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馳的車在馬路對面停著。
在姜以寧從小區出來的時候他就看到了,等了久,才見往他這邊走來。
姜以寧上了車,在系安全帶時,賀馳隨口問了句,“怎麼在小區門口聊這麼久?”
想了想,便跟賀馳簡單說了下。
聽完的話,賀馳思考了會兒,說出自己的擔憂,“學生家里的私事,若是干涉了,會不會......”
他沒有把話說完,但姜以寧知道他擔心什麼,“這哪里算干涉,我只是開導了幾句。”
“再說了,學生跟我談心事,我總不能隨便敷衍兩句了事。”
而且,高三的時候,若不是有林老師拉一把,就沒有現在的姜以寧。
當初要是考不上重本,爸跟趙紅結婚后,他們大概率不會同意復讀,只能隨便找一所大學繼續上學。
自然,畢業后也不能順利的進省重點初中工作。
姜以寧想到,選擇當老師在很大程度上是林老師的影響。
賀馳不知道姜以寧在想什麼,只看到緒像是低落了下來。
他抬手了腦袋,“晚了,我們先回家吧。”
姜以寧嗯了聲,看向賀馳,著他朗分明的側臉,道,“賀馳,謝謝你。”
賀馳瞥了一眼,挑眉問道,“謝我什麼?”
朝男人笑了笑,“謝謝你等我這麼久。”
謝謝你走進我的生活里,謝謝你能讓我如愿。
現在想想,姜以寧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默默喜歡一個人八年,而且是在沒有任何回應的況下堅持。
接下來的幾天里,姜以寧陪著賀馳去了一趟健房,這次沒有跟著賀馳做那些比較吃力的項目,而是去上了瑜伽私課。
骨骼比較,練起瑜伽來也還算是輕松,結束后便立刻收到賀馳給轉來的一千塊錢。
當晚,姜以寧很高興的請賀馳去吃飯。
之前章巧給推薦了一家很不錯的海鮮自助餐廳,但是單人自助就要四百五十塊,姜以寧一直都沒狠下心去一趟。
今晚拿到賀馳的一千塊“獎勵”,姜以寧二話不說就在網上買了兩張晚餐券。
從健房出來后,肚子就開始咕咕的抗議,一到餐廳,姜以寧看到那麼多好吃的,簡直快要喪失理智,一頓猛拿。
賀馳就去走了一圈,回來桌面上都快被堆滿了。
他看了眼墻上的提示,語氣帶著幾分寵溺,又無奈的道,“以寧,要是吃不完得補百分之二十的錢。”
賀馳倒不是在意補錢,不過姜以寧一向比較心疼花錢。
姜以寧瞧了這一桌子食,比較淡定的道,“能吃完,而且怎麼也得吃回票價。”
瞧著一臉自信的樣子,賀馳勾笑了笑,略有些縱容的意味,沒有再提。
只是吃到一半,姜以寧就意識到高估自己了,雖然最后還是吃完了,但后果就是再看到海鮮類的食便有點兒反胃。
上次賀馳去家,老太太問起姜以寧喜歡吃什麼,賀馳說了海鮮,便讓家里廚師先準備好了菜單。
見姜以寧現在這個樣子,賀馳打了電話回去,讓賀老太太改一改菜單。
賀馳的姑姑賀清文前兩天就從外地回來了,一直等到姜以寧帶的班級結束軍訓后的那個周末,賀馳才帶回去。
這天早上,姜以寧不到七點就起來了,換上昨晚挑好的一套新中式子,但是穿上后猶豫了。
顯得有些刻意。
姜以寧忽然犯愁起來,在柜里選了一圈,最后決定穿這條米白的連。
綢緞質的長,收腰設計,搭配一件法式的薄外衫。
姜以寧又挑了雙同的小高跟,最后佩戴了條珍珠項鏈,便顯得整個人很是溫知。
不得不說祝清雅給挑的每一套服都很符合的氣質。
是挑服跟化妝便用了一個多小時。
賀馳昨晚加班到深夜,早上起晚了,但他起來的時候便看到姜以寧從主臥里出來了一趟。
晨跑結束后,他到外面買了早餐回來,看了眼主臥的門仍舊閉著。
賀馳往主臥走去,抬手要敲門之際,房門便被打開了。
姜以寧不知道賀馳站在門外,見到他時,往外走的作驀地頓住。
抬眸去看男人的臉,卻見他目沉沉的在上游走,而且坦然極了,一點也沒有收斂著。
賀馳黑眸里滿是欣賞,比之前明自信了許多,他一雙眼睛幾乎黏在了姜以寧上。
姜以寧被他打量得臉頰都快要發燙。
等了許久,賀馳才肯收起目,“早餐買好了。”
頓了頓,賀馳嗓音低沉的說了句,“你今天很漂亮。”
姜以寧原本對于即將要見賀家有些張,聽到賀馳這句夸贊,心放松了下來,不自的彎起角。
漂亮的眼眸里凝著笑意,一顰一笑仿佛都勾在他的心窩上。
賀馳結輕輕滾,視線落在主臥,他嘆了嘆氣。
搬出來容易,回去卻難了。
姜以寧只看到他眸暗了暗,不知道賀馳在想什麼。
兩人很安靜的吃完早飯。
姜以寧時不時便假裝不經意的看向對面,見賀馳又好像跟平時沒什麼兩樣。
他早餐吃得隨意,咬了口煎餅后又喝了豆漿,吃得很快,沒幾分鐘便將早餐吃完了。
反觀,吃起東西來慢悠悠的。
但每次賀馳都是等吃完后才起離開餐桌,也不催,自己拿出手機看點新聞資訊。
姜以寧想到之前林老師說賀馳不懂得人,怕賀馳的直子跟不來。
但跟賀馳生活的這段時間里,姜以寧并不這麼覺得,賀馳雖然不會甜言語,但他的都現在行上。
吃完早飯后,姜以寧跟賀馳便出門去賀家,路程到一半,還是覺得不能空著手去。
跟賀馳道,“我第一次去見,空著手去不合禮數。”
賀馳不不慢道,“我們家不在意這個,要是帶了禮去,林老師非得批評我一頓不可。”
他轉頭看向姜以寧,語氣里帶了幾分勁兒,“還是說你想看你老公挨罵?”
姜以寧朝他眨了眨眼,難得的有些調皮的道,“其實,我還想看的。”
賀馳:“......”
瞧神從容,若不是語氣里含著幾分笑意,完全看不出是在說笑。
賀馳嘖了聲,忽然心的出手了把的臉,“出息了。”
他語氣幽幽的開口,“你這是明擺著要跟林老師站一道去,得,以后我得在你倆手下討日子過。”
卻不想,那個男人,早就已經察覺一切。“你以為我留你在身邊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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