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開始,林國梁提了杯酒,酒過三巡后,謝之南起,依次去敬了林國梁和安敏。
接下來,便該去敬林朗。
他舉著杯子,默了良久,才徐徐開口:“哥,這杯我敬你,算是賠罪。”
他突然改了稱呼,自己的別扭不說,還林朗給臊的不行:“你……你還是我名字吧。”
說完,他就將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林喬忍不住低笑了一聲,隨后下意識的抬眼看向謝之南。
燈下面,他耳都紅了,林喬還是第一次見他這般窘迫,角的笑意不自覺的加深。
可下一秒,謝之南就看了過來,視線相后,林喬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擊了一下,一瞬間里從夢境回到了現實。
他們已經離婚了,現在只是在演戲而已。
笑意也頓時僵在角,隨后快速的將眼睛別開,垂下眼來,斂了斂思緒。
一邊喝酒,一邊聊天這頓晚餐持續了很長時間,結束之后,林國梁還又拉著謝之南聊了一會兒。
林喬一直陪著,到最后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
“我先回房間了。”跟眾人說了一聲。
“困了?”安敏看了下時間:“都這麼晚了,都回去睡吧,之南肯定也累了。”
主要是謝之南不常過來,一年也就有那麼兩三次,所以他一來,他們都很開心,聊起來就忘了時間。
“那我們就先去休息了,爸,媽,晚安。”謝之南起。
安敏:“晚安,之南。”
林國梁:“去吧。”
謝之南自然的沖林喬出手,愣了一下,隨后才將手放了上去。
的房間在二樓,跟林朗的在一層,他們一同上樓。
到樓梯上之后,確保安敏和林國梁的視線看不到了,林喬便把手了出來。
“讓他今天跟我睡吧。”路上,林朗提議。
還不等林喬說什麼,謝之南便開口:
“爸媽會發現的,我在喬喬房間里打地鋪。”
林朗看了他一眼,隨后意有所指的提醒林喬:“有事我。”
“嗯。”
上樓后,第一間臥室是林喬的。
“早點休息吧。”林朗說了一聲,他的房間還在前面,又繼續往前走。
林喬沒有立即回房,突然又想到了在酒吧外面發生的事,現在想起來仍是心有余悸。
“哥……”
“怎麼了?”林朗停下。
林喬幾步走過去:“我們家……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怎麼這麼問?”
“沒什麼,就隨便問問。”
不清楚今天那兩個人那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真的只是像那個人說的,那麼大費周章的,就只是為了逗逗?
不是很相信!
總覺得里面是有什麼的。
可也不認識他們,更別提得罪過他們了。
所以便想問問林朗,是不是家里跟什麼人有恩怨,但又不想直接跟他說,怕他會擔心。
“做生意會有競爭對手是難免的,得罪什麼人倒也談不上,到底怎麼了?”
“沒有,就是今天去酒吧的時候,有人過來跟我搭訕,我覺得他好像對我有點兒敵意,所以就多想了些。”
林喬把實際況進行了化包裝。
“可能是看你長的漂亮,心懷不軌,之后再出去,帶幾個人一起,現在街頭的治安也不好。”
“嗯,你進屋吧,我沒事了。”
“那我進去了。”
“嗯。”
林喬看著他進屋,然后轉回去,謝之南還在門口等著。
“出什麼事了嗎?”
他們談話他聽到的不多,只依稀聽到些心懷不軌,還有街頭治安,所以便猜測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
可林喬卻只是搖了搖頭,隨后,便開門進去。
看著他的背影,謝之南微微發。
以前什麼事都會跟他說,現在卻半句都不想跟他提,他霎時被一巨大的失落所包裹。
回房間后,林喬去帽間里給他找了套他之前留在這里的睡,拿給他:“先去洗澡吧。”
“好。”謝之南接過去,去了浴室里。
林喬又從柜子里拿了床被子出來,鋪在地板上。
剛弄好,門口就傳來敲門的聲音。
“什麼事?”
“喬喬,是我。”安敏的聲音響起。
“媽,您等一下。”
“好的,不著急。”
林喬只好又著急忙慌的把被子卷起來,胡的塞進柜子里。
之后,才去開門。
“媽。”
門外,安敏手里拿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兩杯檸檬水。
“之南呢?”問。
“他去洗澡了。”
“哦,這個,你等下讓他喝了再睡。”
“好。”林喬拿了一杯。
“我再把這杯給你哥送過去。”安敏說。
“我去吧。”
“不用,我去,你快進去吧,早點兒休息。”
“嗯。”
林喬回屋把水杯放在床頭的柜子上,隨后又把被子拿出來,鋪好。
等到謝之南從浴室出來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
“你試一下吧,如果不舒服,我再拿床被子給你。”說。
“這樣就好。”
他這麼說,林喬便也不再說什麼,只是問他:
“浴室你還用嗎?”
“不用了。”謝之南說。
“嗯,我去洗澡了,你先休息。”
“好。”
“對了。”林喬想到了什麼,示意了下床頭柜子上的檸檬水:“我媽送過來的,說讓你喝了再睡。”
“知道了。”
林喬點頭回應了一下,便進浴室里了,在里面磨蹭了許久,現在再跟他獨,會讓覺得很不自在,就打算先等他睡著。
可想了想,又覺得有些話還是應該跟他說說清楚,便出去了。
他還沒睡,在臺上煙,聽到靜后,將煙頭熄滅,回到屋里。
“洗完了?”
“嗯。”點頭應道,隨后又說:“睡覺吧。”
“好。”
躺下后,林喬便把燈關了。
兩人一個床上,一個床下,挨得不算近,可房間安靜的可怕,能清楚地聽到彼此的呼吸聲錯起伏。
“你怎麼會來?”林喬問他。
“你自己回來,我怕爸媽會起疑心。”謝之南解釋。
林喬本來還想問,他是怎麼知道回來的?但想到那天上飛機前余兆給打的那個電話,便明白了。
“離婚的事,遲早要告訴他們的,難道以后我每次回來,你都要這樣?”說著,林喬笑了聲:“你的借口,很拙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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