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一開口，胡氏的心立刻就沉了下去，沈清曦聲道，“蕓兒，適才二爺上沾了點藥渣，我們請楊大夫來看了，卻發現藥渣之中被人下了毒，衛媽媽說你是邊的小丫頭，是最有可能的，你自己說說，你有沒有做這事。”

大小姐回府已有兩月，雖然一開始被棄之不顧，可如今，是老夫人最寵的人，且幾次三番夫人想找茬都被大小姐破局反擊，蕓兒地位卑微，雖然不知細節，可是聽衛媽媽平日里的抱怨咒罵也知道了一二，今日被來便被冠上了殘害主子的名頭，心中明白，胡氏和衛媽媽這是在找替罪羔羊，是要死！

蕓兒怕極了，本以為今日必死無疑，可沒想到沈清曦竟然開口攔住了胡氏！

做為荷香園的小奴，蕓兒深知胡氏是站在沈清曦對立面上的，而胡氏心狠手辣，金媽媽、張媽媽、春梅，這些人都是前車之鑒，想指胡氏放一馬本不可能！

而大小姐既然開了口，大小姐會不會救呢？！

這麼一想，蕓兒祈求的看著沈清曦，“大小姐，奴婢沒有做，奴婢絕不敢害二爺！奴婢的確問過衛媽媽以后二爺邊會留哪幾個大丫頭，可當時衛媽媽沒有回答奴婢，奴婢也就不敢再問，奴婢跟著衛媽媽侍候二爺，自然希二爺平安長大將奴婢留在院中侍候，如此奴婢也不再是沒名字的小奴，也有了幾分臉面，奴婢怎會害二爺呢？奴婢是院里地位最低的，一旦出事，第一個被追責的便是奴婢啊……”

雖說衛媽媽是最近的，可府中出了事，遭殃的哪回不是地位最低的下人？

蕓兒這話雖然不好聽，可老夫人和沈懷都知道這個道理。

沈清曦便道，“既然不是你，那你可知是誰要害二爺？！這幾日你們幾個小奴和衛媽媽侍候二爺之時，可有什麼異常狀況發生？”

蕓兒屏住呼吸，腦袋急速的轉了起來，即便是大小姐也無法輕易救，可大小姐愿意主持公道便是給了機會，那只能自救！

忽然，蕓兒眼底一亮，“有一件事很奇怪！”

老夫人忙問，“什麼？”

蕓兒哽咽的道，“老夫人，相爺，大小姐，二爺從前病的時候，熬藥的藥渣都理的十分隨意，都是倒在荷香園小廚房的泔水桶里的，可是這一次，二爺的藥渣每次都收拾的特別干凈，不僅如此，衛媽媽還讓夫人邊的寶燕每次都將藥渣帶出院子去！”

不出事的時候，寶燕這行為看起來或許沒什麼，可一旦出了事，這詭異的行徑就顯得十分奇怪了，一旁的沈清惠微訝，“同樣都是藥渣，卻差別對待，這是何道理？”

沈清惠素來沉默寡言，忽然呆呆的一問，便是將所有人心底之話都問了出來，老夫人盯著衛媽媽冷笑一聲，“什麼道理？！藥渣之中有毒，自然不能留在院子里隨便置，否則，給人抓到了把柄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