٦>2“追責?”葉瓷把玩著奪來的藥,角噙著冷笑。
旋即抬手,從鍾醫生手裏走了張嫂的病曆。
鍾醫生毫無察覺,等反應過來。
葉瓷已經開始翻看起了病曆,“我倒是想問問,你開的藥跟你喂的藥本就不一樣,你又是怎麽把病人救醒的?”
“康斯力諾是絕對不能用於神經損病人治療的,否則會引起並發癥,特別是腦溢。”
“你倒是打了個好主意,本來就被診斷了植人,要是真的不能醒來,也死得無聲無息。”
鍾醫生臉大變,“你胡說!”
葉瓷麵無表,不耐煩地指了指病曆上所記載的藥:
“康斯力諾跟凱斯利農雖然英文讀音相近,但作用完全不一樣。你不要告訴我,你是弄錯了?”
鍾醫生已經將慌的緒了下去,嘲諷道:
“就算是我一時疏忽,病人不是還沒有服用嗎?”
鍾醫生的學生連忙幫腔道:
“就是,不是沒事嗎?”
“得理不饒人,說的就是這種人吧。”
葉瓷冷冷環顧眾人,“閉!”
原本還在囂的眾人,聽見那夾雜了戾氣的清冷聲音,隻覺得手腳發冷,一下子失了聲。
吵雜的房間,安靜了下來。
“有這樣的導師,教出來的人完全沒有醫生的職業素養,怎麽能放到醫院來。”
葉瓷眸底漾過厲,點開了手機遞給張明:
“張叔叔,打這個電話,告訴接電話的人,讓他馬上來這裏一趟。”
張明茫然地拿過電話,避開所有人,走到外間。
徑直將號碼撥了出去,電話那頭很快就被人接了起來。
“喂,葉大師,你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不可忽視的討好。
張明覺得這聲音莫名悉,想起葉瓷的代,他忙溫聲道:
“您好,葉瓷現在沒空。讓我告訴您,請您來403病房一趟。”
“好好好,我馬上就來。”
那人十分激地掛斷了電話。
張明拿著電話進了裏間,裏麵還是僵持狀態。
確切的說,應當是葉瓷一人震懾住了所有人。
鍾醫生見張明為局長,卻這麽聽葉瓷的話,心頭有些不安。
在瞥見那張致幹淨的臉之際,忽然眼前一亮,沉聲道:
“我看你還在讀書吧,你這樣的人怎麽能行醫呢。無證行醫,那可是重罪!”
“誰告訴你,我是無證行醫的?”葉瓷微一挑眉。
鍾醫生朝攤開了手,“難道不是,那把你的證明拿出來看看?”
“沒帶。”葉瓷眉間漾過不耐煩,冷聲回答。
鍾醫生心下一喜。
既然什麽證明都沒有,那還不由著說嗎?
鍾醫生冷冷一笑,指向葉瓷說:
“既然你什麽證明都沒有,那還不是無證行醫,張局長,你該把人帶走的吧。”
“怎麽回事?”
門口的聲音引得眾人往外一看。
就看到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麵容嚴肅地走了進來。
鍾醫生喜上眉梢,拔高了音量說:
“薑院長,這個人在我們醫院裏無證行醫,被我抓住了,還誣陷我。您說是不是該張局長,把這人帶進去。”
“無證行醫?”薑院長看了葉瓷一眼,神有些怪異。
正在得意的鍾醫生未曾能注意到這一點,很是激地說:
“是啊,就是。剛才在病人的頭上紮針,還說這病人是治好的,您說可笑不可笑?”
“我記得這個病人腦有淤,難道還可以用銀針?”薑院長聲音裏摻雜了不可置信。
鍾醫生幸災樂禍地抿。
薑院長可是最討厭胡行醫的人。
這一次,算是撞到槍口上了。
張明察覺到了氣氛的詭異,下意識護在葉瓷邊。
卻見葉瓷淡定點頭,“可以用金針點法,但僅限於淤不多的人,而且還要進行輔助治療。”
當然是不會幫著一而再再而三來傷害的人,進行輔助治療的。
薑院長恍然大悟,聲音輕快道:
“這麽說來,你已經將金針點法學了。”
院長不是該怒斥的嗎。
怎麽還跟聊了起來。
還有那個金針點的醫,據聞是怪醫鄧博兮的看家本事。
怎麽會!
“院長,您別聽胡說,這樣的年紀,怎麽可能會金針點法?”鍾醫生過於著急,嗓音變得又急又利。
刺得薑院長眉心一蹙。
不等薑院長開口,葉瓷眼稍微瞇,淡淡道:
“薑院長,我許久未來第一醫院了。不知道是不是你們的錄取標準變了,收的人枉顧病人命,胡開藥。”
將張嫂的病曆直接扔到了薑院長麵前。
“阿瓷!”張明看得心驚。
薑院長是誰,川城第一醫院的院長啊。
要是得罪了人,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誰料,薑院長並不發怒,反而鄭重地翻開了病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