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二手貨值得他這麼護著!還來威脅!真是瘋了!
可他祁深喜歡難道祁家真就隨他了?不可能!
反正無論如何,這件事上都不能輸給姜家!
這麼想著,一下子撞上了迎面上來的司機手中的箱子邊角,司機拿的那兩箱都是酒,箱子特別沉,張瑤這一下撞上,箱子晃都沒晃一下,反倒是把張瑤的肋骨撞得特別疼,疼得呲牙咧的。
“抱歉。”司機趕說了聲。
“沒長眼嗎?搬這麼多東西上來,見到有人過來就不能讓讓,非得搶?”張瑤在姜家了一肚子氣,出來又被撞了下,只覺得今天出門真是諸事不順,一肚子的火沒發,這會兒便把火氣都沖著司機發了出來。
司機是個老實人,平時跟老爺子祁老太太出去,也都是盡量以和為貴,這會兒也只能一個勁兒的道歉。
張瑤怒哼了一聲,用力的踩踏著樓梯往下走,經過祁老太太邊的時候,讓也沒讓,撞著祁老太太手里的那盒燕窩就過去了,弄得祁老太太手里的燕窩被撞得“噗通噗通”的來回晃。
張瑤到了樓梯的拐角,祁老太太還能聽到的咕噥,“云尚找人搬東西還找個祁老太太!不人沒素質,搬幾箱破東西都跟暴發戶似的,沒見過世面!”
“什麼人啊!”祁老太太氣的,真是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潑婦,自以為有點兒破錢了不起了?有本事把他們家錢全拿出來,跟祁家比比的啊!
“您別生氣,現在就是什麼樣的人都有。”李嬸趕安著,繼續往上走。
祁老太太走了幾步,“咦”了一聲,“我怎麼覺得剛才那人長得眼啊!”
昨天婚禮上人多,祁老爺子祁老太太又是德高重的份,往主桌那兒一坐,也沒幾個人敢冒昧的前來打擾,許家那些大家族的比起來,又不是什麼重要的賓客,安排的位置就比較靠后,祁老太太遠遠地看過張瑤,也沒什麼印象。
祁老太太昨天也心的打扮了一番,還化了妝,但是今天怕來了給姜棲晚父母太大力,所以穿的樸素,妝也沒畫,素著一張臉就跟尋常的普通祁老太太沒什麼兩樣,因此張瑤也沒能認出,還把當搬貨的老太太了。
司機認得,便說了句:“是許家的夫人,就是大夫人給祁深爺介紹的那位許可頤小姐的母親。”
祁老太太一聽,臉立即變得十分不好,“哼!宥汐那都是介紹的什麼人!當母親的都這樣,兒能好到哪兒去!”
當即,祁老太太就掏出手機給陳宥汐去了電話。
陳宥汐接起來,剛了一聲“媽”,就聽祁老太太特別不高興的聲音,噼里啪啦的說:“那個許可頤,你別想把跟祁深撮合在一起,那一家子都是些什麼人,你都不打聽好了?母親就是個不講理的,還沒禮貌,兒能好到哪兒去?真要攤上這麼個親家,以后有的鬧的!”
“祁深小時候吃了那麼多苦你不知道心疼,怎麼就非要找個七八糟的塞一個給祁深,把我孫子死了你就高興了是不是?”祁老太太說的激,在樓梯上狠狠地一跺腳,想到祁深那些年的苦,眼圈就紅了。
“媽,您這又是說的什麼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您是遇到了許太太了?”陳宥汐覺得自己太無辜了,平白無故的怎麼就了這一通罵。
“總之,我不接許可頤那個孫媳婦兒!”祁老太太撂下這句話,便狠狠地把電話掐了,重新把電話揣兜里,便繼續上樓。
……
姜棲晚帶著祁深坐在了沙發上,祁深本來不笑的時候就顯得有些不近人,讓人無法靠近,這會兒嚴肅著一張臉,反倒帶著點冷意。
許明月拉著姜棲遇坐到了他們的對面,姜棲遇還笑呵呵的跟他打招呼,非常主的喊著“‘姐姐’“姐夫””,許明月差點沒因為他這幾句被氣到心梗。
許明月深深地看了姜棲晚一眼,“我不管你們倆到底是什麼關系,反正你們是絕對不能在一起的。你也知道沈家對我們姜家不薄,你才跟沈俞離婚就跟祁深結婚,你讓外人怎麼說你?那些難聽的話,臟水,就都往你上潑,你也這麼著?”
“還有祁家。”許明月深吸一口氣,看向祁深,他清俊的面容此時異常的嚴肅,“我不信你們家會同意。”
“我兒結過婚,你們祁家真的能接?更不要提姜家現在幾乎是一無所有,對于一無所有的我們,祁家能答應嗎?姜棲晚是我的兒,我不希我的兒在任何人那里到委屈,到侮辱。你們家恐怕不了要勸姜棲晚跟你分手吧!”
姜棲晚想說話,覺到手被他了下,低頭,看著他骨骼分明、致白皙的手握住自己,溫熱源源不斷的從他的手掌傳過來,溫暖又牢靠。
“我們家那邊不會有意見。”祁深低醇的嗓音此時顯得特別牢靠有力,房間里很靜,只聽得到他的聲音,擲地有聲,“我不會讓委屈,侮辱。”
“你能代表祁家嗎?”許明月撇了撇。
“不能。”祁深說的十分干脆,干脆的許明月都愣住了。
又聽祁深說:“我也不會代表祁家。這是我個人的事,他們也不能替我做決定。即使他們反對又怎麼樣,難道就因為他們一句話,我還不能結婚了?他們還沒那麼大的權利。”
“我不會老套的說什麼必須得到家人的祝福才能結婚,就算他們不祝福,我還是結我的,我不會讓姜棲晚跟我過苦日子,也不會委屈了,依然明正娶。”
“你說到哪里去了。”姜棲晚終于忍不住,耳都紅了,眼睛也有點紅。
他遒勁的大手有力的握著,深邃的黑眸微微睨著,睫輕輕地掩住了一半,“今天上門來,除了讓你母親知道我們不會分開,我也是想讓許阿姨知道我很認真,我說過想給你個最盛大的婚禮,不是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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