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越律所案件量越來越多，律所最近又招了一批律師和律師助理。

人事部、財務部和行政部也擴招了幾名新員工。

隨著律所規模的擴大，律所的規章制度也越來越完善。

因著江時序的緣故，律所的員工們隔兩三天就有下午茶吃，連帶著整個律所的氛圍都輕松愉快了不，初棠明顯覺到最近大家工作積極都提高了很多，效率也高了一大截。

不得不說，江時序的“討好”還真的起作用了。

唯一讓初棠頭疼的是，江時序每個星期五天工作日有兩天甚至三天都要來律所里坐一坐。

其名曰“視察工作”，實際上鬼知道他安的什麼心思，每次他一來，律所里的孩子們一個兩個都跟打了似的，明里暗里地看他，都無心工作了。

這天下午，江時序又來了。

他輕車路地走進阮初棠的辦公室，在沙發上坐下來，姿態隨閑散地為自己沏了杯茶，搞得律所他家開的一樣。

初棠目不斜視地盯著電腦寫法律文書，眼皮都沒抬一下，仿若坐在辦公室里這個矜貴優雅的男人是空氣。

江時序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上喝茶。

沒有出聲打擾阮初棠工作。

男人抿了兩口茶，將茶杯輕輕擱在茶幾上，長隨意疊，目落在初棠上。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能清晰地看見初棠的側臉。

上班會畫個淡妝，長發夾在腦后，一淺咖的西服套裝襯得整個人漂亮中帶了幾分英氣，知優雅中著強人的味道。

皮白里紅，得像是水飽滿的水桃，從側面看，鼻梁更加高，長長的睫粟粟輕，像是蹁躚的蝴蝶。

江時序深邃的眸子凝視著初棠，結下意識滾了滾。

寶寶真好看。

好想親。

許是察覺到男人熾熱的視線。

初棠轉頭看了他一眼。

兩人視線在空中匯。

四目相對，江時序目直白地盯著阮初棠看，毫沒有閃躲。

初棠打字的手指在鍵盤上停頓，眉頭微微蹙起。

終究是沒忍住，初棠有些不悅地開口：“江總很閑？”

“沒有。”男人尾音揚高，著愉悅，“是忙里閑。”

初棠冷哼一聲，“江總是對我們律所不放心嗎？隔三岔五來視察工作。”

江時序著，抿抿道：“是不放心，但不是不放心你們律所，是不放心某人。”

“某人？”初棠皺著眉頭。

江時序薄輕啟，“陸某人。”

“......”初棠一陣無語，“陸律師惹你了？”

江時序笑著問：“想挖我墻腳，阮律師覺得算不算惹我了？”

阮初棠：“......”

沉默。

畫面定格須臾，江時序邊帶著笑意，頗有些自豪地說：“但是我的墻腳可沒有那麼好挖，這幾天我看那小子苦著一張臉，八是被拒絕了。”

初棠白了他一眼，指著辦公桌上一堆A4紙，沒好氣道：“你要真閑著沒事，去幫我把這堆廢紙拿去碎紙機那邊打碎掉。”

“好。”男人爽快答應。

立馬站起，邁著長走過來，拿起那一堆廢紙，江時序并沒有馬上離開。

他俯湊近，著嗓音問：“阮律師，你還沒告訴我碎紙機在哪兒呢？”

靠得太近，男人上好聞的木質香水味直往初棠鼻腔里鉆。

江時序的嗓音偏又低沉，帶著些沙啞，初棠的心臟忽地了一拍。

他一定是故意的。

初棠臉紅了紅，是氣的。

“那麼大個碎紙機放在那兒你看不見？”初棠語氣沖。

“哪兒呢？”

“就在那邊啊。”初棠下意識側過頭去指，就那樣上了江時序的。

初棠忽然“噌”的一下站起來，“江時序！”

他剛剛又靠近了幾分，所以轉過頭去才會到他的。

初棠有些怒了，“你不要在這里搗好不好？我很忙的,沒空陪你瞎折騰。”

見初棠是真生氣了，江時序收斂了些，他拿起桌上那堆廢紙，語氣帶著哄人的溫，“阮律師不要生氣，我剛剛是真的沒看見。”

“騙鬼啊！”初棠一張臉漲得通紅，聲音也拔高了幾分。

江時序走到不遠的碎紙機旁邊，把那一大摞廢紙幾張幾張地放進去，“不要生氣嘛棠棠，晚上請你吃飯賠罪好不好？去你最吃的那家烤店。”

“不去！”

就在這時，有人敲門。

初棠深呼吸兩下，平復了緒才開口道：“請進。”

來人是陸書辭。

男人西裝革履，金框眼鏡下一雙長眸含著笑，“江總什麼時候做起這些助理做的雜活了？”

陸書辭又看向阮初棠，開玩笑地說：“阮律師，咱們律所什麼時候這麼能耐了，還能雇傭江氏集團總裁來打雜？”

初棠現在沒心開玩笑。

臉微沉，語氣著不悅，“有些人就是閑的。”

察覺到心不好，陸書辭頓了頓，目中的笑意收斂起來，關心地問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不高興的事嗎？”

初棠還沒說話，江時序就搶著回答：“正忙著呢，你進來打擾到工作了，能高興嗎？”

初棠：“......”

陸書辭神微怔，“那我走？”

“走吧。”江時序揮揮手，打發人的意思。

“你能不能別添了？”初棠這話是看著江時序說的。

江時序閉了。

默默地站在那里碎紙。

陸書辭看看阮初棠又看看江時序。

江時序看著他笑。

忽然。

陸書辭看見男人邊一抹紅。

那抹紅從下斜著往下的方向延。

陸書辭眸一深。

視線上移對上江時序的眼睛，那人眼里竟多了幾分挑釁和炫耀。

陸書辭垂眸，語氣全然沒了剛剛的笑意，“那阮律師先忙。”

說完，陸書辭轉走了。

江時序勾了勾，繼續碎紙。

阮初棠有些不解，陸書辭剛剛那是什麼眼神？

扭頭狐疑地看了眼江時序。

男人低著頭，一邊碎紙一邊哼著小曲兒，每一個孔都著他“心很好”這幾個字。

初棠盯著江時序看，想弄清楚陸書辭為什麼忽然變了臉。

察覺到的視線，江時序笑著說：“上說著不喜歡，卻很誠實。”

初棠臉一紅，“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我說你的眼睛很誠實，忍不住往我這里看啊。”江時序抬起頭，對上初棠的目，笑得一臉欠揍，“怎麼，你想歪了？”

“誰想歪了？你不要污蔑我！”

初棠說完，忽然看見他邊那一抹紅。

霎時間，整個人僵在原地。

的口紅蹭上去了！

陸書辭剛剛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