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了下來,徐修杰走到了護士站。
護士坐在電腦臺前,看到徐修杰時出笑:“徐醫生,你還沒走啊。”
“問你個事,18床那個什麼名字?照顧他的那個孩子跟他什麼關系?”
護士查了一下,開口道:“辛昊哲,我記得他,小骨折,平時都是他姐姐在照顧他,怎麼了?徐醫生,你親戚?”
“沒、”徐修杰道了聲謝,轉離開了病房。
——
周霽跟辛知遙講完電話之后一直坐在沙發上沒。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辛知遙有點悶悶不樂。
這是第二次問他什麼時候回來,這容易讓他誤以為想他了。
可周霽又覺得不太可能。
思忖片刻,周霽打開購票件看了一下。
接著,周霽的手機響了,徐修杰的來電。
“老周,我剛剛在骨科會診,你猜我看到誰了?”徐修杰這人就喜歡賣關子。
周霽知道如果不是他認識的人,徐修杰不會無緣無故這麼問,但他們的共同朋友都是高中的,到現在沒幾個有聯系,著實猜不出來。
“誰?”周霽隨口問。
“你老婆,我小嫂子。”
周霽目一凝。
“跟一個男人在骨科。”徐修杰故意說些引人遐想的話。
誰知道周霽的關注點不在這上面,沉聲問道:“傷了?”
“沒、”徐修杰只好老實代:“你小舅子骨折,聽說這幾天都是你老婆在照顧他。”
以及語氣有些不爽:“怎麼能讓孕婦照顧病人呢,這事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燈下周霽眼里泛著幽深的:“先不跟你說了,我理點事。”
“行,如果你小舅子那邊需要我打聲招呼,你就跟我說。”
“好。”
周霽很快掛了電話,他翻出剛剛的通話記錄,想給辛知遙打電話又頓住了。
不跟自己說肯定有自己的原因,要麼顧慮爸媽那邊的關系,要麼就是即使他知道了這事,遠在天邊也不能做些什麼。
想了想,周霽找到鐘國慶的號碼撥了過去。
鐘國慶接得很快:“周教授,怎麼了?”
周霽的聲音沉穩,眼底寂靜如大海:“鐘老師,我想麻煩你件事。”
“周教授客氣了,你直接說。”
“我家里有點急事,我看明天的研討會下午四點就結束了,我想提前回去。”
周霽這次的行程吃住行都是這邊學校負責的,機票也是他們買的,訂單信息都在他們手上。
當然他自己也可以改,只是程序會麻煩一些。
“你想提前多久?我要看看有沒有早一點的航班。”
“我剛剛看了,五點二十分有一班。”
“有當然最好,但是周教授,”鐘國慶有些遲疑:“改簽需要手續費,你也知道學校給的經費有限。”
“沒關系,手續費我出,”周霽溫聲開口:“這些都不重要。”
“行,我弄好了告訴你。”
“麻煩了。”
兩人掛了電話。
周霽挲著手機,視線定格在辛知遙的微信界面。
原來問自己什麼時候回來,不是想他,而是需要他。
那是另外一種方式的求助。
無聲,又讓人心疼。
——
林海英一直因為辛知遙不愿意給錢充滿怨氣。
在床上翻來覆去、輾轉反側,旁的辛武早已進夢鄉,鼾聲如雷。
林海英心里越發覺得煩躁不堪,終于忍不住手用力地推了他一把,大聲喊道:“哎!醒醒!你倒是跟我說說看,那死丫頭到底有沒有錢啊?”
辛武睡得真香被吵醒,不耐煩道:“怎麼可能沒錢,領了這麼多年的獎學金,也就這學期的學費讓,讓不也了,現在還說自己沒打工了,沒錢哪里來的底氣。”
林海英一聽覺得他說的有道理,越想越氣:“真是大不中留,現在都不愿意幫我們分擔,以后就更指不上了。”
辛武皺著眉頭道:“當初我說別讓學醫,人家一絕食你就心,現在倒好,哪怕你如了的愿,心里指定不知道怎麼怪我們呢,你沒發現上大學之后跟我們越來越不親了麼。”
“我這不是想著績不錯,說不定以后有出息了還能幫襯幫襯昊昊,怎麼別人家的姐弟就這麼親呢,就隔壁棟三樓那個,做兒的嫁了個好人家,一出手就給親弟弟買了倆幾十萬的車,還給娘家全部重新裝修了一下。”林海英的語氣全是羨慕。
“看這架勢我們家是不可能的了,別想了,我們家沒有這麼好的命。”
“我可不管,辛辛苦苦把養這麼大,到時不給也得給。”
“那肯定的,”辛武打了個哈欠:“睡吧,困死了。”
屋里陷了安靜,林海英的眼睛卻是睜得很大,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了一會,又開口:“你說那死丫頭的錢放哪了?”
辛武沒說話,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林海英想到了辛知遙房間常年上鎖的柜子。
“對啊,”一拍掌:“我怎麼就沒想著打開柜子看看,那柜子一直鎖著,說不定放著錢在在那,不行,我去看看。”
辛武又被給吵醒,半睜著眼道:“現在誰還藏現金啊,即使有也不可能放家里,都多久沒回來了,你別大晚上瞎折騰行不行。”
“不管,有多算多。”林海英已經裹著外套離開了房間。
打開辛知遙的房間,將門邊礙事的東西隨便挪了挪,走到了柜子旁邊。
最下面那個屜上了鎖,林海英研究了一會,心想著要不要拿個鐵錘撬開。
就在這時,桌子底下的一張紙吸引了的注意。
彎腰撿起,將紙張攤開。
當林海英的目剛剛及到紙上的容時,那原本平靜如水的眼眸瞬間像是被一道閃電擊中般,倏地瞪大到極致!
與此同時,握著紙張的手也開始不由自主地劇烈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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