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爺。”
方家。
方嵂為大病初愈,方家二老不放心,又過來住了一陣子。也不知是不是怕什麼來什麼,方嵂為一回去,方老太太就張羅了一桌子菜,等著小兩口回來。
只見到方嵂為一人,自然會問:“寧寧呢?沒跟你一塊回來啊?”
現在提起“齊冉寧”三個字,方嵂為就要炸。
“,我對齊冉寧夠真誠了,但是這個人也不是哪里來的臭病,一點沒把我放在眼里。”
方嵂為真打算把寵上天的!然而今天的事,分明就是把自己的自尊心踩在腳底下。
他幡然醒悟,只覺得自己就是前段時間縱著了,才會讓那麼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嵂為啊,這個尊重,是相互的呀!寧寧前些日子才救了你的命,而且你應該也知道,救你的時候有人百般阻撓不是?心不好,也是常事。再說了,現在外界對神醫N的輿論力那麼大,你不,怎麼還能怪?”
方嵂為難免負氣,“你不懂,無視我也就算了。我道歉,還無視我跟著那個燕海走了,本就是沒把我放在眼里!”
方老太太看著,瞬間懂了。
曖昧地沖著方嵂為發笑,看的方嵂為更是困不解,“,你笑什麼?”
“我笑你傻,你這麼生氣,其實也不是怪寧寧吧?你是吃醋了。你明明就是吃醋了,還因為寧寧無視你的道歉搞得你自尊心上來,你就氣了。”
方嵂為輕哼,倒也不否認。
仔細想來,也的確是。
他在齊冉寧這了一鼻子灰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次他那麼生氣,主要還是因為燕海。
他第一次那麼討厭一個人!
“,不管怎麼說,那個燕海天天盯著齊冉寧一口一個‘姐姐’的喊,我真的不知道是什麼居心。”
“好啦好啦,你這事,我幫你去跟寧寧說說,也讓注意一些,全了我們家嵂為一點面子。”
方老太太對于這事,不僅沒半點生氣,反而高興極了。
就是高興在,方嵂為從未如此稚過。
方嵂為是從小帶大的,心里很清楚自己這個孫子的脾。他年老,很小的時候就喜歡什麼事都往自己上攬,因此年時期就像個小大人似的。
沒想到在齊冉寧的事上,他擯棄以往的冷靜克制,現在那麼意氣用事。
這樣,反而比以前更多了幾分人味。
“先吃飯,來,親自給你盛湯。”
方嵂為被老太太安幾聲,也打算心平氣和地吃飯。然而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一旦坐下,腦子里就浮現起齊冉寧那張妖的臉來。
那高傲的姿態,惹得雙眼輕佻,無時無刻不在勾人似的。
一想到這樣的要坐在燕海面前,方嵂為送到里的飯就怎麼也咽不下去了。
“,我沒胃口,我先不吃了。”
“好——誒?你去哪呢!”
方嵂為放下碗筷,卻拎起西裝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與此同時,通海集團。
燕海的私人辦公室里。
由于他的產業是近幾年才發展起來的,因此辦公室設計得不算豪華。只是各種辦公基礎設備之外,還養了許多綠植,看起來清新又自然。
而在里面,還有一間極簡風的私人會客室。
齊冉寧正在里面跟燕海做寶石鑒定,拿著一個放大鏡,一個一個端詳自己眼前的石頭。
“這塊,還不錯。那塊,也可以。”
燕海對信任度十足,齊冉寧這麼一說,他立刻就讓手下把這些石頭全部收了。
鏡片對準最后一塊白玉的時候,齊冉寧的子一僵,所有作全部停了下來。
拿起那塊白的石頭,細細地端詳著。
“怎麼了?”
齊冉寧的目突然變得夢幻迷離,困又迷惘。高舉白石頭,突然激聲問道:“這塊石頭,哪里來的?”
“自然是收來的,怎麼,這塊石頭跟你有淵源?”
“嗯,是我媽的石頭,我小時候見戴過。”
正因如此,這塊石頭才攪得齊冉寧心思復雜。
很小的時候見自己媽媽戴過,是的隨之。沒想到輾轉多年,竟然會在通海的辦公室里看到。
“既然如此,那就送你了。至于這塊石頭來歷,我去問問我的手下。”
“好,謝謝你燕海。”
正在這時,辦公室的大門被人一腳踢開。一群人圍在方嵂為前面,阻攔他,“方爺,您不能進去——!”
他們當然想把方嵂為攔住,只不過方嵂為隨行帶了八個保鏢,全都看起來不簡單。再加上他的份,誰敢攔他?
而現下,方嵂為帶著那八個隨行的人,直接闖了進來。
齊冉寧眼睛微紅,眼珠連忙往上翻了翻。
而燕海則是好脾氣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
方嵂為看向自己的隨行保鏢,“你們也退。”
“是。”
方嵂為一眼掃過兩人桌子上的那那一堆石頭,最后視線落在齊冉寧的手中。
原來,他們說的“合作”,就是給齊冉寧送石頭?
難道齊冉寧喜歡石頭?
燕海被方嵂為的視線看得不滿,反而出明的笑容,“方爺,這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啊?我記得通海跟方氏,沒有業務往來啊?”
“以前是沒有,但不代表未來沒有。”方嵂為扔在燕海面前一個黑封皮文件夾,目自信,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這是通海一直以來的目標,跟方氏合作雙贏,我想你沒有理由拒絕。”
他的口氣有種毋庸置疑的堅定,燕海笑了笑,接過他手里的文件夾。
“不會有什麼要求吧?”
“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跟你們一起。”
齊冉寧看著自己面前那一塊又一塊的石頭,想著自己如今是神醫N的份就被方嵂為“盯”上了,要是再被他知道自己是鑒寶師X,不知道他到時候還會怎麼瘋狂。
齊冉寧故作嗔怒,“方嵂為,你有完沒完?我現在是在工作,你就非要來打擾我工作?我又沒做對不起你的事,你干嘛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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