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為祁深想想?跟你在一起,他能有什麼好名聲?你那麼喜歡他,怎麼能忍別人對他指指點點?他一驕傲,以后卻要因為你,為別人嘲笑指責的對象。”陳宥汐深吸一口氣,住心頭的火氣:“你就是這麼喜歡他的?”
“我想——”姜棲晚抬起低垂的雙眼,目堅定的看著陳宥汐:“他不會在乎。他不會在乎別人怎麼看他,跟我在一起,將來要面對的事,他那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料想不到?恐怕比你我,比所有人想的都要全面都要多。如果他在乎,他不會選擇跟我在一起。摹”
“我結過婚,他都可以不在乎,難道還會在乎別人對他說些什麼嗎?”
“如果他會在乎別人怎麼看,能被別人牽制住,他就不是祁深了。”姜棲晚淡淡的說:“他如此堅定,我又為什麼要退?”
“你——”陳宥汐剛剛開口,突然聽到保姆的聲音:“先生,你回來了!”
陳宥汐轉頭,就見祁深走進來客廳,他連拖鞋都還沒有換,踏著皮鞋就進來了,看來是真著急。
“你不是出去應酬了嗎?這才幾點,這麼快就回來了?”陳宥汐看看祁深,又看看保姆,后者低著頭退回了廚房。
“我答應了姜棲晚,會早點回來。”祁深淡淡的說。
陳宥汐看了看表,早點?
這是不是有點太早了,正常的飯局這會兒菜還都沒上祁呢,他明顯就是回來護著姜棲晚的。
從沒見他這麼護過一個人,就連祁連在娛樂圈被人欺負了也沒見他這麼著急,姜棲晚對他來說真就這麼重要!
今天只不過是找上門來,適逢他不在,他就這麼急急忙忙的趕回來,進門連鞋都來不及換。
姜棲晚走到他邊,接過他下的外套,又走去玄關,拿了祁深的拖鞋回來,放到他腳邊,祁深便下皮鞋換上了拖鞋,姜棲晚又把他的皮鞋放回去。
門路的,兩人之間默契還這麼足,顯然姜棲晚在這里住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陳宥汐冷笑:“路上沒超速吧?我才來了多久,你就回來了,這速度也夠快的。”
祁深沒什麼表,垂眼見姜棲晚輕輕抓著他的手臂,他便扶住的手,輕輕了,讓安心。
“媽,我們進書房談談吧。”他嗓音沉淡的說。
“有什麼,還需要去書房談?”陳宥汐坐著不,看看姜棲晚:“在這里說又怎麼了?”
“以后有什麼事,你們直接跟我談好了,也不用跟說要跟我分手,分不分手,說的又不算,如果說的算,現在人也不會住在這里了。從頭到尾,都是我的意思,又哪里能說個不字。”祁深就那樣長立在客廳,說的極淡然,卻不容反駁。
陳宥汐被他噎的夠嗆,祁深也不去等的反應,轉對姜棲晚說:“你先回臥室。”
姜棲晚不太確定的看看陳宥汐,總覺得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去吧。”他又催了聲,輕輕了的手。
姜棲晚擔心的看了他一眼,卻還是順的點了頭,三步一回頭的往樓上走。
陳宥汐最終還是跟祁深去了書房,看著風華卓然的兒子,從沒想過他有一天也會這麼保護一個人,容不得姜棲晚半點委屈。
可他面對,又是一臉淡漠,也不見剛才護姜棲晚時候那麼溫了,陳宥汐就忍不住來氣,他好歹還是十月懷胎辛苦生下的兒子吧,怎麼就了這麼一副清冷的子,對這個當媽的也沒見多熱心。
就算……就算當初他是被那個魔鬼養大的,可他好歹是從肚子里出來的!怎麼就能這
“到底什麼事,還要避著姜棲晚談?”陳宥汐站在那里,不悅的瞪著祁深。
“你最好先坐下。”祁深指指著墻放置的沙發:“或者找個地方扶著,你這樣站在中間,一會兒連個扶著的地方都沒有,怕你摔了。”
陳宥汐冷嗤一聲:“難不你還要告訴我姜棲晚懷孕了?”
“這倒沒有。”祁深否認:“你要是覺得自己能承,這樣站著也無所謂。”
他也不勸了,轉走到辦公桌,打開底下的出門,出了里面的保險柜。
見他這麼鄭重,陳宥汐心里也沒底,看祁深這樣子也不像是在忽悠自己,在祁深開保險柜的時候,還是挪到了沙發那兒坐著去了。
一會兒,祁深手里便多了個文件袋,走過來給陳宥汐:“你看看吧。”
陳宥汐看看祁深的手,又落到他長指著的文件袋上,狐疑又遲疑,不太確定的垂了垂眼,才接過文件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這麼重要,還放在保險箱里。
打開文件袋,把里面的文件拿出來,只看了眼上面的黑字,手猛然間一抖,差點兒把文件都掉了。
迅速的將文件全部拿出來,看著上面麻麻的小字,臉越來越差,越來越白,抓著紙張邊緣的手不住的抖,指尖泛白。
“姜家破產……”陳宥汐渾一個激靈,緩緩地抬頭,臉蒼白:“是你做的?”
祁深掏出一香煙,骨骼分明的長指練地開打火機點燃了,吸了一口,嚴厲的薄間煙霧縷縷的吐出,說道:“是我把姜家弄破產了,你兒子把姜家弄破產了,總該給點兒補償?”
“姜家會淪落至此,姜棲晚會到現在這樣,一直為了生計奔波,看人臉,全都是因為我。就這樣,你還要來阻止跟我在一起,說的不是?其實,才是害者。”祁深吸了口煙,淡然的有些沒有。“是我們家對不起姜家,大兒子毀了家的公司,才讓姜家人吃了這麼多苦,說起來,我們欠的不是太多了嗎?”
“你……”陳宥汐把文件扔到桌上,覺得文件太燙手,太沉,拿不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此刻覺得大兒子不愧是那個魔鬼養大的,竟然真的瘋到這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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