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霽進了學校,一眼就認出了辛知遙所謂的“同專業不同班”的同學。
他跟幾個男生走在前頭,能約聽到他們討論的聲音。
“余確,昨晚你喊辛知遙怎麼不來吃飯,以前都會來的。”
“不是跟你們說了嗎,沒空。”余確不耐煩道。
“是沒空還是不想來啊,自從你有朋友之后,我看都躲你躲得遠遠的。”
“上次我們還在打賭能喜歡你多久,看來這都沒有兩個月,看來你魅力不夠啊。”
“別這麼說,余確要是魅力不夠,辛知遙能喜歡他兩年?我看就是擒故縱,故意吸引你注意呢。”
“對啊,你看昨晚余確吃飯的時候就心不在焉的,就是被給影響了。”
“你胡說什麼。”余確否認。
聲音漸行漸遠,后的周霽陷了沉思。
原來不是他喜歡辛知遙,而是辛知遙喜歡他?
最后因為懷孕,不得不嫁給自己。
——
接下來的幾天辛知遙都有點躲著周霽,生怕自己克制不住自己的,貪心地想要更多。
在余確上浪費了這麼麼長時間,不想自己重蹈覆轍。
人的一旦被辜負,下次付出的時候就會更加膽怯。
周霽當然能覺到的異常,就像是驚弓之鳥,自己一靠近,整個人就警惕地躲開。
晚上,兩人坐在一起吃飯。
辛知遙埋頭苦吃,想用最快的速度吃完。
反觀周霽慢條斯理,吃得那一個斯文,邊吃邊看。
辛知遙當然知道周霽在看著自己,后背發涼,心想著是不是自己太能吃了?
吃飯的速度慢了一些,筷子也不敢再往盤里夾菜,干吃白米飯,差點白眼沒噎出來。
“明天周末,跟我去一趟超市。”
“啊?”辛知遙抬眼看他:“去超市干什麼?”
“家里的米快沒有了,趁周末備一些,還有買一些其他生活用品。”
他是不是暗示自己飯也吃太多了?
辛知遙看了眼碗里的白米飯,心里苦兮兮的。
沒菜就算了,現在連飯都不給吃了。
“哦,好。”應了一聲后,辛知遙里的米飯都不香了。
吃完晚飯,是要搶著洗碗。
起碼用廉價的勞力來換取一些大米飯,自己白吃白喝白住確實有些過分。
“不用,你去學習。”周霽不知道今晚辛知遙怎麼非要搶著洗碗。
“周教授,你就讓我洗吧。”辛知遙搶著他手里的抹布,不知道怎麼的一甩,抹布上面的泡泡甩到了自己眼睛里。
“啊。”辛知遙慘一聲,手去自己眼睛。
周霽神一凜,制止了:“你別,先閉上眼睛。”
眼里熱辣辣的疼,辛知遙不敢再。
耳邊有流水聲傳來,隨后沾著水的紙巾在眼睛上拭。
因為閉著眼睛,其他的覺似乎更加靈敏,能到周霽就在跟前,幫拭眼睛的作輕,獨屬于他的松木氣息撲鼻而來,好像還能聽到他輕微的呼吸聲。
辛知遙的臉不自覺地熱了起來。
“好了,你試試睜開眼睛。”
周霽的聲音充滿磁,仿佛就在耳邊低語。
辛知遙小心翼翼地睜開眼。
周霽的面孔首先映眼簾,他就在自己近在咫尺的地方,燈和了他的棱角,溫的眼睛里似乎帶著細碎的芒。
辛知遙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還疼嗎?”
周霽的聲音把拉回了現實。
辛知遙搖搖頭:“不會了。”
兩人靠得太近,他們現在的姿勢就像是周霽對“灶臺咚”一樣,辛知遙有些張,也不顧碗有沒有洗,只想逃離這個環境。
“那我出去……”
剛要從周霽跟前離開,錯之際的手腕突然被抓住,整個人被在了灶臺上,周霽的手臂撐在臺面,擋住了的去路。
得、現在真的是灶臺咚了。
辛知遙對上了周霽晦暗的目。
“你怎麼了?”
他的聲音低沉似海。
辛知遙的心好像被撞了一下。
在過去的二十年里,的總是被忽視,也從來沒有被滿足過。
而周霽輕輕松松的一句話:“你怎麼了?”恰恰說明了,他有將的緒看在眼里、放在心上,令的有了依托。
辛知遙一時說不出話來。
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表達,喜歡他是的事,不想給他造困擾。
周霽見不說話,繼續說道:“你不說,那就讓我來猜猜,是因為上周我跟徐修杰的談話?”
辛知遙怔住。
將的神納眼底,周霽微微勾:“看來我猜對了。”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復盤辛知遙相的場景,推敲讓躲著自己的原因,接著大概猜到了應該是聽到了他跟徐修杰的談話。
敏而且沒有安全,極有可能因為他的話讓對自己避之不及。
周霽看著怔然的辛知遙,溫聲開口:“我為那天的事給你道歉。”
辛知遙一聽連忙搖頭。
他本不需要跟道歉,不喜歡又不是他的錯,他愿意跟結婚已經是一個負責的人了。
看著不停搖頭想要解釋什麼,周霽打斷了:“你聽我說完。”
他的聲音有種令人安靜的力量,辛知遙呆呆地看著他。
“我們的結婚的決定確實過于草率,我當初做出決定時,有很多欠缺考慮的地方,按理說我們不應該如此。”
隨著他說的話,辛知遙的心往下墜。
這一刻想了很多。
他是不是后悔跟結婚了?是不是想要提出離婚?是不是真的嫌吃得多?
“但是,人生總是有很多意外,我過去二十多年的生活按部就班,雖然沒有大的差錯,但是有些過于枯燥。”
辛知遙懵懵地看著他,不知道他這話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是我生命中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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