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頌宜半疑半地看了過去,看到上面的話,和自己方才說的話,幾乎是一模一樣後,兩眼一黑,雙頰泛著火辣辣的紅。
支支吾吾著:“你、你聽我解釋,我我我不是、我就是真心的!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阮霧笑得腔都在震:“逗你玩兒的,你哥是什麼人,我清楚。”
陳頌宜眼神平移,愣是不敢看,怯怯道:“我哥以前或許不是什麼好人——”
“——你哥現在也不是什麼好人。”阮霧斷然道。
阮霧想到昨晚,他近乎虔誠地親了親自己手裡的婚戒,那一幕,讓阮霧難以置信,他居然有如此溫純的時刻。
可下一秒,他本暴,“戒指都戴了,老婆,今晚四捨五,也算是咱倆的新婚之夜。”
還不等阮霧拒絕,陳疆冊在耳邊,黯聲道:“先給我一會兒。”
“……什麼?”承認自己有被他到,但還是有些怔然。
隨即便聽見他低沉的聲線,緩緩吐出幾個字來:“你的乃子。”
阮霧被他弄得難自抑,夜渾濁,神智迷離。
然而陳疆冊的惡劣不止於此。
不知過了多久,渾像是淋了場陣雨。
陳疆冊的尾音都在,說出來的話,尤為放浪形骸:“今晚噴給我看。”
驀地,阮霧呼吸停住。
隨即,似失控般由他控著、帶領著,墮混沌的、不可見的暗夜裡。
事後,呼吸破碎絮,始終不敢睜眼,無法面對事實,面對淋淋的月。
“陳疆冊。”
“嗯?”他心頗好,吊兒郎當地應著。
“你不是人。”
“我是狗,就喜歡舌頭人。”
“……”
對阮霧而言,陳疆冊何止不是個好人,他完全,簡直,就,不是人。
陳頌宜還想替陳疆冊辯駁,忽地,阮霧手機響起,阮霧說:“我先接個電話,你把手裡頭的文件給我。”
是工作電話,陳頌宜來找阮霧,一半為公一半為私。
私事部分——求證那枚婚戒的來路,如今已經解決。
只剩公事,把文件遞給阮霧,而後,怡怡然地離開了阮霧的辦公室。
工作室的群聊已經炸開了鍋。
陳頌宜一副凱旋而歸的模樣,所有人都在@,八卦老闆手裡那枚戒指。
【好閃,真的好閃!到底幾克拉啊!】
【是真的還是假的啊我想知道!】
【一直有個問題困擾著我,咱們老闆是不是富家千金,玩票興致地開家工作室。然後那個西裝男,就是的聯姻對象,可能是青梅竹馬也說不準!】
【老闆要結婚了嗎!是真的要結婚了嗎!我哭!】
【老闆結婚你哭什麼?】
【我他嗎就是看老闆好看,所以才來公司應聘的。】
【你不對勁。】
【你才十九歲,小弟弟。】
【老闆太漂亮了,無關年齡。】
【拉倒吧,平時也沒見你對老闆有多好,連一束花都沒送過。再看老闆手上那枚婚戒,說真的,我一年的工資夠買那枚戒指嗎?】
陳頌宜也好奇的,那枚鑽戒到底什麼來路。
私聊陳疆冊:【哥。】
【哥哥哥哥哥!】
【你和嫂子的求婚戒指,多錢啊?】
得到陳疆冊的回覆後,饒是銷金窟長大的陳頌宜,也不免倒吸一口冷氣。
陳頌宜麻木不仁地在工作室群里回:【那枚鑽戒,不是很貴,也就三百多萬。】
這是陳疆冊回的話,陳頌宜原原本本,複述了出來。
不是很貴。
也就。
三百多萬。
想以前低聲下氣地,求陳疆冊給自己買東西。
對妹妹摳的,對朋友卻這麼大方。
陳頌宜氣的,氣完之後,還是忍不住給陳疆冊發了一句:【哥,我覺得你對嫂子還是不夠大方,你覺得呢?】
陳疆冊:【確實。】
陳疆冊:【別急。】
陳頌宜笑,是嘛,哥就應該寵嫂子的。
2.
被求婚後,和被求婚前,阮霧的生活沒有太多的變化。
仍舊三點一線。
公司,家,陳疆冊家。
一場場秋雨紛繁落下,南城越來越冷,直到某天醒來,窗外世界撲了層薄冰。晨霧迷茫,天晦暗。
難得的休息日,阮霧不願彈,意興闌珊地躺在被窩裡。
陳疆冊一大早就有工作要忙,電話鈴響,他怕打擾到阮霧,連忙出臥室接電話。連服都沒來得及穿,著上半,阮霧約能看見他線條明顯的脊背,留著鮮明的指印。
昨天晚上,和季司音約會,季司音非得拉做甲。
沒做延長甲,指甲修剪圓弧型,沒有任何攻擊力,卻還是在他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痕跡,似乎還有幾道紅。
然而阮霧很難產生愧疚。
想到陳疆冊對做的種種惡行,阮霧覺得,這都是他應得的。
還覺得自己下手輕了。
醒來後,阮霧玩著手機。
沒多時,陳疆冊打完電話回來:“早餐想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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