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延想到之前他們兩個談的時候,安然的意思。
安然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平時看著子有些,但是真的要決定一件事,八頭牛都拉不回來。
“可是你留在這里,他也不會出來見你的。”
“誠所至金石為開,如果他有什麼要求,我也可以滿足他。”
“如果他說讓你離開我,你也同意嗎?”
霍景延有些生氣了。
“你覺得,就算他不提出這個要求,如今的我們還怎麼過下去嗎?
我不管你有什麼苦衷,我給過你機會,讓你告訴我,但是你都沒說。
一個眼睜睜看著我媽死的婿,你覺得我還能要嗎?”
霍景延的口好像是被了一塊大石頭一樣,讓他沒辦法呼吸。
“然然,我真的不能給媽做手,我承認,這個手我的確能做,但是我害怕我上去之后,出現醫療事故,媽還是下不來手臺。”
安然看著他:“你現在說什麼我都不相信,如果你不能幫我,就別阻攔我。”
“然然……”
霍景延還想說什麼,可是安然本不想聽。
他還想開口,卻被安然給無地推開。
霍景延并沒有走,他本不可能看著安然一直站在這里。
想來想去,他決定打電話給丁院士。
不多久,丁院士從里面出來了。
安然看到他時,眼前一亮,連忙著:“丁院士。”
丁院士像是沒有看到一般,直接看著霍景延說道:“我應你的要求出來了,你有什麼話想說,盡管說吧。”
“老師,不是我找你,是找你。”
丁院士這才看向安然,冷哼的一聲,就想往回走。
安然忙喊道:“丁院士,我媽的真的不行了,這個手只有你能做,我求求你,你是醫生,我們之間有什麼恩怨,請你治療了我媽之后,我就都能答應你,你看行嗎?”
丁院士冷哼:“安然,你把我兒兩次送到監獄,你知道在里面過的什麼樣的日子嗎?你憑什麼認為我還會幫你救你媽?”
“我可以去監獄,只要你給我媽手,我到里面待多久都行。”
“我可不想這件事被捅出去,讓人脊梁骨,你不用去監獄,你也沒做錯什麼事。”
“你想讓我做什麼都行,只要你可以救我媽媽。”
“如果我管你要更多的錢,這件事出去之后,很多人都會認為我是不講義的醫生,如果我讓你離開霍景延,就算你想離開,他也未必會離開你,你覺得,你還有什麼事能讓我不顧我和兒的關系,去救你媽?”
丁院士老了,最在意的就是這兒。
如果因為這件事跟兒一輩子都不好了,他肯定也沒辦法接。
“丁院士,我求求你了。”
突然,安然就跪下了。
“然然。”
霍景延心疼地想要把給拉起來。
但是安然本不給他機會。
“我自小到大,就跟媽媽相依為命,我爸爸是個賭徒,您也是知道的,他最近剛剛伏法,小的時候,他一旦輸了,回來不是打我媽就是在打我,后來我爸離開之后,也是我們互相支持走到今天的。
就算是沒有這些,給了我生命,養育了我,我也不能不救,我求求你,幫我媽做手吧。”
丁院士看了一眼霍景延:“你找我干什麼,他不是在嗎?這個手他也可以做。”
霍景延從安然的表上能看得出,就算是來求丁院士,都不想來求他。
他的心就像是被刀割的一樣疼。
“丁院士,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答應我?”
“我勸你不要做這些無畏的事,趕回去吧。”
安然就要給丁院士磕頭了,趕被霍景延給攔住。
“然然,我們走吧。”
“你走開。”
安然直接推開他。
也不知道哪兒的力氣,霍景延還真的被推倒了。
“丁院士,我真的求求你了,你是醫生,你……”
話還沒說完,丁院士說道:“我已經退休了,之前我穿著那白大褂,你不用來求我,我也能做手,但是我已經掉那服,我現在就是丁曦月的爸爸。”
安然沒想到他會那麼決絕,雖然早就料到丁院士肯定不會答應自己,但是真的被拒絕,的心好痛苦。
難道真的要眼睜睜地看著媽媽死去嗎?
丁院士就要往里走,安然突然說道:“丁院士,上一次我被扔進大海的事,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但是這件事是你兒做的。
如果你不給我媽做手,我就會找證據,一旦這一次證據立,可能一時半會兒都出不來,就算是你掏錢給找關系也沒用。”
“你在威脅我?”
突然,丁院士就生氣了。
“對,你不能答應我,我就只能這麼做,你不是最在意你的兒嗎?你也不想下輩子都是在牢獄中生活吧。”
丁院士死死地看著。
霍景延問道:“為什麼這件事之前沒有跟我說?”
安然沒有回話的意思,一直盯著丁院士。
好半天,丁院士笑了:“安然,你的話提醒了我,你現在沒有證據,既然沒證據,還有什麼資格跟我說?
我看你也沒那個必要,你媽媽的事我莫能助,不要來找我。”
他準備走,又突然想到什麼,轉過頭看向安然。
“聽好了,我的兒下輩子絕對不可能在牢獄生活,你就死了那條心吧。”
丁院士一走,安然就更著急了。
“丁院士,丁院士。”
丁院士本沒回頭。
霍景延湊到面前,想要把給拉起來,安然的緒突然崩潰。
“霍景延,你不要來搗行不行?那可是我媽,不是你媽。”
“然然,那也是我媽。”
“你真的把當你媽嗎?反正死不死對你來說一定關系都沒有。”
“不是,你不要這樣說。”
“那你還能讓我怎麼想?你滾,你滾,不要讓我看到你。”
霍景延看著這般,心里非常難,就像是有刀子在他的心口窩上捅。
安然沒走,他也沒,安然就這樣跪在地上,好長時間都沒有反應。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安然才慢慢地起,因為跪的太久,不舒服,差一點兒摔倒。
眼看著霍景延就要上來扶,安然說了一句:“不要我,離我遠一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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