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年冷靜地洗了把臉，慢條斯理地把手干凈，才打開辦公室的門，一臉平靜地將那人放進來。

那人哪兒敢多問，按捺住心里的八卦。

好在祁斯年專業能力一向很強，很快員工的心思就從八卦集中到工作上來。

仲希然在祁斯年辦公室的臥室里躲了一下午，完全沒敢去辦公區域。

一直到晚上9點多，聽到姜正在外頭說“祁總那我先走了”，才出試探的腳腳，往外挪了一步。

外頭辦公區只剩下祁斯年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束向日葵被擺在了辦公桌上。

祁斯年好笑地朝出手：“走了，去吃飯。”

仲希然跑過去，規矩地挽住他胳膊，又把前的頭發別到耳后。

好在祁斯年有專屬電梯，讓不至于太社死。

一路到了地下車庫，祁斯年親自開著那輛法拉利，帶去了餐廳。

北城到限速，祁斯年沒開爽。

下車時，他轉頭看向仲希然：“下次陪我去五環外開。”

仲希然：“好啊。”

下車后一路進了餐廳，是一家汕菜。

兩人太久沒見面，吃飯倒是其次，稍微對視一眼，就像點了火。

仲希然后來都不敢看他，只是低頭吃飯。

吃甜品的時候，也只吃了一勺，就放下了銀小勺子。

抬頭時，發現祁斯年早就吃完了，就坐在對面那麼看著，也不知看了多久。

耳朵尖一熱。

祁斯年問：“吃完了？”

“嗯。”

“那走吧。”他語氣很奇怪，好像是某種迫不及待被強行克制住，顯得有點啞。

仲希然起，他便牽住了的手，跟十指纏帶到口，像是要將拐走。

夜風微涼，吹起上的擺。

祁斯年一路牽著進了車里，發車子，不是看。

呼吸變慢，不敢跟他對視，仰頭。

夜晚漆黑而遠，看不到任何星星。

仲希然著天空好久，回過神來時，才意識到他們已經到了五環外。

雖然說答應他來五環外兜風，但也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快。

車速越來越快，發出轟鳴聲。

一直以為祁斯年是規矩古板的人，從來不知道他開車能這麼野，一連幾個彎道都沒減速。

仲希然不自覺抓安全帶，一顆心怦怦直跳。

很清楚自己并不害怕這個速度，反而覺得興，也不知道是因為此刻車窗里出來的風，還是因為之后顯而易見會發生的事。

車子開到了一大片荒田，停下。

荒田里盡是野草。

祁斯年打開跑車敞篷。

仲希然故作鎮定地往周圍看了眼：“這是哪兒？”

祁斯年：“剛拍的一個地皮，還沒工。”

仲希然喔一聲。

剛準備打開安全帶，就聽見啪一聲，安全帶扣已經被祁斯年按開。

他手一撈，便坐到了他上。

看著他的眼睛，好像已經知道會發生什麼。

祁斯年直接了當地撂開擺。

了一下，微微閉上了眼睛，伏在他上。

今天用了他的沐浴，上染了他一貫的氣息，好像是他的。

祁斯年有點收不住。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下的小雨，星星點點地落到了后背的上，激起了一層冷意，又被祁斯年滾燙的住。

他手撥開微的秀發，纏住一縷在手上，熱烈地吻。

仲希然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從來沒這麼出格過，淋著雨跟他在野外的跑車里做，但祁斯年好像格外喜歡，喜歡到后來說話的語調都變了。

好像在這時候才真正進祁斯年心底最蔽的地方，知道他骨子里原來跟一樣，甚至是一個比還要叛逆瘋狂的人，只是這些東西，平日都被他刻意掩蓋了。

他應該像現在一樣，是一個瘋狂的、肆意的、不容于世的壞孩子。

他釋放出了心最原始的一面，也點燃了。

這大約是兩人最瘋的一次，結束后，仲希然頭發都了。

祁斯年關上敞篷，雨點兒聲反而越來越小，等他們休息結束，已經停了——倒像是專門為了全他們這一次似的。

倚在車座上，完全沒了力氣。

怕冒，祁斯年打開車里空調暖風，又傾過來摟住，吻了吻的臉頰：“寶貝，剛才很棒。”

一顆心好似了，有種被安的覺。

祁斯年又抱了一會兒，才重新發車子，往回走。

仲希然：“我有點兒后悔送你這個車了。”

祁斯年看一眼，淡聲：“你剛才跟我‘哥哥重一點’的時候我可沒看出來后悔。”

“……”

“不是。”仲希然稍微了，干脆也放飛自我了，“我只是覺得這個車空間有點小，都不能趟。”

祁斯年笑了下：“家里幾輛能躺的。”

仲希然就不說話了，閉眼裝死。

回到家洗完澡，仲希然連時間都沒看，悶頭躺到床上。

祁斯年手上拿了一小管藥，看了眼日期，說：“還好沒過期。”

他已經很久沒弄傷了，這次是有點瘋。

仲希然不好意思地別開臉，任由他伺候。

當晚的睡眠質量格外高，一覺睡到天亮，舒服到不行。

仲希然了個懶腰，聽見祁斯年在廚房忙碌的靜，不覺彎了彎。

兩人短暫地甜了兩天，仲希然又飛回重慶，正式開始了《空間折疊》的拍攝。

和路易斯·馮顯然都是專業的人，互相了解對方風格，加上宋沈方和明妍都是能給人靈的演員，磨合起來非常快，一開始拍攝時就很順利。

這天竟然還提前半小時收工。

收工后，宋沈方還跟明妍在片場打磨戲，仲希然看到后也就湊了過去。

宋沈方看到，忽然來了靈，說：“這時候照片太珍貴了，讓男主揣一張主的素描畫像怎麼樣？”

被仲希然立刻否決：“太土了。”

宋沈方吊兒郎當地看一眼：“哪里土？在大學的時候你老公還不是隨揣著你的照片？實話說這靈就是從這兒來的。”

仲希然斬釘截鐵：“不可能，你肯定看錯了。”

祁斯年當時在跟盛佳談，怎麼可能揣照片，要揣也是揣盛佳的。

宋沈方仔細想了想：“肯定沒錯，我過目不忘。”

明妍這時打開手機，搜出盛佳照片：“你再看看，確定不是嗎？”

宋沈方：“你們是覺得我瞎嗎？倆長得完全不一樣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