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霽也沒好到哪里去,辛知遙的著他,他能清晰地知到的廓,碎發掃過他的下頜,連帶著他的心也躁起來。
氣氛尷尬又曖昧,安靜了幾秒,周霽結滾,強住的燥熱后,將扶了起來:“你沒事吧?”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穩,跟辛知遙了方寸的樣子簡直天差地別。
“我沒事、沒事。”辛知遙站直了子,盡力掩飾自己的心虛,又有點蓋彌彰的解釋:“我、我只是想看看……。”
“看看我是不是猝死了。”
“……”
好直白的話,是辛知遙萬萬不敢說的。
面窘迫,有些無助的看著周霽。
卻見周霽慢條斯理地摘下自己的眼鏡放在桌上。
夜已深,現在幾乎看不清他的模樣,但令聲音更加清晰。
“我雖然年紀比你大,但還不至于熬一個夜就猝死。”
辛知遙聲音低低的:“現在疾病越來越年輕化。”
周霽輕笑一聲:“確實,不過我的一向不錯,以后你就知道了。”
媽媽咪。
好引人遐想的話。
辛知遙承認自己想歪了。
幸好現在天黑了,不然一定能看到漲紅的臉。
腳步聲傳來,周霽跟肩而過,隨后燈亮了。
屋里瞬間亮堂,辛知遙趕側過,免得被看到通紅的臉。
幸好周霽的重點沒放在上,他看了一眼時間:“沒熬住睡了過去,沒想到這麼晚了,今晚煮餃子吃怎麼樣?”
辛知遙當然沒意見:“好,我來煮。”
周霽已經往廚房去:“不用,煮餃子很快。”
他在這方面向來是說一不二,辛知遙只得站在門口看著他弄。
吃完飯之后,周霽將要吃的藥給,順手又賞了一顆糖。
晚上他們都睡得早,第二天一起出門。
日子這樣反復,但對于辛知遙來說,是二十年以來最平靜最開心的日子。
——
周霽一大早被去了學院教務,教務的主任吳蕾是個五十多歲的人,留著一頭短發,看起來干練威嚴。
“周教授。”
一見到周霽進來,吳蕾一改平日威嚴的模樣,面和善。
周霽就是他們學校的國寶,履歷完不說,就是這張帥臉,也很難有人在他面前擺著臉。
喜歡帥哥是每個人的天,不管多大年齡都是。
“吳主任。”周霽朝微微頷首。
“坐。”吳蕾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位置。
周霽在位置上坐了下來。
“怎麼樣?來學校這段時間還適應吧?”吳蕾關懷道。
周霽是學院院長惜才“三顧茅廬”請來的,跟他們這些做領導的都打過招呼,意思是平時對他要多關照。
一開始吳蕾還擔心對方會不會恃才而驕,把教學部門攪得天翻地覆,沒想到接了才發現,對方待人彬彬有禮,謙虛溫和,對安排的工作也很配合。
“謝謝吳主任關心,一切都很好。”周霽目微瀲,和聲說道。
吳蕾也不是彎彎繞繞的格,直接說明今天的目的:“是這樣的,潭市的醫科大學聽說了周教授的大名,想下個星期邀請周教授前去參加他們學校的座談會,相互流教學經驗,不知道你有沒有空參加?”
“多長時間?”
“來回三四天的時間。”
周霽沉了片刻。
吳蕾問:“有問題可以隨時提出來。”
“沒、”周霽僅思考了一瞬,便答應了下來:“我聽從學校的安排。”
周霽從教務走了出來,他想了想,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徐修杰。
跟他說完之后他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辛知遙是在晚上跟周霽吃飯的時候知道周霽要出差三四天的事。
“你要出差?”辛知遙咬著看他。
見手上沾有,周霽順手遞了張紙巾給。
“嗯,今天教導吳主任通知我的,要去個三四天。”
“哦。”辛知遙嚼著。
有三四天要見不到他了。
“你一個人在家也不方便,我今天請徐修杰幫忙,我不在的這幾天,他會安排人接送你上下課,還有吃飯的問題,我跟樓下的餐廳老板定好你這幾天的飯菜。”
周霽一抬頭,看到辛知遙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
“怎麼了?”周霽斂眉。
辛知遙朝他出手:“周教授,這是什麼?”
周霽不明所以,但還是配合:“手。”
“是啊,我有手有腳的,家里離學校不遠,我可以坐公車,最不濟也可以自己打車,還有吃飯,我自己也可以做飯,你也知道我會做飯的。”
“我主要考慮到自己做飯油煙味大,而且我不在,你說不定就隨便應付兩口。”
事已定局,辛知遙雖然覺得周霽過于夸張,終究還是沒有再說什麼。
餐桌上頓時安靜了下來,只有筷子偶爾撞碗的聲音。
周霽吃了兩口,看了辛知遙一眼。
悶著頭吃飯,臉上看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但周霽覺是有點不高興的。
考慮了兩秒,周霽終究還是開口:“你有什麼想法可以直接說。”
辛知遙對上周霽的視線,想起他之前說過兩個人在一起最需要的就是通。
想了想,辛知遙還是開口:“我覺得可以不用給我安排得這麼細致,我不是小孩,也不是生活不能自理,這些簡單的事我都可以自己完,你以后肯定還有要出差的時候,難不每次都要這樣安排。”
辛知遙說完,有些不太敢看周霽的表,總覺自己辜負了他的好意。
周霽似乎沒想過這些。
他習慣為考慮得面面俱到,他覺得這是他應該做的。
只聽他無奈的低笑一聲:“看來是我太專制了。”
辛知遙一聽連忙搖頭:“不是的,我知道你是為我好。”
從沒否定他對自己的好。
周霽溫和地看著:“確定不需要我安排這些?”
“確定,”辛知遙堅定地點了點頭,隨后語氣低了一些:“每次跟你一起,你東西不讓我拎,廚房不放我進,家務活不讓我干,我心里有些小失落,我其實更想跟你一起分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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