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畢竟有了上一次的經驗。

霍雄自然而然認為是周容寒在幫喬意出氣。

出院后。

他強撐著尚未完全恢復的。

緩緩踏周氏集團那宏偉的玻璃幕墻大廳。

從高傾瀉而下，與大理石地面相輝映，映得整個空間既明亮又莊重。

霍雄深吸一口氣。

調整好自己的緒，緩緩走向前臺，禮貌地說明自己的來意。

“請跟我來。”

前臺小姐微笑著引領他穿過一條裝飾著現代藝品的走廊。

最終停在一扇深棕的實木門前。

門輕輕推開。

一淡淡的檀香與咖啡香織的氣息迎面而來。

辦公室寬敞明亮。

巨大的落地窗將城市的繁華盡收眼底。

“周總，人帶來了。”

前臺小姐說完后，就退出了辦公室。

椅子轉過來，周容寒面無表道：“找我有什麼事。”

霍雄干笑了兩聲，神拘謹。

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周總，我此次前來拜訪，是為了澄清一些誤會。”

“凌萱那孩子不懂事，我已經教訓過了，您能不能高抬貴手，放過霍氏......”

周容寒攪拌了一下面前的咖啡。

聲音溫和卻帶著涼意。

“你們霍家干的事，不是這麼輕而易舉就能揭過去的。”

“更何況......”

他話還沒說完，霍雄就深深的鞠了一躬。

“周總，我代凌萱跟您道歉，你放心，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你誤會了。”

周容寒輕抿了口咖啡，眼底閃過一暗流。

“霍氏的事不是我的手筆，你找錯人了。”

不是他？

霍雄直起子，一臉狐疑。

很明顯不太相信。

事實上他猜對了。

因為霍氏的輿論本來不會擴散的那麼快。

是周容寒做了霍氏此番困境的間接“推手”。

霍雄的聲音微微抖，語氣卑微。

“周總，我知道凌萱之前做了許多錯事，但我愿一力承擔，只求您能幫霍氏一把。”

周容寒端坐在寬大的皮椅中。

手指輕輕挲著桌上文件的邊緣。

目如鷹隼般銳利，完全不復往日的溫和。

“商場如戰場，王敗寇，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這個道理。”

他緩緩開口，每一個字都像是心雕琢過的冰刃。

“有些賬，需要你們自己清算。”

周容寒說完，按下線電話。

“來人，送客。”

助理走進來，面無表道：“霍總，請。”

霍雄拖著沉重的步伐，緩緩走出周氏集團。

夕的余暉將他的影子拉的老長。

仿佛連影子都在訴說著他的疲憊與無助。

街道上。

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卻無人能察覺這位曾經叱咤風云人心的蒼涼。

回到家中，霍雄走進書房。

關上門，他閉上眼睛，雙手輕輕著太。

淚水，在無人知曉的角落悄然落。

無聲地訴說著一個商業巨擘的隕落與無奈。

“爸，你回來了......”

聽到靜，霍凌萱小心翼翼地走進來。

試探地問道：“怎麼樣了，周總愿意放過霍氏嗎......”

“別提了。”

霍雄重重嘆了口氣，垂頭喪氣回應：“不是周總的手腳，霍家真的要完了啊！”

不僅查不出來是誰干的，周圍人全都不肯出援手幫忙。

“不是他？”

霍凌萱皺眉，陷沉思。

那會是誰？

不會是陸凜節吧......

想到這里，快速走出書房。

給蔣曉雪打去了電話。

伴隨著一陣清脆的鈴聲響起。

隨后是蔣曉雪略顯冷淡的聲音。

“霍小姐，有什麼事嗎？”

霍家失勢的消息早就聽說了。

“聽著，我要你去幫我辦一件事。”

霍凌萱的聲音盡量平和。

“你幫我探探陸總的口風，我想要知道霍氏破產是不是他的手筆。”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

似乎能到空氣中彌漫的微妙氣息。

“霍小姐，你應該知道，我們之間的并不深。”

蔣曉雪的話語中帶著一諷刺。

“而且......”

“你不是向來看不起我嗎？不屑跟我合作，不是麼？”

“現在霍家有難，就來找我幫忙了，哼，這世間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可沒忘記，之前自己是怎麼被霍凌萱嘲諷的。

“你！“

霍凌萱的聲音過電話傳過去，帶著幾分急迫與威脅。

“行啊，你可以拒絕，但你別忘了，我手上有你的把柄。”

“你就不怕我把你害喬意的事全部抖出去嗎？”

“你說要是陸總知道你背后這麼惡毒，會不會拋棄你？”

蔣曉雪的臉上閃過一慌。

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不會的，你說的這些都不會發生。”

“陸總是我的，不可能會因為喬意不要我。”

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

霍凌萱冷笑一聲。

“好，我現在就去找陸總，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你！”

說完，作勢要掛電話。

一副現在就要沖到陸氏集團的架勢。

“等等！”蔣曉雪慌地住。

“你別沖，你要是把我捅出來，你也沒好果子吃！”

霍氏都破產了。

霍凌萱還在乎這些？

“我無所謂，大不了我們同歸于盡！”

見這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

蔣曉雪是徹底害怕了。

“你別沖......我幫你，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可能不一定會有結果。”

“哼。”

霍凌萱冷哼一聲，角掛著一抹滿意的笑。

“我只給你兩天時間。”

......

第二天下班。

蔣曉雪推門進辦公室。

助理正好從里面退了出來。

辦公室氣氛微妙，似乎里面剛在談論什麼重要的事。

“陸總，今天陪我出去吃飯，好不好？”

撒道：“我們都好久沒一起吃飯了......”

陸凜節頭都沒抬，“等我理完工作。”

說著，他拿起一旁的鋼筆，簽上大名。

“好。”蔣曉雪笑了笑。

腦海里組織等下要問的問題。

很快，男人就忙完了。

餐廳。

和的燈灑在致的餐桌上。

服務生將菜上齊。

“兩位，請慢用。”

蔣曉雪輕抿一口紅酒，眼神閃爍。

似是不經意間提起：“陸總，最近的新聞你聽說了嗎？”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