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一定要把歡兒救出來。還有葉瓷那個小賤人,都是害了歡兒……”
啪!
脆亮的掌聲在整個寂靜無聲的大廳之中顯得突兀無比。
李順遇捂著又辣又疼的臉頰,不可置信地看著麵前臉鐵青的君盛,“你打我?”
君盛見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樣,氣不打一來:
“我打的就是你,我讓你好好教兒,你就是這麽教的?”
“歡兒是被冤枉的,你怎麽不去教訓葉瓷?”李順遇無條件地相信君歡,對君盛的話到十分不可思議以及心寒。
都是因為葉瓷回到了君家,才改變了原有的一切。
就不該接葉瓷回來!
“你簡直不可理喻,葉瓷才是害者!”君盛不解。
明明一開始是不征求自己的意見,要把葉瓷帶回來。
為什麽葉瓷回來,又是那樣不容人的態度?
李順遇氣惱不已,想都不想便口而出:
“我不可理喻?還不是你們偏心,老爺子一看到葉瓷就要帶去見自己的朋友,他為什麽不帶歡兒去?”
君盛怒極反笑,氣得雙目猩紅,“我不管你們有什麽不滿,但君家的麵才是最重要的。你知道這麽一鬧,我們君家的價會跌多嗎?”
“我今天晚上不回家了,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
李順遇看著他匆匆而去的背影,慌喊道:
“那歡兒呢,你不去把帶出來嗎?”
君盛腳步微頓,“我會讓律師把帶出來,要是再犯錯,我不會再管。”
李順遇愣愣地站在原地,隻覺得手腳發冷。
什麽要是再犯錯,他不會再管。
君盛不是向來都疼歡兒這個兒的嗎?
從什麽時候開始改變的。
對!就是從葉瓷回來之後。
看來……那件事,也該提上日程了才是。
李順遇與君盛一前一後離開,樓上目睹了全過程的葉瓷,心頭毫無波瀾。
倒是陸景延那隻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拍了拍的肩膀。
葉瓷不解回他,那雙好看的眼眸裏略微帶了些許迷茫,像是貓兒懵懂的時候。
陸景延薄上掀,笑容俊無儔。
“讓你們見笑了。”君懷歎了一口氣,語氣裏帶上了無奈。
他以前就不同意君盛娶李順遇,後來實在是拗不過,這才答應了兒子。
原本想著,有君盛管著,這個兒媳婦能不那麽糊塗。
誰知道……
這都是君家的家事,就連君懷這個做老公公的,都不好說什麽,陸定國等人自然也不好開口了,而且他也不想勸。
這個李順遇的確對葉瓷太不好了。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葉瓷不是的兒。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的。”陸定國道。
“罷了罷了,天也不早了,都先回去吧。”君懷勉強笑了笑。
眾人出了川城酒店,陸景延與陸定國目送他們離開,這才上了一輛黑的車。
加長的豪華車。
陸定國不聲地瞄了眼,麵沉靜的陸景延。
他手裏正捧著文件,睫分明,鼻梁高,薄微抿,仿佛全神貫注到了文件上。
陸定國氣不打一來,“我看你比你老子還要忙,你當真有這麽忙嗎?”
“爸!”陸景延收起文件,俊眉一挑,“你到底要說什麽?”
“我自然是要跟你說你的事,我都跟君懷談妥了,那個小姑娘的婚事,他不會摻和。意思就是,你喜歡人小姑娘,去追就是了。”
“不過你也別傲,就你這狗脾氣,也不知道誰能忍。”
陸定國不餘力地吐槽自己兒子。
陸景延似是對他很是了解,毫未覺得驚訝。
“爸,我跟葉瓷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隻是把當妹妹。”
“你說當妹妹就當妹妹啊,這姑娘,你爸我是真的喜歡。反正我把娶媳婦兒的玉牌都給出去了,你自己看著辦。”陸定國一副無賴樣。
陸景延取下眼鏡,有些無奈地了眉心。
車一路疾馳,很快便回到陸景延在川城的住所。
臨睡前,他站在門口對陸定國說:
“爸,我已經把你的位置發給了媽。”
“什麽!”陸定國一下子就慌了。
他就說嘛,剛才陸景延怎麽不聲不響的,敢在這裏等著他呢。
這次他是從醫院跑出來的,要是讓妻子知道了,那還得了。
“你個小兔崽子……”
“爸,你就別想跑,這裏我已經讓人守著了,媽也快到了。”陸景延麵上淡然。
他就在門口,站立著不也顯得材高大拔。
不等陸定國下一句罵過來,他又淡定道:
“從傳學的角度來說,爸,你最好不要罵剛才那樣的話,否則你是把自己也罵了的。”
陸定國怒極反笑。
他就這麽被兒子擺了一道?
他看著陸景延的背影笑罵道:
“跟小時候一樣記仇,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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