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棠回到房間才看到半個小時前陸書辭發來的微信。
【到家了嗎阮律師?】
初棠:【嗯,到了,你是有事要跟我說嗎?】
陸書辭:【方便打電話嗎?】
初棠:【可以。】
下一秒,陸書辭的語音電話就打了過來。
“怎麼了陸律師?”初棠問。
“不好意思啊阮律師,我不知道我小姨今天了這麼多人。”陸書辭語氣帶著歉意,“只跟我說你在公園里找到走丟的甜甜,為了謝你想請你吃個飯,還說畢竟我倆是合伙人,比較,怕我不在你會尷尬,所以我過去一起,沒跟我說還了我外公外婆,實在抱歉。”
初棠失笑,“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這個啊,沒事啊,我不是社恐。”
陸書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擔心嚇著你,我小姨太熱了,我父母這些年一直在國外,我小姨替他們心我的終大事,之前就老剛給我安排相親,上次見到你誤會了我們的關系,我解釋過了,但是好像沒聽進去......”
初棠神一怔。
倒是沒想到林蔓還有這心思。
消化了一下陸書辭話里的意思,初棠才猶豫著開口問道:“所以你小姨是想撮合我們倆?”
電話那邊沉默一瞬。
男人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過了幾秒,陸書辭才意味不明地“嗯”了一聲。
初棠覺有些荒謬。
失笑,“可能要讓你小姨失了,我目前沒有談的想法,律所剛開,很多事要忙,我現在一心只想搞事業。”
聽見這個回復,陸書辭眼底閃過失落,無聲地嘆了口氣。
他剛剛說那些話其實就是試探初棠的心意。
雖然的回答在他意料之,但他還是控制不住地失落。
這麼多天相下來,他確認了一件事。
初棠已經完全不記得他了。
當初大學表白被拒絕后,他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跟同齡的異接過。
又過了幾年,畢業聚餐那晚,一直追求他的同班同學再一次對他表白,那孩喝醉了,哭得稀里嘩啦。
孩從大一軍訓時期就開始追求他了,一追就是四年。
那天晚上,看著哭得眼睛通紅的孩,他想著是該走出來了,便答應了跟那個孩試一試。
如果第一次喜歡一個人才算初的話,阮初棠毫無疑問就是他的初。
但如果第一次談才算初的話,那個孩就是他的初。
他已經很努力地在嘗試去喜歡上別人了。
談了三個月,他發現自己還是做不到。
提分手的時候,他給了孩很多補償,可是孩卻什麼都沒要。
“陸書辭,你沒有心。”這是前友對他說的最后一句話。
當時他沉默著,什麼都沒說。
孩走了。
沒有要二十萬的分手費,也沒有要他買的名牌包包。
“陸律師,我們是同事關系,也是朋友關系。”初棠停頓一下,繼續說,“但是,不會是人關系。”
“一點機會都沒有嗎?”陸書辭低聲線,艱地問。
初棠幾乎懷疑自己幻聽了。
陸書辭怎麼會說這種話?
平時相的時候,沒覺陸書辭對有別樣的心思啊。
可能是被婚急了,想找個人湊合一下,剛好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了他的視線里,所以陸書辭才會問這種問題吧。
初棠在心里這樣對自己說。
面對陸書辭的問題,初棠不知道說什麼,思來想去只說了兩個字:“抱歉。”
陸書辭的心沉到了谷底。
“沒事,就當我喝醉了說的胡話。”陸書辭嗓音微啞,“早點休息吧,晚安,阮律師。”
“晚安。”
初棠掛了電話。
陸書辭垂眸盯著掛掉的語音通話。
心臟一陣陣悶痛。
又被拒絕了啊。
他怎麼會沒有心呢。
只是他的心里只裝得下一個人。
那個人,卻永遠都看不到他。
......
翌日,初棠用過早餐后上樓去阮的房間里陪畫畫。
拿出給阮買的發卡,“,這是姐姐送你的小禮,喜歡嗎?”
發卡跟送顧甜的那對是同款。
當時買的時候就覺得妹妹肯定會喜歡這種亮閃閃的發卡。
果不其然,阮看見發卡,一雙眼睛閃亮如星子般,里面滿是驚喜,“哇,好漂亮呀,謝謝姐姐。”
“來,姐姐給你戴上。”初棠將發卡別在妹妹的頭發上,“真好看。”
楊雪蓮說,阮的神狀況好了許多,最明顯的變化就是睡覺的時候不會再說夢話,不會再哭著驚醒。
初棠心里的愧疚減輕了一點。
午餐是在阮家吃的,楊雪蓮親自下廚做了一大桌子阮和阮初棠吃的菜。
周日一整天的時間,初棠都在阮家陪妹妹玩兒。
當晚,初棠在阮家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又起來開車回律所。
見到陸書辭,初棠大大方方地打招呼:“早上好陸律。”
陸書辭笑著回:“早上好。”
兩人之間氣氛和平時一樣,就好像那天晚上的事沒有發生一樣。
初棠走到自己的辦公室,很快投工作。
剛寫完一份起訴狀,前臺小姑娘過來敲門,“阮律師,有客戶找。”
初棠疑,今天沒有約客戶啊。
起前往會客室。
推開門,看見那張悉的臉。
初棠眉頭微微皺起。
“江總有事?”
江時序穿一套藍灰的西服,男人眉目冷銳,面無表地坐在沙發上,上著與生俱來的矜貴氣質。
見到阮初棠,男人冷峻的眼神霎時間和,他了,跟阮初棠打起了招呼:“早上好啊阮律師。”
初棠眉心擰起。
江時序直勾勾地盯著阮初棠,眼尾微微挑起,“我來委托貴所代理幾個案件。”
阮初棠:“......”
“我沒記錯的話,貴公司有專業的英律師團隊吧?”初棠語氣不善。
“當然。”江時序勾了勾,“但是我就想跟阮律師合作,不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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