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的。”
宋禾擰上瓶蓋,對上男人的視線,篤定地開口。
“剛才某人不還說我是表里不一的人嗎?怎麼這會兒又這麼確信我會幫忙?”
江淮之掀開眼皮,狹長的眸子微微瞇了瞇,挑一笑。
一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襲來,宋禾故作深沉地思考,有模有樣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當我看錯了人。”
“.......”
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所以你需要我幫什麼忙?”
宋禾心里早猜到他的答案,對此并沒有多麼驚訝,其實要江淮之做的并不多,只是需要他幫忙給王招娣安排一個工作。
不僅要能糊口,最好還是要能在張磊進去的這幾年賺足夠多的錢,這樣就可以早日遠離張磊。
而王招娣沒讀過書,也不是很好,再加上和張磊結婚的這幾年,一直在家里沒有出去工作過,這找到一個合適的工作還真的是不容易。
把自己的訴求和想法告訴江淮之之后,男人一口答應下來,這點小事還是能做到的。
“還有,估計要晚回去幾天了。”
“可以。”
“如果你公司有事的話,可以先回去,我一個人能理好的。”
兩個人并排從樓梯上走下來。
江淮之淡淡地掃了一眼旁邊的人,“就你?”
“萬一再遇上今天這種況怎麼辦?”
“我回去怎麼跟爸媽代?”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克妻呢。”
“.......”
那倒也不至于這樣詛咒自己吧。
宋禾抿了抿,“今天這事完全是一個意外。”
“你能保證之后就不會出意外了?”
“你公司不是有很多事嗎?難道不需要你理?”
江淮之單手撐在車門上,一手叉在那勁瘦的腰上,宋禾這才發現男人上面只穿了一件襯衫,擺隨意扎在子里面,而他的風在自己上穿著。
簡直毫無違和。
“我請那麼多人是來公司吃干飯的?”
“你能不能把心思放在該心的事上面?”
宋禾扯了扯,低頭瞟了一眼自己上的風,“什麼是該心的事?”
“還有謝謝你的服。”
男人面不滿,目停留在那張致的臉上,他反倒覺得宋禾不化妝比化妝更好看,都正常不。
“就一句謝謝打發?”
“要不請你吃飯?”
一提到吃飯這個問題,江淮之臉比鍋底還黑,不聲出一危險的氣息,宋禾捂住臉笑,并且向他保證道。
“不會請你吃面了。”
“請你吃其他的。”
江淮之冷哼一聲,“那你是想請一頓餃子?一碗餛飩?還是一個包子?”
以為這是打發花子呢?
他的雙眸閃了閃,邊浮起一抹笑容,想到了一個好辦法,“給我買件服吧。”
“嗯?”
宋禾張大了,以為是自己耳朵聽錯了。
江淮之的眼神落在那件黑風上,“我幫了你這麼大的忙,給我買件服不過分吧?”
“而且你上還穿著我的服呢。”
“不會這麼小氣吧?”
“刷我的卡也行。”
說罷,便要從兜里面拿信用卡出來。
宋禾連忙上前按住他的手,正道,“倒也不必,不過這事要等回京城再說,當然如果你不介意路邊攤的話,我們現在也可以去買。”
“我介意。”
“那我們現在回去?”
“上車。”
男人利落地拉開副駕駛的車門,讓宋禾坐上去。
民宿。
李平站在門口心神不寧地踱步,知道宋禾出事了,立馬放下手中的事跑了回來,這可是他們的老板娘哎,怎麼得了?
大老遠聽見汽車鳴笛的聲音,他順著聲音過去,是江淮之他們回來了。
他一個上前,靜等著車上下來人。
“江總。”
“宋律師沒事吧?”
宋禾見他滿臉的擔憂和自責,便笑著安他,“沒事,都已經理好了,不關你的事。”
李平瞧見宋禾確實沒有什麼大礙之后,懸著的那顆心終于放了下來,“以后您有什麼事盡管吩咐我去做。”
“還是不要單獨一個人出去為好。”
“知道了。”
江淮之站在他們兩個后,聽著李平跟宋禾一來一回的對話,這溫的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宋禾跟他一對呢。
跟自己說話的語氣簡直不像是同一個人,宋禾就是一個窩里橫。
心很是不爽,低沉的男聲在背后響起,“那邊工作都做完了?”
“還有時間在這里閑聊?”
經過江淮之這麼一提醒,李平不好意思地拍了拍腦袋,這才想起自己工作到一半就急匆匆地跑回來了。
“那我先回工作了。”
不經意間用余瞥了一眼江淮之冷峻的神,嚇得一冷汗,怎麼覺江總像是要殺人的模樣?
腳上就像抹了油一般,跑得賊快。
一溜兒煙就不見了蹤影。
“愣在這里干什麼?你的工作也不做了?”
這語氣就像是吃了火藥一般沖,宋禾抬眸,男人眼森然,那張臉臭臭的,也不知道誰又惹他生氣了。
“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搞得誰欠他幾百萬一樣。
“我說話就這樣。”
江淮之從鼻腔中發出一聲冷哼,低頭睨了宋禾一眼,抬腳了進去。
他心里都快氣死了,宋禾跟任何人都能正常溫和地說話,每次一跟自己開口,不是諷刺就是冷淡。
一點耐心都沒有!人與人之間的差別怎麼就這麼大?
宋禾盯著那道離開的背影,無奈地聳肩,不知道江淮之這又是在哪門子的風,他這心就像天氣一樣。
一會兒,一會兒晴,時不時還來點暴風雨。
自己都已經習慣了,不去管他,自然就會變得正常起來。
房間。
江淮之獨自一個人坐在床邊生悶氣,現在看哪兒哪兒都不順眼,拿起枕頭就是一頓暴揍,聽到卡門的聲音。
他想也沒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躺在床上,還拿被子把自己的腦袋蒙住,以為這樣宋禾就能察覺到自己生氣了。
可能會來哄哄他。
但是,這一切都是江淮之的好想象。
宋禾推開門,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床上的人,隨即拿出電腦,坐在桌子面前專注地敲了起來,毫沒有想要關心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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