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嵂為剛剛下去的暴躁，又涌了上來。

不是，他就是被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備胎？

“還愣著干什麼？出去啊。”

方嵂為惡狠狠地瞪了十月一眼，把自己的助理一起領了出去。到了病房外，他才開口道：“不是，你到底有沒有辦法？”

“爺……這夫人太難搞了啊？這不是你的問題，是夫人的問題，像這樣的人，難追是正常的。爺，你換個人喜歡吧？”

剛剛的況十月也看到了，齊冉寧那子，誰能拿得住？

就算方嵂為追到了齊冉寧，肯定也是被得死死，絕對就是個超級妻管嚴。

“爺，我說真的，你換個人喜歡就好了。夫人這樣的，就算你得到了，你也管不住。”

方嵂為聽著，氣又上來了，“你在質疑我？！”

“我哪敢啊……我只是覺得，夫人這樣的子，確實難掌握。”

十月連忙低頭，嚇得子都瑟了。

不過……

他家爺也不是什麼沒頭腦的柿子，這兩個人要是真的在一塊也很難說。只是十月從未見過他們和諧的樣子，也不知道他們和諧起來是什麼樣。

就目前來看，兩人在一起只怕會天天打架吧？

“我不管是什麼樣的人，反正，你得幫我一起想辦法搞定。我方嵂為認定的人，認定就是一輩子，絕不更改。”

十月愣住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方嵂為竟然如此堅定地選擇齊冉寧。

不是，他們明明一見面就互掐，什麼時候升起這樣的意？

“爺……”

十月實在無奈，他的腦子工作還夠用，對付齊冉寧那真的是一百個腦子都不夠。思前想后，他還是覺得，先投其所好。

“我想了一下，我覺得，投其所好，你送了包，夫人開心的收下了。布置病房，可能確實不需要，我想，現在對夫人最重要的應該是夫人亡母的死亡真相，要不爺你幫襯一下，等從這些事中掙出來，心也好一些，到時候咱們再想辦法攻略就是了。”

方嵂為面目漸漸松散開來，手鄭重地落在十月的肩上，“可以，我也覺得的事先暫緩，先幫查清楚康振海那邊的事。”

“對，爺。”

十月心虛地轉開臉，終于，轉移話題功。

他要是出了什麼餿主意，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

想著，方嵂為即刻去查康振海的事去了。他想著齊雨燕跟康振海的關系，突然沒由來地有了一個想法——康振海跟魏艷芳是老鄉，那齊雨燕跟康振海又是什麼關系？

他見到齊雨燕的時候，只覺得齊雨燕跟齊冉寧一點也不像。而且齊雨燕長得也不像齊振偉，倒是有些像康振海。

想著，方嵂為心里有了一些主意。

他托人約了康振海的生意，拿到了康振海的頭發。齊雨燕那邊，他則親自去約。

果然，齊雨燕一見到方嵂為，興沖沖地了上去。

“姐夫，你終于想到我啦！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這段時間你不在，我對你日思夜想，心心念念。我以為你討厭我，不喜歡我，沒想到你竟會主約我吃飯，我……”

齊雨燕在那高興地說著，方嵂為卻始終冷著一張撲克臉。

他端坐在離齊雨燕十米開外的位置，保持著距離。

“我今天找你過來，是想問你跟你母親有關的事。你的母親，跟彩虹俱樂部的老板，有什麼關系？”

聽了這個問題，齊雨燕瞬間臉一變。

是知道一些況的。

大概在幾年前，的母親魏艷芳突然帶去彩虹俱樂部，然后告訴，彩虹俱樂部的老板是的父親。疑之間，魏艷芳告訴，是騙康振海的。

只有讓康振海知道自己有個兒，他才能死心塌地地幫著他們母做事。

因此，齊雨燕喊了康振海爸爸。至此之后，康振海也幫搭橋鋪路，拿到了不項目，更是獲得齊振偉的青睞。

在兩個父親之間，扮演著這個乖巧兒的角。并在其中風生水起，游刃有余。如小時候在同學中得天獨厚的人脈，靠著的虛偽友善，就一直有人幫。

不是沒有懷疑過跟康振海的關系，只是，對來說并不重要。

對有用的人，都可以是的父親、的朋友。

齊雨燕低頭，纖長的睫蓋住了的雙眼，使的表看不分明。

“我不認識啊……”

“不認識？”方嵂為反問，“那天，是你故意到方家來找東西，就是想拖延時間的吧？”

“不是啊，我真的就是來找東西。姐夫，我有個很喜歡的耳環落在那兒了，那可是我媽媽送我的十八歲禮，我一直都很珍惜很喜歡的。”

齊雨燕抬頭，表無辜，裝得真切。

以往總是在他面前著的浮夸小聰明，還有那種自作聰明的令人作嘔的姿態，如今收斂了鋒芒，倒看出有些許不同了。

一個在十幾歲就能把自己姐姐害到幾乎癱瘓的孩，怎麼可能像表面出的那愚蠢。

是故意在他面前裝蠢示弱——恐怕，覺得世界上的男人都以為子無才便是德。

只是，也不算聰明，只是會裝會演。

可以在任何時候，演出想要的樣子。

“是麼？”

“當然啊姐夫，你別不相信我，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話，我會很難過的。畢竟在我心里，姐夫你是那麼特別的存在，你要是對我有什麼誤會的話，那可比我丟了耳環還要更加難過。”

方嵂為突然起，走到的后，纖長的指尖落在的頭頂上。他了的發，沉聲道：“那、可能是我誤會你了吧。”

說話之間，發已經藏在他的掌心之中。

齊雨燕的頭發，已經拿到了。

方嵂為又走到門口，“今天這頓飯你隨便點，就當是我誤會你的補償。”

“姐夫……你讓我一個人吃？”

齊雨燕沒有半點高興。

盡管這飯店豪華奢侈，但是讓一個人坐在這麼大的包廂里，可沒這個心。

方嵂為也沒心伺候。

他如今滿心滿眼地就是那兩頭發的報告，他要用這個報告，為齊冉寧開辟出一條路來。

他既然要為的男人，就應該走在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