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淮居高臨下凝視著蔡霜綾,眼神復雜。
蔡霜綾和他對視,心里不由得產生期待,難道他后悔了?
下一刻看到祁墨淮角勾起,出個不達眼底的笑容:“你看,我就說你能把他穩穩拿下,這麼快就想出這麼好的主意。”
一顆心才升起又被狠狠砸下,蔡霜綾痛到麻木,垂下視線,眼圈發熱。
在他心里,果然什麼都不是。
又有什麼好期待的?
“過幾天家里會給他辦接風宴,我會帶你去,記得好好打扮。”
頭頂又響起祁墨淮的聲音,蔡霜綾只敷衍地嗯了一聲,甚至沒注意到他說了什麼,滿心都是絕。
肚里的孩子還沒出生,就已經沒有爸爸了。
三天后,祁家的接風宴開始。
顧洪辰是祁父在外的私生子,生下來就跟了母親的姓,祁老爺子向來保守,不肯放他們母子進門。
但最近老爺子生病住院,祁父便心思活絡,先是把顧母接了回來,現在又明正大接顧洪辰回來,甚至高調為他辦了接風宴。
而顧洪辰為何回來,所有人更是心知肚明,作為北城最權勢的家族,祁家繼承人這個位置有誰不想搶呢?
晚上七點,祁氏老宅主廳被心布置,各種擺件和鮮花不要錢似的堆起來,引得到場賓客紛紛發出驚呼。
蔡霜綾提前五分鐘到場,從大門一進來就吸引了不人的目。
一荷葉邊白,只化了淡妝,長發拉直垂下,并未做任何造型。
即便這樣簡單的打扮也無法遮掩驚人的,看起來就像是尚未畢業的大學生,滿臉都是清純。
顧洪辰正和祁墨淮站在一起招呼客人,蔡霜綾進門時兩人一起看過去,同時愣住。
眼神在蔡霜綾上打量,祁墨淮看向領口,看穿得保守,很是滿意。
顧洪辰眼底更是帶了明顯的驚艷和震撼,似乎想到某位故人,眼圈甚至發紅。
“是墨淮哥的書嗎?”旁好友看到蔡霜綾后眼神發亮,“介意我邀請跳舞嗎?”
“當然不介意。”祁墨淮毫不猶豫地回答,隨后便去和下一位客人打招呼,可眼角余始終落在蔡霜綾上。
他看到好友走過去和蔡霜綾打招呼,隨后朝出手遞上一支玫瑰。
心頭異樣升起,讓他忽視了面前賓客說的話。
直到蔡霜綾禮貌搖頭,隨后越過好友朝他走來,祁墨淮臉上神才稍稍放松。
但蔡霜綾被人搶先一步。
“墨淮。”
一紅的人來到祁墨淮邊,親昵又練地挽住他胳膊,整個人都靠在他上。
蔡霜綾腳步一頓,眼底像是進了一刺,下意識別過視線。
即便早就知道這個人的存在,每次見卻還是會難。
因為是祁墨淮的未婚妻,是被他選中,唯一有資格嫁給他的人。
“蘇小姐又漂亮了,和祁總真是般配!”
裝作拿起吧臺上的酒杯,蔡霜綾聽見不遠賓客們的稱贊,心頭陣陣酸楚。
結婚三年,她從來沒有見過傳說中的神秘老公。直到她21歲生日那天,她喝得醉醺醺的招惹到了一個人,後來才知道那是她那神秘老公。直到一份離婚協議書出現在他的辦公桌上,他纔想起來他還有一個小妻子。離婚不可能,分居不可能,從此對她寵寵寵。一場意外後,他們離婚,再次相遇他親手送她出嫁,並重新愛上她。虐妻一時爽,從此追妻火葬場。
結婚六年,容姝如同一個保姆,失去自我。男人的一席話,讓她幡然醒悟,「漫音要回來,明天你搬出去。」「好,我們離婚。」容姝轉身離開。再見面時,她在別的男人懷中。傅景庭的臉陰沉而可怕。「剛離婚你就迫不及待找男人?」「這是我的事,好像和傅總無關。」女人笑靨如花。
她先招惹的他,睡後翻臉不認人。他百般糾纏,態度風流不羈:隻是玩玩而已。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他的步步緊逼,惹來她的反感,而他卻漸漸深陷。她毅然決然離開的那天,他追悔莫及。然而,留得住她的身,卻留不住她的心。她說:我有我的誌向,不想被你禁錮在身邊。他說:不是禁錮,是培養,是愛護。這場愛與恨的交鋒,不知誰才是陷入籠中的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