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集团总裁办。

马上要过圣诞节，沈清黎计划给全体员工们放半天假，所以上午要理的事比较多。

看到璟的消息已是二十分钟后。

纤长的食指在屏幕上动，给璟发去消息。

【中午可能来不及和你一起吃饭，事很多】

那头隔了几秒钟才回。

小狗：【哦】

沈清黎：【生气了？】

小狗：【没】

一个字一个字的回，还说没有。

沈清黎角扬起一抹笑容，又回了句。

【晚上我请你，吃什么你决定】

这次，那头隔了一分钟才回。

小狗：【我想想】

像是真的很苦恼的样子。

中午，沈清黎在公司食堂简单吃了个饭，下午还有一个很长的会议要开，又睡了个午觉，养蓄锐。

等午觉睡醒，手机上没有小狗的信息。

心底微微失落，嘲笑自己，怎么还像个窦初开的一样，期待他无时无刻的联系。

漫长的项目会议进行，凌小瑜端来一杯式咖啡，笑道：“沈总，喝点，提提神。”

沈清黎点头示意，葱白的指尖在杯壁上敲了一下。

能让提神的，另有其。

会议进行到一半，手边的咖啡已见底，凌小瑜看了一眼快步走上前来拿走了杯子。

沈清黎只是看了一眼，满桌高层目不斜视。

却悄悄把手机从桌上拿下来，藏在前，敲了一下。

氏集团办公室。

手机放在办公桌上，璟坐在沙发上，姿态有些懒散。

陈钊坐在他旁，小心的用碘伏棉签给他拭着手背关节上的伤口。

“别了。”璟有些烦，他没那么金贵。

想把手收回来，陈钊拽着不放。

“马上就好了，璟哥，你忍忍。”

“啧。”璟烦他这种哄小孩子的语气。

陈钊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出门在外形象要顾及着点嘛。”

闻言，璟别开脸，深邃的眉目看向了办公桌上的几盆仙人球。

是上次月华送来的，说他这办公室里空空，总是要摆一点绿的东西才好看，仙人球好，又不用养，放在那里就能活。

璟想起，在他14岁那年，月华也送过他一盆仙人球，说是雇主家里清理这些东西不要的，给带了一盆回来。

璟不喜欢，秃秃的带刺的植，也没什么香气。

可是月华说，仙人球是可以开花的，前提是要养的好，土壤足够湿润，而且要过充分的日晒。

而且能把仙人球养到开花，是个好兆头。

璟就上了心。

他住的房间暗，只有傍晚的时候，窗台的一角能晒到太阳。

白天他把仙人球放在顶，放学回家他就把仙人球拿到窗台的那个角落，看着它晒。

仙人球长得很好，某天在余晖的照拂下，璟从顶端看到了一个很小很小的口子，像是有花骨朵要冒出来了。

他很开心，却又没什么人可以分，就自己在那盆仙人球面前蹲着笑，阳照在他脸上的时候，他觉得一切都很值得。

可是没过几天的一个夜晚，房门被砰砰砰的砸响了。

月华上班还没回家，璟以为是回来，就去开了门。

他刚把门打开，高赫一脚就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那一脚，对一个14岁的年来说，太疼了。

璟记得自己倒在地上，疼到麻木，很久都没有动弹。

高赫冲进家里一通翻找，一的酒气。

璟以为，他找不到钱就会走了，可他又折返回来，拖着璟的服，把他推进了房间里，问他，钱在哪里。

没钱，一分都没有。璟捂着肚子，是这么说的。

可高赫还是一脚踢了过来。

璟倒下去的时候，刚好就砸在了那个仙人球上。

小刺全扎进他的后背，疼得全颤抖。

他甚至发不出声音。

高赫走后，他翻从地上爬起来，看到仙人球被他压得稀烂，一摊绿的，看不出本来样貌的东西。

他分不清上哪里疼，只知道他的人生就像这团稀烂的仙人球一样烂。

“璟哥？”陈钊给他完药，他还在发呆。

回过神后，璟看了看手关节的碘伏，眼神很平静。

“你去看看，他还在不在。”

他，指的是刚刚晕死过去的高赫。

陈钊听到这话，拳头都紧了紧。

“璟哥，我去帮你……”

“你要杀人吗？”璟的眼神又冷又沉。

犯不着，他不会为了那个人渣，真的去杀人。

“那我去看看。”陈钊不敢反驳，站了起来。

璟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太阳突突直跳，很是心烦。

陈钊回来的时候，邵明正站在璟面前跟他汇报。

“他这几年在外地的一个工厂当保安，倒是没犯过什么事，只是爱打打麻将，烟，边也没什么亲近的人来往。”

璟长叠在一起，眼神暗了暗。

高赫是个孤儿，从小就在街头混饭吃，这么多年，也没有过什么正工作。

“那他怎么找到我的？”璟问。

邵明说：“他工友说他在手机上看到你的新闻，很兴奋的到说你是他儿子，就辞了职跑过来了……”

听得心烦，璟手了眉心。

陈钊这时候开口：“他不在了。”

璟道：“刚刚那地方监控看得到吗？”他特意看过，是监控死角，但多一事不如一事。

陈钊立刻开口：“我这就去看，放心吧璟哥，我会理干净的。”

“嗯。”璟顿了顿，才看向邵明，“去找他，找到他之后告诉他，不滚出京市，我有很多办法让他活不下去。”

这件事他也不打算告诉月华，省的月华担心。

白象医院。

一位满脸是的病人走进了急诊室。

白给他脸上的伤口针，问了句：“这是怎么弄得？需不需要帮你报警？”

高赫扯了扯角，“不用不用，是我儿子打的，我可不想让警察把他抓了去。”还指着他呢。

听他这么说，白皱了皱眉头。

“你拿他当儿子，他拿你当爸爸吗？对你下这么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