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家老爺子一頭銀發往后梳,雖然年近八十,神頭卻足的狠,甚至老花鏡都不戴,上的中式龍袍服讓他著強大氣勢的高位氣場。
他年輕的時候位至首長,名下的部下多的他自己都記不起來有多了。
所以哪怕現在退下來了,仍是那種人不在江湖但江湖仍有他的傳說那類人,過他恩惠的人現在更是個個仍唯他馬首是瞻。
因為他的人脈太多,誰得罪了他,只要他一句話那就等于把其他的人也一并得罪,這也是他能退下來,但仍讓人忌憚的原因。
“等多久了?”手機在林越舟指尖打著轉,愜意又慵懶。
“十分鐘了,”方博這個時間才來通知林越舟也是授了他的意。
林越舟眼底劃過一抹嘲弄,“急眼了沒有?”
“這倒沒有但明顯不悅了,”方博知道林越舟是故意來這兒打電話玩,讓石老爺子等他的。
睚眥必報,是他林越舟的信條,求人辦事,還擺上譜了,林越舟可不慣著。
“一把年紀了,還這麼生氣,這幾十年白修煉了,”林越舟著手機,“那走吧,別一會氣過去了,我們還得打急救電話。”
方博跟了林越舟這麼多年,如今還是服他這張唾沫星子便能弄死人的。
包房門口,石家跟來的管家打開了門,林越舟進去,“抱歉啊石老爺子讓您久等了,實在是朋友粘的,離開一會就電話打個沒完。”
他先給老頭喂波狗糧,畢竟他家逆子還妄圖對宋念有過非份之想。
石老爺子臉不好看,但也只能努力的揚起一抹笑,“年輕人就這樣,理解。”
林越舟拉過老頭對面的椅子,往那里一坐,翹起,毫沒有面對長輩該有的尊敬和禮數,“怪不得您那孫子跟您祖孫有,原來您這麼會理解人,羨慕。”
石老爺子被這幾句話弄的不舒服,但又不能發作,便示意服務員上菜。
他端起水杯抿了一口,“說起我那孫子可沒讓我心,但是年輕人嘛氣方剛也很正常,我年輕時也一樣,包括你父親……我可是看著他長大的。”
“是麼? 我沒聽他說過,”林越舟這話毫是不給老爺子臉。
想跟他套近乎,他林越舟可不吃這一套。
“我知道你們倆父子關系不親近,他不給你說這些也正常,”這老頭也不是吃素的。
林越舟淡淡的彎了下角,“你那大孫子跟您親,他干的事都跟您待過了吧,那我得提醒一下您老趕活活,這次他可是上了茬。”
這話終于說到了正題上,林越舟不提,老爺子也會說的,“所以今天不是請你過來聊一聊嗎?”
“找我聊這事的?”林越舟一副很意外的樣子,“那您可找錯人了,我最看不上你孫子那欺民霸市的樣,我早就想辦他了,怎麼可能再幫他?”
石爺子沒料到林越舟會這麼直接,頓時臉拉了下來,“年輕人說話別這麼直,剛易折這個理,林嚴卿沒教過你嗎?”
“他只教過我法不容,”林越舟今天戴了副眼鏡,冷肅的過鏡片折出來,有幾分亦正亦邪的凜然。
石老爺子一輩子閱人無數,第一次在年輕人上看到這種氣場,不愧是林嚴卿的兒子。
“那他應該也教過你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石老爺子可沒忘自己放下段拉下老臉來這兒是干什麼的。
林越舟好看的眉骨微挑,“那您看來跟我家老頭關系也不咂地,誰不知道我們是半路的父子,關系真的一般,他不會給我說這些,”
其實他這話就是告訴老頭他可不是個聽話的主,不要拿他爹掛邊,就是林嚴卿來了,他林越舟不想做的事也一樣沒用。
石老爺子見他油鹽不進,扶著椅座的手背青筋凸起,“年輕人,現在時代變了,與時俱進才能長遠發展,你那律所一年也賺不幾個錢吧,而且人也得罪不。”
真不愧是老油條,攻不行來了,林越舟倒是也有耐心,“是滴呢,剛能混個溫飽,現在社會大家庭日益和諧,那些地流氓也被收管的差不多了,大家都開始遵紀守法,弄的我們都門庭冷清了。”
老爺子后跟著的半搭老頭從包里拿出一張支票過來,“這個錢夠你消遣下半生的了。”
林越舟也不客氣的拿過來,對著上面的零數了數,“這點錢是不是你們石家的九牛一?都說富不過石家,還真是如此,回頭我也得問問我家老頭,同樣是當他是怎麼混的,還得要兒子自己出來打拼養他。”
石老爺子的臉微變,“你別不知好歹,這些錢都是干凈的。”
“干不干凈的怕只有您自己知道吧,”林越舟微抿了下,“不對,還有一個人知道。”
頓時老爺子眼底閃過一抹慌,林越舟慵懶倚著椅子的子坐直前傾,“還有天知道。”
石老爺子意識到他在耍自己,老臉驟的黑了。
林越舟輕笑,“瞧您嚇的,連律師都敢賄賂,也不怕我錄個視頻留證據。”
他說話的時候,把手里的支票推了過去,“剛才您不是總說我家老頭沒教過我嗎,他其實也有教過一點,那就是做事不能昧良心。”
說完,林越舟起了,看著滿桌的菜,“謝謝您的心意,但是我不敢吃,還有您這把年紀了與其如此委屈求全低三下四的求人,倒不如教育一下您那寶貝孫子。”
林越舟留下這話轉往外走,后砰的一聲酒杯摔碎的聲音,“小子,今天真是給你臉了,就算是你老子來了也得敬我三分,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林越舟回頭,邊帶著玩味的笑,“那我等著。”
出了門,他就拿出手機,上面是宋念的來電。
“想問我話那就來找我,”林越舟接起電話就給了這麼一句。
他知道剛才掛電話的時候,宋念聽到了方博說的話。
宋念人已經在珠江路九號了,“我在你的住。”
“喲,主送貨上門了?”林越舟戲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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