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赶紧跑进房间,先他一步从里面反锁房门。
顾子奕气急败坏,在门口压低声音威胁,“许知南,你今晚跑不掉的!”
转头去佣人找备用钥匙。
南知飞快地想办法。
套上外套,准备从阳台翻到旁边顾北期的房间躲一晚。
明晚就去裴星月家里,一直住到顾北期回来。
刚准备翻栏杆,房门被温地敲了敲,“知知,我是二婶,你开下门。”
南知动作一顿。
出去的脚又收回来,跑去开门。
“二婶。”
门外,叶青璃抱着枕头和被子,朝南知温笑道:“二婶想和你一起睡。”
南知瞬间明白的用意,把人迎进来,十分激,“谢谢二婶。”
叶青璃刚四十岁,但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
乌黑的大波浪。
明眸皓齿,气质绝佳。
很有上世纪港星那种复古明艳的味道。
二房一家每年都是元旦前回国,过完春节就走,最长也就待一个来月。
南知跟他们一向是有礼有节,并无深。
没想到今晚,他们母子俩会主动帮自己解围。
南知刚把叶青璃的枕头被子铺好,门口就响起钥匙开门的声音。
叶青璃安抚地握了握微凉的手,示意不必担心,过去把门打开。
顾子奕刚要开骂,一见是,倏地改口。
“二婶,您怎么在这?”
叶青璃在国外也管着几千员工的企业,自有上位者的威严。
“喝醉了就老实睡觉,家里不是你鬼混的风月场所。”
冷下脸,训斥道:“大半夜的闯孩房间,就是你在,也不会让你这么胡来!”
顾子奕不服,指着自己脸上的印子,“刚刚打我。”
“想告状,就让你妈和你来找我。”叶青璃声音铿锵。
南知心底震。
叶青璃面对丁君悦和周敏的刁难,都懒得搭理。
却愿意为出头。
到底是家里的长辈,顾子奕见叶青璃态度坚决,不敢反驳,悻悻地走了。
南知还未年。
顾子奕自知理亏,闹大了对他没好,也没敢告状。
叶青璃每天都过来陪着南知睡,直到顾笙几人回家。
顾野当着全家面把这事捅了出来。
还没等老爷子发火,顾北期一拳头砸在顾子奕脸上,鼻梁骨都打断了。
那年春节顾子奕是在医院过的。
从那以后,南知对顾野一家人始终带着激。
顾野朝挤了挤眼,“你和小叔的事我都知道,我不得你俩了,帮我一块气气老太太。”
“不是的。”下意识就要否认。
顾北期突然“嗯?”一声,眼睑微掀,一副“我看你想说什么”的表。
倏地闭。
这人从表明心意后,就不做人了,什么话都敢往外。
南知不放心地甩过去一个眼神,警告他注意言辞。
顾野看这两人眉来眼去的,忍不住笑声出来。
南知脸上又是一红。
“他在这留几天。”顾北期继续喂汤,“房子让给他住,一会儿我把东西搬过来。”
“什、什么?”南知差点呛到,“为什么搬过来?你那也是两间卧室!”
“在这方便照顾你。”顾北期理所应当,“而且,我不习惯和生人住一起。”
???
谁管自己的侄子生人?
“对,我也不习惯。”顾野接道。
他可算明白,为什么小叔同意他今天住进来了。
啧啧啧。
顾野眯着眼看自己小叔。
就像在看只大灰狼,一步一步哄着不谙世事的小白兔钻进自己的肚子。
“你该走了,非必要别往这边来。”顾北期读懂了他眼中的别有深意,直接开口撵人。
“那我吃饭怎么办?”顾野问。
顾北期冷笑,“你还想让我给你做饭?”
得,反正他一个大活人,不能把自己饿死就是。
顾野手中的电话振动起来,他扫了眼。
拎着自己带来的其中一袋饭菜往门外走,自言自语似的,“还有力呢,是不是补品吃多了。”
“京北那边有消息了,会通知你。”顾北期也兀自说了一句。
两个男人像是达了某种默契,别开眼后便再无流。
这两人打什么哑谜呢?
南知扭头问顾北期:“过完春节,顾野哥不该回去了吗?他要住到什么时候?”
“这次回来,二哥已把手里的份都转给他了,他以后会留在集团做事。”
顾北期并没有说他和裴星月的事。
这种不功的爱案例,现在还是不要让小姑娘知道。
免得给自己徒增难度。
喂完汤,顾北期去对门收拾了些日常用品和,一一摆放进卫生间和客卧。
南知嚷:“不是吧,你真要住这里?”
“这还有什么真的假的。”
“这不合适。”
“是不大合适。”顾北期似乎在认真考虑。
“嗯嗯。”南知拼命点头。
“那你是想让我也住主卧?”顾北期有些为难的样子:“我这没名没分的,不大好。”
“……”
南知从来没这么无语过。
“要不趁这个机会,你把我名分定了,我就能名正言顺地贴照顾你了。”
顾北期一本正地给了个很中肯的建议。
这人也太狗了!
南知抿,怕骂人的话脱口而出。
顾北期不依不饶紧跟着问:“那我到底住主卧还是客卧?”
“客卧。”南知答得又快又干脆。
当人在面临选择的时候,往往会选择有利于自己的选项,从而忘记本来是要拒绝的。
几秒钟后,才后知后觉得发现,自己好像又被这男人算计了。
顾北期把饭菜装进盘子又热了一遍,过来抱去餐厅。
“诶你停停停,我单能跳过去,不至于抱来抱去的。”
话音还没落地,人就被一下子抱起来。
那人本没在听的。
“你这人怎么不听话呢,我在珠珠家也没这样啊,要实在不行,你给我买副拐,我拄拐行吗?”
南知还在絮絮叨叨,冷不防被人堵住了。
好半天,才红着脸,着气,瞪着眼睛看向那个一脸得逞的男人。
还是这招好用。
顾北期垂眸看着怀里抱着的人儿,满意勾,“再这不让那不让的,还亲。”
南知觉得他真能干出来。
不敢说话,又气不过,只能使劲在他脸上掐了一把。
到了晚间,南知犯起愁来。
怎么洗澡啊?
顾北期说他都安排好了,到底安排什么了?
以他现在不做人的尿,不会是为了骗回来的借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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