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機,溫伽南說:“沒事了。”
那邊似乎沉默了下。
“那召集你們這邊市場部和介部的人,十分鐘后線上開會。”
溫伽南微愣,像是完全沒料到。
“可你不是說現在不讓我們再接項目?你相信我們?”
“不是相信你們。”是相信你。
后半句,梁聿修沒說出來。
重逢后他刷新了昔日對溫伽南的很多印象,甚至可以說,他重新認識了溫伽南。
原本他是不信的,可很多東西,由不得他不信。
梁聿修不得不承認,那些年的他很刻板,很愚蠢,亦很可笑。
他為逃避聯姻,選擇跟溫伽南結婚,他把這段婚姻當做一種易,因為他認為,溫伽南之所以接近他,也不全是真心實意。
再次重逢之前,縱然有過疑,也從未對這個想法有過搖。
如今他卻總是不由自主去思考,那些年究竟是不是他錯了?
至今沒有答案。
現在他選擇相信溫伽南,也僅僅只是因為他對得可憐的那點了解。
“責任我們會追究,但在事查明之前,項目還沒算完,該配合的工作,你們還需要配合。”
梁聿修最后叮囑一句:“還有,你最好盡快找到泄的人。”
掛掉電話,溫伽南仿佛被釘在原地。
不知道梁聿修是什麼意思,但他沒來由的信任,讓覺得很不可思議。
畢竟以前他只有冷漠,從未有過信任。
如今這種被信任的覺,對溫伽南來說就像是昔年苦苦追求,抓心撓肝想要的東西,在之后歲月里的某一天,忽然得到了。
可這個時候早就已經不在意,甚至連當時為什麼想要,都忘記了。
無暇多想,溫伽南迅速整理好心,召集市場部跟介部的同事到會議室。
距離線上會議開始還有三分鐘,韋明跟張語霏闖了進來,質問溫伽南。
“伽南,你已經被撤職了,不再是組長,也不再負責這個項目。”韋明擰著眉說。
張語霏倒是什麼都沒說,面凝重地看著溫伽南。
溫伽南站起來,理直氣壯:“雖然我不是組長了,但昆騰項目畢竟前中期都是我負責,現在也不好假手于人,而且是昆騰那邊主聯系我開會的,如果你們想換人,是不是需要問問昆騰那邊的意思?”
韋明不答反問:“現在你還有泄的嫌疑,你確定讓你繼續負責是昆騰那邊的意思?”
他知道溫伽南和梁聿修的關系,所以懷疑,可能是溫伽南親自去找了梁聿修。
如果是這樣的話,梁聿修是昆騰負責人,自然什麼都能做主,就算韋明去問昆騰的意思,也無濟于事。
聰明如溫伽南,一下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麼。
但溫伽南無所謂他怎麼想,這項目一直都是負責的,現在要是給了張語霏,功勞被坐其也就算了,之前沒日沒夜的付出又算什麼?
所以不肯。
三人對峙一會,韋明退了一步,同意讓溫伽南繼續負責,但要張語霏參與。
其名曰溫伽南還沒洗嫌疑,需要有人監督。
開會時間到了,昆騰那邊發來線上視頻會議邀請,溫伽南懶得理他,直接坐回去,接邀請。
韋明不得不出去,臉跟吃了蒼蠅一樣難看。
張語霏則是直接在會議室里坐下,全程觀看雙方的線上視頻會議。
這個會議里,梁聿修也出現了。
昆騰那邊的意思是,之前說好科技會展亮相跟線上發布是同一天,可是被欣銳科技這一出打了計劃,現在定好的策劃方案都不能再用了,因為欣銳那邊跟未卜先知似的,很多細節都跟他們有異曲同工之妙。
除了泄,沒有理由能解釋這種巧合。
現在需要溫伽南他們重新做一份新的策劃方案,明天就要。
這意味著,們又要熬大夜了。
但是沒有辦法。
溫伽南答應了。
會議結束后,梁聿修私聊溫伽南,安排各個部門之間分開辦公,沒必要每次都一群人一起。
溫伽南知道他的意思,立刻表示自己清楚,也是這麼想的。
梁聿修點到為止,沒有多說,回了個嗯。
其他人從會議室離開了,溫伽南沒有,來陳玲和李若若,將昆騰的訴求告知陳玲,要求和李若若連夜趕出方案。
陳玲立即表示沒問題,回去拿自己的電腦,順便給家里打了個電話,說今晚要加班,讓媽幫忙照顧好兒。
去燕城出差回來后,正式跟前夫提出離婚,但前夫一家要求陳玲把結婚時給的彩禮和三金還回來,還要陳玲把婚前買的房子分前夫一半,才肯同意離婚。
陳玲自然不肯,前夫說如果不肯,就要和爭奪兒的養權。
這是為了惡心陳玲。
雙方拉扯來拉扯去,扯了半個月,為了要兒的養權,陳玲只能同意,把結婚時的彩禮和三金歸還。
至于婚前房產,一分都不肯給。
為此放話,如果前夫一定要婚前房產一半,也不要兒的養權了。
前夫不信,陳玲直接把兒送到前夫家,還找了律師起訴離婚,堅決不要兒的養權也要離婚。
這是緩兵之計。
果然那邊沒幾天就頂不住,大概覺得只是個兒而已,不值錢,留下來還會拖累陳玲前夫以后再婚,最后終于松口,把孩子送了回來。
剛回來那天,兒哭得不行,陳玲也哭淚人。
當然也心疼,也不舍得,可是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跟兒分開幾天,還是分開一輩子,分得清輕重。
前天陳玲已經跟前夫簽了離婚協議,們約好明天早上去民政局預約離婚。
十分期待,覺今晚也是睡不著的,不如把時間用在工作上,也算是為了自己和兒的將來。
溫伽南拍拍的肩膀:“辛苦了。”
繼而,把目投向李若若。
李若若滿臉的不愿還沒來得及掩飾起來,對上溫伽南的目,只得訕笑。
溫伽南皺了皺眉,覺哪里怪怪的,但現在時間不多了,沒空細想。
“好了,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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