給你做一個月晚飯。”

他笑了：“一個月不行，得一輩子。”

秦綿把眼淚鼻涕全蹭在他的襯衫上：“這還差不多。”

***

晚上，秦綿睡著了，陶柏庭來到客廳給江原打電話，吩咐他去查秦家。

江原：“查什麼？”

“全部，秦家的祖墳埋在哪我都要知道，另外，查清楚夫人那五年在秦家的生活。”

“是。”

“李沅芷的世查的怎麼樣？”

江原查到李沅芷是孤兒，一個月大的時候，出現在北城幸福孤兒院門口，李沅芷在那里生活到十歲，后來考進舞蹈學校，又認識了秦沛。

“目前還沒有下落，孤兒院的人都問遍了，不過……”

“有話就說。”

“李沅芷在夫人六歲的時候，好像出軌了，對方是譚慶琳的弟弟，譚慶琳那時候是夫人的舞蹈老師。”

陶柏庭在黑夜里微瞇起眼，這就是秦沛討厭秦綿的原因嗎？

陶柏庭的眸中閃過狠辣：“記住，不計任何代價，從秦家的傭人里撬出東西來。”

江原頓了頓：“我明白了。”

第二天，江原查到給狗仔發照片的郵箱，是誣陷秦綿和徐斯遠有一的記者張鳴的。

陶柏庭派人去找張鳴，對方三天前去了泰國，消失在泰國境。

另一邊，聲稱被QB的人查到了底細，對方嚴瀾，父親曾是秦氏高管，十年前染上，反復戒吸好多年。

至于秦綿的照片，一夜之間傳遍全網，的工作全停了。

秦綿收到來自很多人的關心，包括陶家人和悉的同學同事。

唯一令例外的是方心雯，對方接手在電視臺的過年演出。

這天，兩人視頻討論編舞，由于能力尚存差距，不得已去掉幾個高難度作。

討論完后，方心雯面無表道：“其實你厲害的。”

秦綿緩緩一笑：“謝謝，你也很優秀。”

“你自己多保重吧！”

“好。”

視頻掛斷，秦綿想著要怎麼解釋照片的事，就在這時，董時沫跑來房間。

“秦綿，你的照片全澄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