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完饺子,顾北期没法继续拘着。
怀里的小兔子倏地跳开。
温香软玉骤离,他意犹未尽地了手上粘的面,也跟着起。
两人下午已把菜都备好,顾北期挽起袖子,直接炒菜。
瞥了眼躲他远远的姑娘,喊了声:“知知,帮我系下围。”
南知想说你自己系。
一扭头,见人家正忙着翻铲颠锅,又把话咽了下去。
顾北期面朝,微微低头,方便把挂脖的带子套上。
南知要给他系腰带,这人跟大老爷一样,就那么举着锅铲,直愣愣地站着。
“你转过去啊。”
“就这样系。”看南知不动,他催促,“快点,菜要糊了。”
南知看了眼锅里的菜,拗不过他。
跟投怀送抱似的,双手环到他腰后,快速打了个结。
顾北期压住想要勾起的角,又站回锅台前忙活。
等差不多了,又喊:“知知,拿盘子来。”
“好。”
搬来那天,两人逛街的时候,南知买了套安哥拉红的餐,就等着过年用。
那套餐包装盒都没拆,收在橱柜最顶层。
南知显然高估了自己168的高。
踮着脚抻直了胳膊也没够到,只能放弃,准备去搬凳子。
一转,贴上坚实温热的一堵墙。
下意识往后撤,后腰撞上料理台的边缘。
又又硌,退无可退。
对面高大的躯带着压迫贴近。
双臂着南知腰两侧,支在后的台子上,青的管和筋脉爬在薄薄的皮肤下,充满力量。
南知被圈在这方寸之间。
眼睫抬高,视线撞男人灼热的眼底。
僵住,“干嘛?”
“不是你拿盘子,还问我?”
南知竖着手指头朝上指了指,“我够不到。”
顾北期头都没抬,长臂一,修长的手指勾住包装盒的提手。
轻轻松松就把套盒拽出来。
他视线始终没离开前的姑娘。
子又往前倾了倾,在耳边低语:“我是这个家里的男人,知知自己做不了的事,可以喊我来做。”
南知心尖颤了颤,被低语扫过的耳朵发烫。
话是没错,可总觉哪里不太对劲。
定了定神,干笑一声,尽量让自己语气自然,“比我高出这20厘米,果然不是白长的哈。”
手指头了男人肩头,“你,让让,我去洗碗。”
男人后撤半步,突然抬手扣着南知后脑勺,把人按进怀里。
南知呼吸一窒,心脏扑通扑通,又一次不控制地乱跳。
“当心撞头。”他另一只手关上橱柜门,又若无其事地退开。
这不大会儿的工夫,南知就被他搞得七晕八素的。
刚把碗盘放进水槽,某人又靠过来,惊得一下子跳开。
顾北期神如常,拾起水槽里的碗冲洗,“我来洗,你煮饺子?”
菜都差不多了,只等饺子上桌,就可以开席了。
“啊,好。”南知局促应声。
他这么正常,倒显得自己反应过度了。
顾北期角轻勾。
盛好菜离开厨房后,再没进来。
他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
一下子逗的狠了,小姑娘怕是要炸。
南知手上煮着饺子,时不时朝外瞥一眼。
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怕他留在这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又控制不住的升起期待。
一种从未有过的悸动和痒包裹住的心脏。
难又难耐。
南知暗自啧了一声。
还呢。
怎么觉自己反被了。
饺子端上桌的时候,顾北期一手攥着一瓶红酒和醒酒,另一只手指尖夹着两支高脚水晶杯,从对门回来。
“你…允许我喝酒啊?”南知问。
“过年,可以喝点,况且和你喝酒这事也拖了久。”
是了,他们说好的。
顾北期把醒好的酒缓缓倒酒杯。
南知主动端起杯子,笑着敬他。
“小叔新年快乐。”
顾北期视线锁住孩,轻声回道:“以后每年都一起过,才快乐。”
“叮”
水晶杯清脆地在一起。
-
顾家老宅。
年夜饭餐桌上的气氛有些低沉。
顾老太太丁君悦还在不停地打电话。
“手机关一天了,大过年的还就真不回来了!”
顾笙沉了口气,问旁边的管家,“小期回国没有?”
“小三爷是今天凌晨落的地。”管家答。
顾启山就势接道:“那是回的京北还是又去了冰市啊?”
管家顿了顿,回道:“航班飞的是冰市。”
“冰市到底有谁在啊?能让小叔都五迷三道的,我还真想见见。”顾子奕调笑。
“有手腕勾男人的能是什么好东西!”丁君悦气得要命。
转眼看见二儿子又一脸不值钱,只顾着问老婆饿没饿,觉得这年不过也罢。
顾野低头打着游戏,漫不心开口:“小叔不谈您着急,谈了吧您又不高兴,慈禧太后都没您老人家难伺候。”
“我是着急,但也不能让他随便找一个。”
丁君悦数落道:“馨雅多好的姑娘,家世、模样,哪一样都和你小叔般配,还是著名的大提琴家,当初为了跟他一起上京大,伯克利都不去了,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您喜欢有什么用,最主要还是得老三自己喜欢不是?”顾旗峰不赞同地接了一句。
周敏笑笑,含沙影道:“也不是不让他谈,真有好姑娘,一起带回来过年也行啊。就怕是见不得人的狐子,把魂儿勾了去,再来个母凭子贵,先斩后奏。”
叶青璃对这种指桑骂槐不在意,反正再过几天,他们就离开了。
但顾野不愿意。
不屑嗤了声:“纵然大伯在外头雨均沾,也没人能撼动您顾家大夫人的地位,这放在宫斗剧里,您高低能活到最后几集。”
被个小辈当着全家面嘲讽,周敏气得要命。
还没等开口,顾野继续扔出个重磅消息。
“听程昊说,那个卢珊怀孕了,也不知道肚子里的是我堂弟,还是堂侄。”
大房一家三口脸骤变。
周敏怒道:“那人金主多了去了,还不一定是谁家的种呢!”
顾子奕生怕被赖上,赶紧撇清:“反正不关我事啊,我戴了。”
“你给我闭!”顾笙重重拍了下桌子。
大过年的,不想被这些糟心事影响心。
他厉声警告道:“启山,自己惹的烂摊子收拾干净,再有损顾家的名声,我唯你是问!”
顾启山低头应声:“是,爸。”
话题被岔开,没人再提顾北期在哪过年。
顾笙拿起筷子,“开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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