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喝酒,就不耽误几位了。”南知婉拒。
黄总的脸当即沉下,“南总监这是不给我面子?”
南知下意识看向迟越。
“黄总,我们南总监确实不能喝酒。”迟越帮忙解围。
他暗示道:“咱们先签合同,您要是没尽兴,换下一场,我多找几个人陪您不醉不归。”
黄总不为所动,眯眯地盯着南知,“合同先不急,我只是欣赏南总监的设计,想多跟聊一聊。”
怕被拒绝,他又抛出个饵,“不瞒几位,我公司的办公还打算翻新扩建,南总监…的设计这么对我胃口,咱们日后的合作还长着呢。”
这赤的打量和调戏,让南知觉得恶心。
陈景阳听了,对南知劝道:“南知,不如就坐一会儿,等合同签了,让你师兄送你回去。”
南知有些意外,皱眉看了眼陈景阳,“谈业务签合同是迟总和陈副总的事,我只负责设计。”
陈景阳气恼的不上道。
“年轻人,别这么死板嘛。”黄总突然手过来要拉南知。
南知本能地想打回去。
又考虑到对方是甲方,不能冲动。
向后退了两步躲开。
迟越强按住黄总过来的手。
“黄总既然没有诚意合作,那咱们也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黄总和陈景阳都愣住了。
“我送你回去。”迟越拉开包厢门,对南知说道。
“迟越!”
陈景阳没想到他为了这点小事,竟把马上要谈妥的合作给放弃了。
在后面喊他,“你胡闹什么!”
迟越没理,护着南知出了包厢。
南知有些歉意地对他道:“师兄,我是不是搞砸了?”
“不。”迟越反过来跟道歉,“应该是我跟你说对不起,请你来公司就是做设计的,不该让你做额外的事。”
这单利润本来就不大,黄总说那办公的事就是画饼,他并不在乎。
迟越和南知并肩走出会所。
在门口,他突然被一个喝醉的孩撞了一下。
“不好意思。”迟越绅士的主动道歉。
孩摆摆手,踉跄着往外走。
南知觉得眼,眼神一直随着那个远去的背影。
“南知?”迟越,“我打车送你回去。”
南知的眼睛还盯着那个孩,看到两个小混混模样的人跟在后。
“师兄我过去一下。”南知留下一句,赶忙朝着那几人小跑过去。
白舒窈胃里翻江倒海的,实在忍不住,扶着墙吐了几口。
两个小混混把围起来,“,一个人啊,我们哥俩陪你,一起玩玩呗。”
“滚!”白舒窈,“敢本小姐,让你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哈哈哈哈。”小混混调笑着,“我俩是不知道怎么死,不过保证能让你仙死。”
说着就一左一右夹着白舒窈,要把往小巷子里拖。
“放开!”南知从后面跟上来,警告道:“我已报警了,你们现在跑还来得及。”
小混混一看,更高兴了,“哟,这个更漂亮。”
其中一个要过来拽南知,被一脚踹在中间,嗷的一声捂着裆部跪在地上哀嚎。
另一个扔下纪舒窈,手过来要掐南知的脖子。
南知错,抬手扼住过来的手腕,借力一拽,抬膝顶向他腹部。
紧接着手肘直接猛击在他后颈上。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这小流氓都没出来,就砸晕了。
两人被赶来的迟越和会所保安一起抓住。
迟越都替后怕,“你胆子也太大了。”
南知笑笑,不置可否。
这种牙签似的神小伙,一次能打四个。
扶起瘫坐在地上的白舒窈,对迟越道:“这人我认识,我送就好。”
迟越不放心,但陈景阳来了电话。
跟黄总的项目吹了,他气得要命,要跟迟越谈谈。
迟越离开后,南知拍了拍倚在自己上的白舒窈,“白小姐,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
白舒窈认出,“南知?怎么是你,放手,我不用你管。”
“不管你,留你被人捡尸吗?”南知继续问:“你家到底住哪啊?”
“好不容易出来的,我才不要回家。”
南知无奈,总不能陪一直在大街上站着,扶着白舒窈进了路边一家便利店。
“你坐着,我给你弄点解酒的东西。”
南知在加热柜里拿了瓶热茶,拧开盖子递给。
又买了份热乎乎的关东煮,“吃点东西。”
白舒窈还发着大小姐脾气,“什么穷酸玩意。”
“爱吃不吃,谁胃疼谁知道。”南知没好气道。
才吐完,胃里空落落的确实难。
白舒窈闻着香味,没忍住,抱着盒子吃起来。
吃完‘穷酸玩意’的白大小姐胃舒服了,酒也醒了点。
“你工作的事是我拦的,你不是知道了吗?为什么还要帮我?”
南知看着,“girls help girls,年那晚你不也没袖手旁观。”
白舒窈轻哼:“你还仗义,这事咱们两清了,拦你工作的事,你也报复回来了,能不能别再整我们家了?”
“什么意思?”
白舒窈突然眼圈一红,“南知,我真的很羡慕你,你有要好的朋友,还有那么喜欢你的男人。”
搭搭地哭诉,“顾总知道我给你使绊子,拦了我家好几个项目,我爸天天埋怨我惹祸,把我关家里,我好不容易才溜出来的。”
南知怔了怔,“知道了,我会劝他的。”
站起来扶白舒窈,“行了,送你回家。”
“我说了我不回。”白舒窈甩开的手。
“很晚了,我没空跟你在这耗,打电话你朋友来陪你。”
“你要走就走。”
白舒窈扭头从货架上拿了包纸巾擤鼻涕。
南知翻了个白眼,又跑去结账。
“贺晏也走了,他说他要出人头地,混出个响亮的名声,让你刮目相看。”
“他不喜欢我,我知道。即使没有你,他也不会喜欢我,记恨你其实没道理的。”
白舒窈边哭边絮叨,“你是他的白月、朱砂痣,我就是不甘心,凭什么比不过你啊,呜呜呜……”
南知尴尬地想给自己买个口罩戴,“我说你能不能小点声?”
白舒窈嚷:“一厢愿的又不是你,你怕什么?”
跟醉鬼是没道理可讲的,正一筹莫展的时候,白舒窈电话响起来。
看上面的名字,应该是和要好的那个孩。
南知抢在白舒窈前面接起电话,报了便利店的地址。
等那孩赶来后,代了几句,才离开。
出租车上,南知想着白舒窈的话。
那时不想追究白舒窈,顾北期没说什么。
可还是整治了白家,给出气。
和白舒窈之间也算有来有往,互不相欠了。
南知点开微信对话框。
跟顾北期已半个月没联系,也猜不准他是不是还在生气。
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请他放过白家。
纠结着回到家。
一开门,眉眼间含着焦急的男人到门口,“干什么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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