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人在吃這方面的天賦,哪怕是穿越了不同的時空,依舊在發發熱。
烈日下,張顧塵小心翼翼的將一些曬干的草藥搗鼓末,然后再裝進瓶子,從張顧塵手邊不同的瓶子上看,他收集了大量的不同功效末。
這是這幾天來,張顧塵變鉆地鼠的果。
這些末中,有帶甜味的,有帶苦味的,有帶鮮味的,各種各樣,其中還包括一些小碎塊的礦石。
小心的將這些瓶瓶罐罐收集放好,張顧塵決定今晚做一頓大餐。
鍋碗瓢盆早就在進城的時候買好了,加上遍地的野味,在野外做一頓大餐并不困難。
依舊是熊大熊二去打獵,張顧塵下廚,早就被張顧塵味所征服的熊大熊二打起獵來特別的積極,大到熊虎,小到鳥兔,全被哥倆按照積大小排序給抓了回來。
張顧塵也不閑著,大的燒烤,小的燉煮加紅燒,時不時的張顧塵將一些瓶瓶罐罐拿出來,倒一些末進去,不斷的攪。
武火燒開,文火小燉,燒烤的刷油,燉煮的加料,一通作下來,人的味道飄香十里。
一頓飯,張顧塵從傍晚時分一直弄到月上東方,才停了下來,拍了拍手,張顧塵一臉的滿意,“大功告!”
掀開鍋蓋,濃郁的香混合著一些野菜的香味,讓人口水直流,早已經烤的外焦里的烤,撒上作料,異香撲鼻。
開!
張顧塵一聲令下,早就迫不及待的哥倆如虎撲食,將頭埋進食當中。
就在張顧塵三人吃的正歡時,一道清脆的歌聲從遠傳來,稍微停頓了之后,等歌聲再次傳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張顧塵附近。
沙沙沙。
樹木翻之間,一名年出現在張顧塵面前。
歌聲早就停止的年,雙眼一不的看著張顧塵面前的食,嚨不知覺的滾了幾下。
月下,年看著食,張顧塵看著年。
一藏青勁裝穿在上,雖然看起來比較舊,但卻依然穿的整整齊齊,配上那對濃眉大眼,和俊的軀,顯得格外的神。
腰間,一柄漆黑的長劍懸掛在腰間,顯示年并不是一個普通年。
而那把長劍也吸引了張顧塵的目,從外表看,木質劍柄漆黑,比一般的劍柄要長出半掌,劍也比一般的長劍長出半尺,不過劍鞘依舊是漆黑的木質劍鞘。
這種長劍更傾向于戰劍,適用于戰場,很有江湖客會佩戴。
“吃點?”張顧塵舉起手中的烤問道。
看到張顧塵邀請,年頓時咧大笑,毫不客氣的盤坐下,接過張顧塵手中的烤,說了聲謝后,便大口的吃了起來。
那狼吞虎咽的架勢,似乎有段時間沒有好好吃頓飯了。
張顧塵看了看,覺得這年十分有趣,笑了笑,也不再管他,轉端起飯碗,繼續干飯,一時間,所有人都沉浸到干飯的快樂當中,沒有毫的談。
“嗝~~”
長長的飽嗝打出,年吐出里的碎骨,手著圓滾的肚子,一臉的滿足。
稍稍躺了一會,年又坐了起來,正襟危坐的對著張顧塵行了一禮,“多謝款待!”
看著年擺出一副老的模樣,張顧塵笑著擺擺手,“不用客氣,出門在外的,大家都是朋友。”
“是嘛?我就說嘛,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的多,師姐偏不信。”聽到張顧塵的話,年想起自己師姐的耳提面命的說著世上壞人多,頓時便撇了撇。
“張顧塵,你呢?”
年看著張顧塵出的手,也手握住,一咧,出潔白整齊的牙齒,“鄧長歌。”
“鄧長歌?好名字。”
“張大哥的名字也不賴啊。”
“哈哈....”
一青一,相互看了眼,頓時都覺有趣,忍不住同時大笑起來。
可以說是一見如故,也可以說是自來,年的活躍天讓鄧長歌寥寥幾句話后,對張顧塵便絡了起來。
“張大哥這是打算去哪?”
“帝京,你呢?”
