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不行,你們不是懷疑我的診斷嗎,還是說你們本就不想讓老爺子好起來?”葉瓷麵無表開口。
冷冽的目落在白清羽上。
白清羽忍不住打了個寒,勉強冷靜下來說:
“我是不想老爺子再這麽折騰下去。”
陸小小怪氣道:
“某些人啊,刀沒紮到自己上,那就不知道疼,老爺子多大年紀了,還能胡折騰嗎?”
陸路突然拔高了音量,帶著嘲諷開口:
“聽你這意思,是打算讓老爺子這麽等死了,那可是你親爸。”
“嘖嘖,老爺子您瞧見沒啊,這可是你引以為傲的兒,那德像足了你啊。”
“你給我閉!”陸老爺子中氣十足地衝著陸路吼道。
陸路聳了聳肩,無所謂的攤了攤手。
真當他們看不出來吶。
這分明是老爺子跟他們一家人聯合起來演戲罷了。
否則他這麽惜命的人,有可能弄錯了病,他會不去醫院檢查?
再說了,景延媳婦眼神清正。
說的話一定不會有假。
白清羽伏在陸老爺子床頭,不住地哭泣,話裏話外都在暗指陸定國狠心。
陸定國一言不發地著眼前的鬧劇。
這時,屋裏的電話響了起來。
響了好幾聲,都沒人。
這個時候,誰會打電話過來。
這些天陸老爺子為了陸定安的事,能求的人幾乎都求遍了。
別人對他們避之不及,哪裏還會打電話來。
這時陸景延突然開口:
“去接吧,萬一是重要電話呢。”
原本低沉醇厚的嗓音落在陸老爺子耳中,卻宛如催命符一般。
他朝著陸定邦遞去眼,心中的不安卻不住翻湧。
陸定邦在陸老爺子的示意下接了電話。
眾人聽不清楚電話那頭說了些什麽,隻看到他的臉一變再變。
大概過了幾秒鍾的時間,他才把電話話筒放回到了原位,沉默的走了陸老爺子麵前。
陸老爺子顧不得其他,急忙開口詢問,“這是怎麽了?”
陸定邦如喪考妣,驚恐地瞪大了眼眸,“父親,他們說找到了治三哥罪名的證據,現在怎麽辦?”
“什麽!”陸老爺子不可置信怒吼。
他臉大變,一邊咳嗽,一邊將狐疑的目轉移到陸景延上。
他推開替他順氣的白清羽,抬手指向陸景延,“是不是你做的。”
陸老爺子幾乎是篤定開口。
怪不得,他剛才會說那些話。
怪不得,他剛才會讓人去接那電話。
原來,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好啊,好一個陸景延。
“你居然這麽狠毒!”陸老爺子憤然開口。
“我隻是把該上去的東西上去罷了。”他的指責,陸景延態度冷淡,毫沒有放在眼裏。
齊見陸老爺子這種態度,當即冷笑道:
“看來,爸爸沒事了,那我們就先走了吧,免得惹爸爸不高興。”
陸路更是連聲附和,“走了,走了,沒得在這裏招了晦氣。”
眼見他們要走。
陸老爺子便什麽都顧不得,急忙掀開被子下了地,疾步追了上來,“給我站住,你們就打算這麽走了。”
他連拐杖都沒用,便健步如飛地擋住他們的去路說:
“陸定國你真的打算就這麽袖手旁觀,不管你三弟了嗎?”
陸定國冷然輕笑,“父親恐怕是忘了,我在鄉下長大,隻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哪裏來的三弟?”
“定國啊,你就算恨我,可定安跟你也是兄弟啊。”白清羽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陸定國隻是冷眼看著,一字一句道:
“你忘了嗎,我本來也該有個弟弟的,他是怎麽沒的,你還記得嗎?”
白清羽的哭聲戛然而止,驚恐萬分地盯著他。
陸定國卻沒了跟他們糾纏的心思,轉便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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