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懷遠走進客廳,才發現客廳里還有個人。
他愣怔一瞬,隨即笑著跟沈承宇打招呼:“沈總。”
沈承宇微微點頭算是回應。
張懷遠將提著的保溫飯盒放在桌上,笑著對顧瀟瀟開口:“瀟瀟,我做了你最吃的小、糖醋里脊,還有紅燒翅。”
顧瀟瀟一聽有好吃的,當即雙眼放:“老張,你最好了。”
“你喜歡吃,我以后常給你做。”
張懷遠笑容溫和,細心地將飯盒一字排開,從里面拿出筷子遞給顧瀟瀟。
顧瀟瀟拿著筷子夾起一塊紅燒翅,立馬滿足地瞇起眼睛:“哇,這也太好吃了,比五星級大廚做的還要好吃。”
“慢點兒吃,沒人跟你搶。”
張懷遠笑得一臉寵溺,拿起一旁的紙巾遞給:“快,都變小花貓了。”
顧瀟瀟毫不客氣地接過來,隨手抹了把角,繼續大快朵頤。
一旁的沈承宇看著二人的親互,眸中的暗更甚。
他一言不發從沙發上站起來,向門口走去,顧瀟瀟這才想起來房間里還有一個人,急忙住他:“沈總,要不要一起吃點兒?”
沈承宇頭也沒回,冷聲開口:“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顧瀟瀟看著他冷臉離開,不解地撓了撓下,剛才還好好的,這是吃槍藥了?
不過,只是糾結一瞬,很快又被眼前的食吸引,繼續埋頭苦吃。
張懷遠看著消失在門口的影,不著痕跡地蹙了蹙眉,重新將視線落回顧瀟瀟上,笑容溫和:“慢點兒吃,先喝點兒水。”
沈承宇走下樓才發現,車已經被齊歸開走了,他想給齊歸打電話,卻發現手機并不在口袋里,應該是剛才不小心落在了顧瀟瀟家。
可一想到房間兩人的親舉,他莫名覺得異常煩躁,不想立刻返回去取。
他從口袋里掏出支煙,靠在單元門不遠的地方點燃。
等到一支煙吸完了,終于看到張懷遠下樓的影。
顧瀟瀟目送張懷遠離開后,才轉上樓。
家住的是一棟老式居民樓的五樓,樓里沒有電梯。
顧瀟瀟走進樓梯間的時候,頭頂突然發出“滋啦”一聲電流聲。
抬頭看一眼頭頂的燈,果然那顆老式的白熾燈正一閃一閃的,眼看就要支撐不住。
顧瀟瀟忍不住蹙眉,這業就不能換個好點的燈嗎?老用這種最便宜的白熾燈泡,三天兩頭就壞。
嘆口氣,抬腳向樓上走去,剛走到四樓拐角,頭頂的白熾燈就再也支撐不住,“啪”地一聲熄滅了。
樓梯間霎時陷無邊黑暗,手不見五指。
也就是這一瞬間,顧瀟瀟忽然聽到后,約傳來另一個人的息聲,不后背發涼。
顧瀟瀟立刻打開手機手電筒,拔就向樓上跑去。
后立刻響起一陣“噠噠噠”的腳步聲,像是有人在穿著高跟兒鞋極速奔跑。
等到跑上五樓的時候,那腳步聲已經近在咫尺。
顧瀟瀟當即抿垂眸,余暼到那人過來的手臂,當即手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臂,狠狠往下一拽。
來人慘一聲,猝不及防,摔倒在地上。顧瀟瀟這才看清,那是個穿著黑西裝和紅高跟鞋的怪人。
那人臉上戴著的黑口罩幾乎遮住了大半張臉,只余一雙著兇的眼睛在外面,死死盯著。
對上那雙眼睛的瞬間,顧瀟瀟莫名心頭一。
“瀟瀟丫頭,好久不見。”
那人啞著嗓子低笑,緩緩摘下自己臉上的口罩。
口罩下是一張左臉上帶著猙獰疤痕的臉。
顧瀟瀟下意識后退一步,孤兒院時,那些恐怖的記憶在這一刻徹底復蘇。
五六歲的時候,孤兒院里來了一位十分溫的義工。
義工三十多歲,左臉上有道猙獰的疤痕,據說是以前,被丈夫家暴的時候劃傷的。
孩子們都很喜歡這位義工,都親切地喊梅姨。
梅姨格溫,每次來都會給孩子們帶很多好吃的,所以孤兒院里的孩子都很喜歡,這里邊也包括顧瀟瀟。
有一天,梅姨說帶了糖果要給,讓跟去房間取。
顧瀟瀟不疑有他,高高興興地跟著去了房間,可一進去,梅姨就立刻反鎖了房門,還掉了自己的服。
顧瀟瀟這時候才發現,梅姨雖然穿著打扮像個人,可實際上生理結構卻是個男人。
當即驚慌地想要逃跑,卻被梅姨拎小一樣扔到床上。
梅姨獰笑著撲向,顧瀟瀟拼命掙扎,最后一口咬傷梅姨的手臂,才得以趁機逃。
這件事發生后,梅姨很快被警察帶走。
顧瀟瀟那時候才知道,原來孤兒院里不孩子都被梅姨欺負過,只不過很多孩子年齡太小,本不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有些已經懂事的大孩子,也因為恐懼,不敢開口。
“怎麼?不記得我了?”
梅姨笑著緩緩從地上站起來,那道猙獰的疤痕讓的臉顯得尤為可怖。
顧瀟瀟攥了拳頭,后背剎時出了一層冷汗。
這一刻,仿佛又回到孤兒院那間,暗、仄的小房間。
“你別過來。”
顧瀟瀟看著梅姨一步步向近,不控制地渾發抖。
“小丫頭,你還真是絕,我可是一直對你念念不忘呢。”
梅姨說著,忽然手一把抓向,顧瀟瀟僵了一瞬,隨即反應過來,閃避開,卻還是慢了一步,被梅姨抓住左手腕。
顧瀟瀟用力想要掙,卻奈何力量差距巨大,無法掙。
沒有任何猶豫,低頭一口咬在梅姨的手背上,梅姨慘一聲,松開手,反手一掌在顧瀟瀟的左臉上。
顧瀟瀟臉被打得偏向一,抿直接抬腳向梅姨下踢去。
還未踢中要害,就被梅姨冷笑著抓住腳踝用力一扯,向后摔去。
顧瀟瀟的后就是五樓的樓梯,這一下要是摔下去不死也得殘。
下意識手抓向一旁的樓梯扶手,卻抓了個空。
這時候,后忽然出一只大手攬住的腰,將帶進一個溫暖結實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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