“我?各游歷,不過到目前為止還沒見過帝京呢。”年出一憧憬之,隨后眼睛大亮的看著張顧塵,“張大哥,要不我跟著你一起去帝京吧,正好去看一看。”
“游歷?”張顧塵看著年,從外表看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一個十五六歲的年說自己在游歷,要麼就是后面跟著大群豪奴的爺,要麼就是有過人之。
似乎看出了張顧塵的詫異,年頓時起拍了拍自己的脯,“張大哥可不要小瞧了我,我可是達到了金丹境的人。”
“金丹境?!”這次張顧塵是真的詫異了,金丹境不是那麼好達到的,更何況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年,“莫不是哪家宗派的掌上寶跑出來了?”
“你是哪家宗門之人?”想到就問,張顧塵可是十分的好奇。
“我不是宗門之人,我是儒修,只有老師,沒有宗派。”說到自己的份,年有一強烈的自豪。
儒修,一個不同于道修和武修的分支,講究的是,心!有點類似于佛門與道門的結合。
通俗來講,儒修就是讀書人,但讀書人不一定就是儒修,有些人通經解義,一夜圣,有些人讀一輩子的書,卻依舊是個普通人,這就是儒修!
所以儒修沒有宗門,因為天下間所有的讀書人都有可能是儒修,但儒修有老師,老師本就代表著儒修的一個支脈。
“讀書人,了不起!”張顧塵對著年鄭重的拱了拱手。
“別,我老師說我還算不上是個真正的讀書人。”年一臉窘迫,臉紅的躲開張顧塵的行禮。
“哦?還未請教令師是?”
“呃,一山中老教書匠而已。”
知道年是不想說,張顧塵也不生氣,點點頭便將話題轉移到別的地方,“你多歲了?什麼時候出來游歷的?”
“十六,年節后就出來游歷了。張大哥你呢?你是干什麼的?”
“我?”張顧塵笑了笑,“我是軍人。”
“軍人?”年瞪大了眼,好像發現什麼新大陸一般,“沖鋒陷陣,敵于國門之外的軍人?”
“額,算是吧,哈哈....”
“張大哥,那你能不能給我講講戰場上的事,我還從沒見識過,只是在書上看到過,說戰場是男人的戰場,有熱,有義。”
但是張顧塵搖了搖頭,沒有給鄧長歌講戰場的事,雖然書生說的沒錯,戰場上有熱有義,可是更多的是慘烈,是死亡,是絕!
張顧塵不想將讓一個年去了解這些東西,年人就應該去向往好,而不是沉淪黑暗。
“你這把劍怎麼跟別人的不一樣?”張顧塵指了指年腰間的長劍說道。
“嘿嘿,怎麼樣,是不是與眾不同?”說起自己腰間的長劍,年一臉的得,摘下長劍遞給張顧塵看。
“這可是我自己親手打造的長劍,別看它現在不怎麼樣,但我相信,將來的它一定會大放芒。”
手接過長劍,手微沉,抓住劍柄出劍刃,張顧塵臉頓時就了兩下。
外表上,雖然都是木頭削制的,但也能看的下去,可是這銹跡斑斑甚至都有缺口的劍刃,真的能稱之為劍?
“嗯,好劍。”沉默了一會,張顧塵將長劍遞回給年,“如果能磨一磨的話,就更好了。”
“不用磨。”看到有人夸獎自己的佩劍,年滿臉笑意,如同自己的寶貝被人夸獎了似的,“我的長劍一般的磨劍石可磨不了。”
“有名字麼?”
“有”年拍了拍腰間的長劍,聲音洪亮,“純龍!”
看著意氣風發,似有無盡朝氣的年,張顧塵哈哈大笑,“好名字!”
于是乎,本是三人的旅程,從現在開始變了四人。
年總是好,也好吃。
所以每次張顧塵在做飯的時候,年總能安安靜靜的看著冒著熱氣的鐵鍋,坐等開飯。
雖然年,但飯量驚人,幾乎快趕上熊大和熊二了,讓張顧塵哀嘆不已,覺自己就是一三孩子的爸,天天給他們做飯。
當然,張顧塵也不是沒有有好,自從發現張顧塵基本上沒看過書更別說讀書后,年的好為人師心被激發出來。
從懷里掏出一摞書,年開始一本一本的教張顧塵。
從書本義,到作者概論,從淺到深的層層剖解,讓張顧塵理解的速度飛速增長。
張顧塵知道,想要深的去了解一個世界,就要去深了解這個世界的發展,而書,是了解的最好途徑。
看著張顧塵如似的學習態度,年更是滿意非常,經常是不耐其煩的為張顧塵細心講解,到了后面,直接就是將書扔給了張顧塵,讓他自己看,自己去領會。
用年的話來說,同一本書,一百個人看會有一百種不同的領會,沒有標準答案。
當然,后面年也,這句話其實是他師傅對他說的,他也只是照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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