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半月,秦桉有時間就會約許桃出去。
他真的在用最紳士的禮節,追求一個生,雖然在許桃心中,這不算追求。
因為秦桉的姿態,明顯是勝券在握。
眼看著就要結束課程返家,許桃越來越張。
一邊努力應付著秦桉,一邊想著該怎麼跟秦家大爺開這個口。
許桃能聯系到的秦家人,只有秦銘。
臘月二十五,許桃上完最后一節課,也準時收到了鐘易給的轉賬。
數額比想象中還要多。
三萬塊。
不敢收,也猜到是秦桉在變著法給錢。
一共十五天的課而已,市場上這樣的大學生,頂天也就是五六千塊錢。
三萬絕對不可能。
但鐘易那邊已經將錢打到了卡上。
許桃思來想去,決定到時候將卡和東西,一并還給秦家。
回到宿舍,立即翻出了秦銘的電話號碼。
還好,那次因為辭職,秦銘給打過電話,不然許桃想不到去哪找人家聯絡方式。
電話很快接通,秦銘好像在車里。
“許老師?”
他沒存,但是聽出了聲音。
還意外的。
“是煜亭有什麼事嗎?”
許桃深吸一口氣:“不是的,是我......是我有事找您,秦先生,方便見一面嗎?”
那頭沉默一陣兒,問道:“你在學校?”
許桃:“嗯,我也可以去找您,如果方便的話。”
秦銘笑了笑,沒有讓生大老遠跑過來的道理,他讓許桃在學校等著。
剛要掛電話,許桃略帶驚慌的聲音就傳過來:“秦先生,記得不要告訴您弟弟,您自己過來就好。”
秦銘不明所以,但正好有個電話進來,他表示知道,便掛斷了和許桃的通話。
等忙完,才細細琢磨許桃的不對勁。
和秦桉什麼關系?
他按捺住疑,掉頭去了宛城師范。
到時,許桃已經在約定好的咖啡館等著。
手邊椅子上放了一大堆東西。
秦銘突然有些不好的預,眼皮跳,總覺得這事跟秦桉不開關系。
做什麼了這是。
秦銘剛過去,許桃立即站起來,小姑娘有些張,也忐忑不安。
他溫聲笑笑,俊朗的眉眼多了和,明明和弟弟長相很相似,但氣質完全不同。
許桃踏實不。
“秦先生,冒昧找您,實在是因為我沒辦法,”許桃多日懸著的心總算找到一個地方跌落,聲音發,“您能幫我跟秦桉說說嗎?我真的不能接他......他的追求。”
說完這些,許桃的臉漲紅,對面畢竟是一個不太的男人,還是秦桉的同胞兄長。
秦銘神未,心底卻掀起滔天巨浪。
他這個玩世不恭,萬事不往心里去的弟弟,什麼時候纏上了一個大學生?
還把人得告家長?
秦銘斂目,端起面前的熱茶喝了一口,“許老師,我能問問,為什麼不答應嗎?”
別的不說,秦桉這張臉,還不夠禍害人麼。
許桃直言:“我有男朋友,是我發小,秦先生很好,但我不喜歡他。”
秦銘笑了,還有幾分愉悅,他打量許桃幾眼,心里為一把汗。
是想管,也想好好笑話笑話秦桉,但從小到大,沒人管得了那位祖宗。
惹著,能把天掀了。
可也不能拒絕這姑娘,都快哭了,還不知道被秦桉欺負什麼樣子。
“只能試著幫你說說,他是年人,我當哥哥的,也不好怎麼管。”
秦銘看到對面人肩膀一下子垮下去,小臉也比剛剛更白了,生生的,確實像顆水桃。
原來秦桉喜歡這種類型。
的確漂亮。
這些年了,也沒喜歡過哪個生,好不容易遇上一個,還有男朋友,還看不上他。
要不是場合不對,秦銘真想笑幾聲。
他點了點那堆東西:“秦桉送你的?”
“收了便是,哪有男人追求生不送東西的。”
許桃搖搖頭,把手里一直握著的卡推過來:“還有這個,麻煩秦先生一并拿回去,碼寫在后面,放假前鐘管家一共支付我一萬塊,這卡里是三萬,我知道自己什麼水平,不值這麼多。”
“那一萬,就足夠了。”
從開始到現在結束,一萬正好。
秦銘盯著那張卡沒,他不怎麼關心這些,都是鐘易在理。
鐘易不是這麼沒數的人,那肯定是秦桉授意。
太打西邊出來了,對個生好,還拐了幾道彎,秦銘突然意識到,秦桉也許并不是一時興起。
秦銘收了卡,點點頭算是應承下來:“許老師別有心理負擔,他不敢怎麼樣你,放心回去,我來說他。”
許桃立即松了口氣,站起來給他誠心鞠了一躬:“謝謝您,秦先生。”
不想多待,主告辭:“我先回去了,賬單我結過了,算是我謝謝您幫我這個忙。”
秦銘失笑,目送離開。
這姑娘分得清,客客氣氣有規矩,人又漂亮乖巧,不怪他兒子和弟弟,都這麼喜歡。
秦銘起坐過去,看了看那堆禮。
東西不,都沒拆封。
大袋子裝著,服,包,首飾,電子產品,還有幾本不知道哪淘換來的原裝書,什麼都有。
還上心。
秦銘給鐘易撥了個電話。
對方也詫異,可能是沒想到秦銘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
秦銘在悉的人面前沒那麼端著,“人姑娘都告我臉前了,錢一分不還回來,我能不知道麼,鐘叔,怎麼一回事啊?”
鐘易不敢瞞,將先前秦桉代一五一十告訴了秦銘。
從最初的一萬到這三萬,都是秦桉直接打給了鐘易,再由鐘易以工資或加班費的名義,給許桃。
“他倒是用心。”
“得,這事兒別告訴老爺子和我媽,你只當不知道。”
秦銘掛了電話,輕笑出聲,難怪先前許桃辭職,秦桉主提議讓秦煜亭搬來市區。
還要集中課程。
合著在這堵人家姑娘。
他還奇怪呢,秦桉一當叔叔的,什麼時候比當父親的還費心。
秦銘拿起這堆東西,驅車去了春江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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