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實上,從來沒有親眼看過那份鑒定,眉梢微,“以前的鑒定書呢。”
“那麼久了,誰還記得放哪里,溫雅,你不會真信這小子的話吧!”
眼睛一瞪,就要發怒,溫大伯這是心虛的表現。
溫雅心臟慢慢復蘇,已經徹底相信了自己被騙的事實,原來,不是溫家的兒,這些年,一直被他們PUA,竟然還真的因為長得不像而恨過自己,現在想來,真是好笑。
聞若騫上前一步,攔住想要行兇的矮小男人,“找不到,也可以調記錄的,很不巧,我借著溫雅的名義調過了,沒有這份記錄。對了,我還做了另一份報告,上面顯示溫雅和對方親緣關系是立的,你應該很好奇,對方是誰吧。”
溫雅還沒消化他原來的話,又被塞了一份新的報告,發現自己本看不清上面的字,有種奇怪又興的念頭涌上來,不是溫家的兒,所以這個人才是的親人。
那是誰?
聞若騫嘲諷地,一字一頓,“是你的親外婆,也是溫大伯曾經販賣兒害得家破人亡的一家人,溫理,你這些年做過的惡,也該得到報應了。”
這時,警察過來,要把溫大伯帶走。
溫母嚇得一激靈,迅速躲到一邊,“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跑到溫雅面前跪下,不停地朝磕頭。
警察要帶走,坐在地上,怎麼也不起來。
聞若騫捂住溫雅的眼睛,不讓看這些,等到警察把人帶走了,才放開了掌心的溫熱,一滴眼淚沾了他的掌心。
“別哭。”
不是傷心,是高興。
直到現在,才終于有種塵埃落定的覺,也終于將懸起的心放下了。
解決完這些事,本該要回去休息了。
此刻的溫雅神和力都倦到了極致,可的大腦卻在飛速運轉,怎麼都停不下來。在的強烈要求下,聞若騫帶去見自己的親外婆,一個養老院里的孤寡老人。
“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一個人在里面住了很久,已經失智,不太認得人了,否則,我是會將請到公證親眼看看你的。”
“放心吧,我有心理準備。”
小鎮上的養老院環境不太好,坐落在偏遠的郊區,一路上,也沒有什麼房舍,溫雅看著漫天的粟米草,時記憶慢慢浮現上來,在搖搖晃晃中的路途中,慢慢將心放定。
已經很久沒有人來看過阿婆了,護工看到他們出現還很驚訝,把們帶到阿婆的房間,狹小的房間沒有太,顯得暗狹窄,溫雅一進去,就覺得霉味很重,嗆咳了幾聲。
護工尷尬解釋,“阿婆的費用了十幾年了,其實都用得差不多了,也沒有新的續費,我們這里還是很人化的,知道是孤寡,有政府幫扶,從來沒有催過費用。”
溫雅知道這里條件有限,沒有作聲。
的目,全部都被坐在椅上的老人吸引,他們進來后,護工的名字,呆呆傻傻地,好像反應不過來。
眼睛凹陷得很深,著疲憊呆滯。
護工嗓門有些大,“其實有時候還是清楚的,不過大部分時間都這樣,喊也沒有反應,像是清楚,又像是不清楚,但依從好,讓吃就吃,喝就喝,倒是不添麻煩。”
溫雅聽不下去,“你先出去吧。”
走到老人面前,蹲下子,近距離看的眉眼。
只一眼,就明白了一切。
因為們真的很像,從頭發到相貌,都有著令人悉的親切。
低著頭,抓向老人大的手,老人似有所,起眼皮看。
一時沒忍住,眼圈又紅了。
“囡囡。”
沙啞地喚。
“我是。”
“囡囡。”
老人無意識地喊著,并沒有清醒的跡象,但比方才已經好了很多。
溫雅紅著眼,把自己的臉在了的掌心,“外婆,囡囡回來了。”
“囡囡。”
老人眼角流下淚水,想要用力,卻只能抬起一指頭,到的臉蛋。
*
溫雅決定把外婆轉到南洲去,可以時常探。
護工一直夸有孝心,現在這麼有孝心的年輕人不多了。
說著自己對阿婆如何照顧,溫雅給了一個紅包,謝過了,和聞若騫走出養老院,眺著周邊的環境。
不敢相信阿婆一個人在這里住了十多年,“我還有別的親人嗎?”
“你外婆只有你媽媽一個兒,你爸爸是個孤兒,原本生下了你,可以生活得很幸福的,但溫氏夫妻的親生意外夭折,溫母神神叨叨,接不了,溫大伯就拐來了同齡的你,當了自己的孩子。但沒想到,溫母馬上又懷孕了,他們害怕當年的事被穿,害怕外界的異樣眼,就把你當了眼中釘。”
哽咽,“那我父母。”
他眼里過憐憫,抱住,“你父母為了找你,幾年后車禍去世,阿婆因為無人照管被送進了養老院,溫雅,你知道我是怎麼認出你的,因為你的眼睛,一個人的眼神是不會變的,不管你在哪里,我都會憑著這雙眼睛找到你,我找人對比了同安十幾萬人的數據庫,先找到了你外婆,才牽出溫理的販賣人口的那些舊事,他會得到他該有的報應。”
“是他害了我一家。”
溫雅氣地握了拳頭。
真恨不得當時沒狠狠揍溫大伯。
真恨了他那幅臉。
“你放心,他后輩子都要在牢里過。”
幫外婆辦好了轉院,溫雅一直等著南洲那邊接收的人過來,親眼看到上了車,才放下心來,目送著外婆遠去。
外婆出手臂向揮手。
溫雅笑得很燦爛,揮得很用力。
離開同安的這天,溫找來,聞若騫地到不遠等著。
溫雅看著兔子似的眼,“好好考試吧。”
溫哭得很慘,“姐姐,我現在只要一閉上眼,都是爸爸和媽媽,我考不了,我連筆都提不起來,求求你了,我把六百萬還給你,我不要你的錢,你把媽媽還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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