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疆冊你——”

“我不要臉，是嗎？還有什麼想罵的，都罵了吧。”陳疆冊微掀起眼皮，抓住方才扇自己掌的手腕，“一個掌夠了嗎，要不再扇幾個？把我臉扇腫也沒關係，阮霧，只要我們不分手。”

“除了分手。”

“你想幹什麼都行。”

阮霧整個人都愣住了，難以置信：“我們早就分手了。”

陳疆冊嗓音發抖：“我說了，我不同意！除了你不喜歡我以外，任何理由都不能說服我和你分手。”

“你……”

“綿綿，我是真的喜歡你。”陳疆冊抱著，頭再度埋進頸窩，未多時，頸窩湧起一片，“我怎麼會捨得，讓你為婦？你傻不傻，我怎麼忍心讓你名不正言不順地跟在我邊？”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啞。

他說：“你把我的當什麼了？你就那麼瞧不起，我對你的嗎？”

頸間的越發黏膩。

他幾乎整個人都在上，阮霧手推了推他，紋不。

阮霧他：“陳疆冊。”

他不應。

“你別裝醉。”

“……”

“也別裝睡。”

“……”

“我不會管你的，我會把你扔在這裡。”

“……”

還是沒有反應。

阮霧無奈，保持著這個姿勢不敢，生怕了，他失去重心跌落在地。笨拙地掏出手機，想了許久，給陳頌宜打了通電話。

陳頌宜當然沒走，坐在陳疆冊的車裡，焦急忙慌地等著他倆出來。

沒想到等到的，是阮霧的電話。

“霧姐。”

“你……你找個人，把這個醉鬼背回去。”阮霧沒轍。

“啊？”陳頌宜愣了愣，“醉鬼？”

“陳疆冊，你哥。”阮霧小聲說，“酒量這麼差，還要幫別人喝酒。”

“二十杯深水炸彈呢，霧姐，千杯不醉也不是這麼個喝法，而且我哥好像還沒吃晚飯，空腹喝了這麼多酒，他沒有胃出，已經很好了。”陳頌宜忍不住替陳疆冊說話。

阮霧沒落聲。

陳頌宜咳了咳嗓，說：“我讓司機過來。”

“嗯。”催，“快點。”

電話掛斷，背靠著牆，有種全水的無力。

面前的陳疆冊，全都是水，大夏天的，還穿著套的西裝。是知道他的，只在工作時才會穿西裝，所以……他是工作結束，就跑過來了嗎？

過來幹什麼呀，他又不是工作室的人。

替喝酒幹什麼呀？他又不是的誰。

那現在呢？

抱著他，又算什麼呢？

阮霧不知道。

以為今天的談之後，他們會徹底地結束。

然而事實卻偏離了預期的軌道。

陳疆冊好像……

他好像……

要娶。

不真實。

不現實。

不可能。

阮霧抿著，他說的到底是酒後醉話，還是真心話？

-

陳疆冊是真的喝醉了。

司機又找了個工作人員，把他扛進車裡。

悶熱的夏日夜晚，沒有一風。

陳頌宜和阮霧站在車外，的眼在車裡的陳疆冊和車外的阮霧二人上來回瞄，臉上的表像是在演皮影戲——我要進去嗎——你進去行嗎？

阮霧手，將臉頰的碎發挽至耳後，輕聲道：“你今晚喝酒了嗎？”

陳頌宜後知後覺搖搖頭：“沒。”

阮霧遞給一串車鑰匙：“開我的車回去吧。”

陳頌宜眨眨眼，恍然意識到，阮霧這是要跟陳疆冊一輛車的意思。

忙不迭點頭：“霧姐，麻煩你了。”

經過今晚這一遭，阮霧沒什麼力，疲憊地點點頭，叮囑：“路上小心。”

然後，阮霧上了陳疆冊的車。

開車的司機，還是多年前的康叔。

據說，康叔在陳家待的年歲比陳疆冊的年紀都大。陳疆冊尊敬他的。

阮霧稍顯侷促地和康叔打了聲招呼。

康叔笑著，藹聲說了句：“好。”

阮霧更尷尬了。

上車後，沒再說話。

車陷莫名的安靜中。

直到喝醉了的陳疆冊形晃，他手解開襯衫紐扣。

一顆。

兩顆。

便沒再解開了。

他坐姿很散漫，后座空間很大，他雙大開叉，尤為不雅的坐姿，放在他上，卻有種玩世不恭的調調。

“康叔。”冷不防他出聲，阮霧挑眸看他，以為他醒了，但他還是閉著眼。

後視鏡里，康叔遞給阮霧一個安心的眼神，用氣音說：“習慣就好，他耍酒瘋。”

阮霧沒見過陳疆冊耍酒瘋的模樣，事實上，沒見過陳疆冊喝醉酒。

有那麼幾次，陳疆冊回家，上有著難聞的酒味。他到家的第一件事，總是找，纏纏綿綿地喊的名字，混不吝地喊“綿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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